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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心有的,只剩下了悲傷。這所有的一切,從頭至今,解釋起來,也不過是一句話。巫族自從第一任巫頌誕生以來,為保證天族不會對巫族進行滅頂之災,因此,在每一代巫頌與大長老襲乘的傳承記憶中,都會有一個所有外人都不知的秘密。合巫族上下萬人血rou,以巫族所有人不滅的神魂,以身祭天,換取當代巫頌重生,為整個巫族上下留下最后一絲微薄生機。鎏蘇睜開眼睛,眼角微微濕潤,眼中的悲悼幾乎要滿滿的溢出。可這一切,就連長老巫伢都不知道,在每一任巫頌的記憶中,還殘留著這整個陣法最關鍵的一環——祖龍的鮮血。若要助巫頌重生,必得要有至尊銀龍的鮮血為輔,自上而下的散落在轉生池旁,淋落整個轉生池的氣澤,將之強行轉為時光鈕。可巫族內,所存有的祖龍鮮血早已干涸,祖龍在龍漢初劫時期早就已經身死消亡,余下兩族更是本就稀少難以產下后代,純正的龍,除去天族天降的帝王之外,再無其他。巫族為了他而備下的這一戰,注定是要無疾而終,說不得,即便是他身死,也都還要背負上整個巫族就此滅族的代價。而這一切的緣由,說到底,卻都是因為他認錯了人,扶持了一個冒牌貨登帝,正統的天帝下落不明,這天上地下,若是沒有一絲逆轉的機會,就真的變了天了。*重天無數,其中仙氣最為靈韻富足的三十三重天中的鴻蒙神殿,是歷代天帝與帝后的居所。太陽直射下的鴻蒙神殿在所有表情肅穆,一絲不茍的神仙之下顯得格外肅靜,宮門外偶爾游過的浮云一片,也都快速的消散于外界刺目的氣澤中。鎏蘇身著一身巫袍,上下一塵不染,筆挺的直立站在大殿中央,代表著巫頌的鴻蒙紫氣自他身后映出,數名上仙幾乎都要把持不住,想要在他周旁打坐修禪,可得一個事半功倍之效。此刻就在他的身后,渾身狼狽,已經不能站起來的巫伢長老,就如同一個將死之人一樣,面朝下,一絲不動。三日之前,在這浩瀚無垠的三十三重天上已經舉辦了盛大的迎后大典,痛失愛女的北冥冥宗信服了離夜所說,將一切罪責都歸咎在了他的身上,在他背后的巫族眾人,更是背上了一個及其可笑的黑鍋。還未全數撤下的由彩云編織而成的七色錦緞依舊懸掛在宮殿各方,顯得諷刺又可笑。自北冥冥宗來了后,本來肅穆的大殿就像是炸開了鍋一樣。鎏蘇耳邊能聽到他們的指指點點,巫族自古為尊,血脈上甚至是高過了天族本生的上神,可千百代巫頌中,卻只到他這里,硬是多了如此的變數——簡直是折辱了巫頌二字的存在。對此,鎏蘇卻是無話可說。離夜本就是一個冒牌貨,可天定該是先出生的帝燁反而是慢了一步誕生,讓離夜搶先一步,導致自己認錯,這個罪,又該是他的,還是這詭摸不定的天道的?耳邊響起了執刑天官撕心裂肺的高喊,隨后,身后噼噼啪啪,棍棒敲擊在皮rou上的悶響,筋骨血rou分離的聲音聲聲傳來,可卻聽不到一聲巫伢長老的痛喊。耳邊指責聲音更重,鎏蘇抬眼,狀似無波的一一看去,目光所及,一個個道貌岸然的上神都唯恐不及的避開了視線,再不答話。只剩下一些竊竊耳語傳入耳中,說的他幾乎都要相信,自己居然是那么不堪。就淡漠的站在這里,耳邊聽著如同自己生身父親一樣的巫伢長老受刑而紋絲不動。可又有誰知道,胸腔喉哽一陣陣血腥味道,又是從何而來。他的嘴邊已經隱隱出現了紅色,可就在這個時候,身后卻突然傳來執刑天官的慘叫,鎏蘇閉上眼睛,掩下眼中的絕望。“我家阿蘇是我巫族最純血脈!”“我家阿蘇集我巫族萬千眾人精華,難道就只是為遇到你?!”一身襤褸的老者狂笑,身上鮮血如同泉涌一樣從身上千百道傷口中流出,已經可以看到白骨的身體顯得更為可怖,他伸出一根已經沒了血rou的指頭,指著在他前方寶座上端坐著的離夜說道:“你以為,我巫族第二任守護無上天書的巫頌出現,就只是在這窮華之地遇到了你不成!”此言一出,殿中再無一絲聲音。巫伢長老的聲音還在繼續,口中卻已經涌出了鮮血,“我巫族就此滅族,合族上下只吾一人獨活,今,洪荒諸神見證?!?/br>巫伢長老踉蹌兩步,強撐著沒有跪倒地上,咳嗽兩聲,“合吾巫族萬人血脈,不滅神魂,祝愿吾主……”巫伢長老雙眼閉上,復又再睜開,將視線轉向了鎏蘇,目光溫和,就像是在看一個頑皮的孩子,用鴻蒙密語一字一頓的說道:“祝愿吾主重生,不求造化,但愿來世享盡一世安樂!”☆、第二章成龍沒有任何人知道,在巫伢長老倒下的前一刻,對鎏蘇說了什么。鎏蘇眼睜睜的看著巫伢長老在他面前化成了森森白骨,一陣清風拂過,白骨就隨著風變成了飛灰,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杉词故沁@樣,他都沒有上前一步。鴻蒙神殿殿外幾片流云飄過,擋住了些許太陽直直照射之下的慘烈光芒,只是一會的時間,就又被曬得不剩絲毫痕跡。這號稱最為圣潔純粹的鴻蒙神殿,卻在那高不可攀的王座之上,坐上了一個該下到無邊地下去,再也不見天日的離夜。鎏蘇垂眸,耳邊聽到門外陣陣兵甲之聲,一橫一豎是兵器揮出之后的余音,槍尖在外發著點點寒光……這一切,都是對著他的。天外有天,在上空碧藍如洗的一片天中,他卻再也看不到一絲往日的安瑞。現在的整個重天之上,在這一刻,都該知道,巫族巫頌鎏蘇,在今日會被流放誅仙臺。耳邊一個刺耳之聲響起,鎏蘇茫然轉頭,卻也瞧不見發聲的是誰:“中陽午時,誅仙臺開——!”就連讓他死,都要挑在一個巫頌最為虛弱的時刻。鎏蘇就連笑都笑不出來,任由兩個天將帶著他,用隕霜鎖鎖住他的雙手,就像是囚犯一樣從大殿中被帶出去。毫無尊嚴可言。傳說中,從誅仙臺上躍下去的神,一身修為耗盡,渾身上下會被傷的體無完膚,身上也該遍處都是傷口。若是犯了大罪要被流放到地獄中去的仙人,除了要經受切煉魂體,更加是要在這地獄中墮落千年,沉淪永世不得翻身。可鎏蘇卻覺得,除去冷了一些……這號稱是天下最殘酷的地方,似乎也沒有這么可怕。從誅仙臺上下墜時,他用不得一絲力氣穩住自己,失重感讓他渾身都難受非常,可腦海中卻像是又把他這并不算長的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