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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醞釀了半天卻沒有降下的暴風雨后,微弱而不燦爛的陽光從窗口傾瀉進屋內,讓房間顯得不是非?;璋?。但是隱隱約約卻沒有了之前那種熾熱火辣的意味,好像將火力都熄滅了,短時間難以再提升起。秦楚額前又飄落了一束微卷的發絲,但是她此刻卻沒有心情去講其繞回耳后。她的雙手在祁揚的右肋間捂住了許久,當面色發白、額上開始冒虛汗后,她才收回手,身子冷不丁地往后倒退了一步。景夏剛欲上前攙扶住她,便見秦楚很快右腳退后踩地,穩住了身形。她的手指還有點微微顫抖,道:“我真的……完全不能感知出來他現在右肋間曾經有過傷口?!?/br>紀川呈聞言眉頭微蹙,過了半晌,才問道:“他的腰間我確定曾經有過三道傷口,很深并且很長,就算是我也不可能這么快的時間內完全愈合?!?/br>雖然如今的s市基地都公認了吳繼清以高達589的異能值成為第一高手的客觀事實,但是事實上,景夏和秦楚、祁揚都知道,紀川呈光是火系異能便有477的異能值,更不用提他遠超了吳繼清的水系異能。而如今,連基地內的第一進化者都不敢保證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嚴重的三道傷口愈合到無法被人發現,更不用說是身為進化拋棄者的祁揚了。景夏漂亮的桃花眼緊緊盯在祁揚的身上,他的視線掃過那微微隆起的鎖骨和凸起的肋骨,最后在那光滑細膩的右肋間停下。思索了片刻,他問:“祁揚……會不會是進化了?阿川在進化前曾經被一群變異獸襲擊過,在進化后那些傷口都很快消失了?!?/br>頓了頓,景夏發現紀川呈和秦楚都驚訝地看向他,于是又解釋道:“事實上這種進化愈合傷口的情況雖然少見,但也確實是有的。而且阿川也并沒有將身上的其他陳年舊傷愈合,只不過是將新傷給治愈了。我覺得這種情況,和祁揚現在的很像?!?/br>秦楚輕輕點頭:“我也不排除這個可能?!?/br>進化這方面并不是秦楚的專項,于是她便派人找到了張思靜。張思靜的異能在研究所這半年多的“壓榨剝削”下早已不是當初那般平凡,甚至就是對于一些重要的專業高新知識,她也絕對有自信能在該專業做一位專家。進化者的身體素質各方面都有顯著的提升,包括記憶力、智慧等難以捉摸的領域,也超出了普通人。再加上祁揚殘酷到恐怖的高強度學習壓力,當張思靜走進病房的時候,景夏都稍稍震驚了一會兒。這個女孩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青澀單純的模樣,鼻梁上不知何時撐起了一架眼鏡,雖然遮擋住了清秀的眸子,但是卻更添加了一分成熟高端的學者氣質,讓她看上去出眾許多。張思靜閉著雙眼開始檢測祁揚身體里的變化。那團白色溫暖的光團從她的手掌心中亮起,溫柔地附在祁揚裸|露的右肋上。她的表情很隨和,神態也很淡定,但是當過了五分鐘后,她卻略顯驚詫地皺起了眉頭,然后手底下的光團又耀眼了幾分——這是開始了第二輪的掃查。十分鐘后,張思靜才將雙手從祁揚的腰間移開。她擦拭著額上的細汗,清麗雅致的臉上也帶著一種微弱的蒼白。對于早就將異能提升到極高水平的張思靜來說,這樣艱難的人體掃描是她幾個月沒有見過的了。“剛剛費了點工夫,第一遍掃描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又進行了第二輪的掃描?!睆埶检o道:“祁少校的右肋表皮細胞、肌rou細胞、神經細胞等都沒有任何異常,但是……他的右手細胞很奇怪?!?/br>紀川呈眸底閃過一道暗光:“怎么了?”張思靜微弱的喘平呼吸,胸膛上下輕輕浮動著:“他右手的那些細胞雖然也在活躍,但是明顯與全身其他細胞不是一個等級的。這涉及到了血液和神經的聯通情況,以及組成細胞分子的演說理論。如果要我簡單的來形容一下,那就是——你們將一只低等動物的爪子,裝在了人類的身上?!?/br>這話一落地,景夏驚詫地感覺腦中一抽,有點不明白張思靜的意思了。而紀川呈則是抬眸簡單地給秦楚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即心領神會地運用其異能開始檢測祁揚的右手與其他地方的差異。當一切的動作全部完成后,秦楚搖了搖頭:“沒有用,少爺。以我的異能檢測不出任何異常?!闭f著,她轉首看向張思靜,肯定地點點頭:“術業有專攻?!?/br>可是這個時候景夏卻不能理解了:“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只手不是祁揚的?但是就算不是祁揚的,這至少也是只人類的手啊,為什么會檢測出這種奇怪的結果?”說完景夏自己倒是一愣,然后飛快地想到一個答案:“難道祁揚進化的時候忘記連帶手一起進化了?!”這話不用秦楚來回答,張思靜倒是考慮周全地給出了答案:“祁少校應該沒有發生進化?!鳖D了頓,她又補充道:“你們或許無法探知,但是我能感覺到進化者和普通人在分子水平上有一些細微的不同。而現在,祁少校的身體至少在夸克水平上是與正常人無異的?!?/br>紀川呈卻直接抓住了問題的重點:“那為什么你說他的右手與其他部位不同?”既然身體在夸克水平上沒有異常,那為什么在更為廣泛的細胞水平上卻又了極大的差異?張思靜被問得一愣。就算是如今再怎樣智慧博學,半年前的張思靜也依舊是一個不諳世事的普通大學生。紀川呈的問題就像是她曾經被導師留下的課后作業一樣,讓她苦思冥想,過了許久才試探著回答道:“大概是因為……在我探查不到的更小領域有了其他的變化?”這句話張思靜說得一點底氣都沒有。更小領域有異變,稍大的范圍卻很正常,但是放大到一定程度又產生不同。這根本就是神的領域,讓人無法理解。但是紀川呈卻沒有去再詢問張思靜,又或者說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東西,薄唇微抿,不再吭聲。張思靜也勉強地松了一口氣。問題不得其解,而當事人卻依舊昏昏沉睡,不知何時從會醒來。景夏和紀川呈四人還是先離開了祁揚的病房,留給傷者一個休息的空間。張思靜還需要去參與處理研究所的內部問題,而秦楚也有許許多多的傷者病人需要去料理。當景夏終于和紀川呈二人單獨地朝著臨時宿舍區走去時,天色已暗,層疊渲染的晚霞在西方的天空暈成了一大片瑰麗的色彩,整個s市基地完全不見白天里那種森然恐怖的氛圍。景夏沉默地低頭望著遍布沙石的地面。深黑色的血跡好像已經永遠地烙印了進去,再也無法徹底清洗干凈。過了許久,他才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阿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