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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不是氣傻了,是氣醒了?!?/br>程桑聽他語氣,感覺不像是開玩笑,沉默了片刻,又問了一次,“你認真的?”“嗯?!?/br>這邊沉默了大概幾秒,“好吧,我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就過去?!?/br>“好?!?/br>“謝謝?!背躺>驼f了這么兩個字,剩下的話他默默放在心里了。“愛你?!蹦揭够貜土怂麅蓚€字,別的話他也不用說了。有個詞叫愛的奉獻,在程??磥?,慕夜的行為無疑就是了,作為一個身份特殊的人,那個房子可能是他唯一能夠保存回憶的地方,然后現在為了程桑,他放棄了。但其實怎么說,奉獻這個詞應當是不存在的,慕夜舍棄了過往的自我,選擇跟程桑一起重新開辟人生,這樣的選擇對于他自己來說或許還是利大于弊,出發角度不同罷了。愛情這種感性的事情本來就不能用理性去衡量,當一個人開始計較自己在愛情里的得失時,不是他自私,而是他已經不愛了。慕夜這兩天開始整理家里的各種雜物,他狠下心來扔了很多之前都舍不得扔的東西,其實想一想,以前舍不得是因為沒有找到寄托,所以才會不停留戀。既然現在有了新的方向,那就沒必要再留戀了。單純的人看世界總是單純的,復雜的人看世界也總是復雜的,所以慕夜從來不懂依樂的思維,依樂也從來不懂慕夜的思維。好在程桑能理解慕夜。不需要別人,這么一個就夠了。至于程桑這邊,他接完了電話,第一件事就是給劉慧云發了一條短信,說了這件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他不想炫耀或者彰示什么,只是想告訴那邊。我們的未來由自己決定,即便還有很多不確定因素,但既然打算這么做了,我們就一定會好好走下去。程桑并不知道父母能夠理解幾成,或者更糟糕的是,他們會嗤之以鼻。但那又如何,至少現在程桑覺得,自己當時下注沒有下錯。設備加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其實也不多,那些被子和廉價衣服,程桑干脆不要了。可最終還是裝了一個大行李箱加上一個背包,主要是好多設備不能摔,一裹幾層,占地就大了。找房東退房,程桑連押金都沒要了,春風得意嘛,要去跟慕夜見面了。尤其這次還是長久的。坐上火車的那一刻,程桑忽然懊悔怎么就沒買飛機票呢,兩個小時就到了。越到見面就越思念。因為定價低,所以來問房子來看房的人很多,有時候一天慕夜都要接待好幾個,不過不知道是覺得慕夜好說話想砍點價還是出于其他原因,看的人多可真正想出錢買的卻沒那么多。這天下午,慕夜剛躺下準備睡午覺,門鈴就響了,下意識覺得是看房的,慕夜糾結了一會不太想去,可最終還是磨磨蹭蹭披著外套去開了門。門一打開,程桑站在那,樣子略狼狽,手里拿了好多東西。慕夜愣了愣,連忙幫他拿東西,順便把人讓進來。程桑一邊進屋一邊抱怨,原來是坐火車被人劃了包,臨時又買不到那么大的,所以只能都自己拿著。“丟錢了嗎?”慕夜問。程桑搖搖頭,笑道,“都是設備,他偷了也沒什么用,根本就不知道干什么的?!?/br>“累不累,要不你先去洗澡,或者吃點東西?”慕夜說著就開了冰箱,準備看看還有沒有牛奶點心之類的。程桑聞言,忽然想起什么,忙道,“我帶了周黑鴨,你要吃嗎?”“那是什么東西?”慕夜奇道。“唔,一種小吃?!背躺Uf著就開始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口袋里翻找,翻了一會,沒有,再翻了一會,還是沒有。“艸!不會把我周黑鴨給偷了吧?!?/br>“不會吧?”慕夜看他神情有點好笑,“偷吃的干嘛?!?/br>“可我記得剛才在路上收拾的時候還有啊……”程桑一邊說一邊找。作者有話要說: 媽個雞,說是急債勞資三天做了給你,半個月不發歌,真是要拉黑☆、麥芽糖慕夜看他那樣,雖然很想說別找了,但還是沒說出口,就這么看著他著急地找來找去。找了一會,程桑一拍頭,道,“忘了忘了,當時整理的時候拿出來放在那個商店的柜臺上,肯定是忘記拿了?!?/br>慕夜這次是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程??此?,就去揉他腦袋,慕夜一邊躲一邊笑道,“別鬧,快去洗澡?!?/br>鬧了一會,也沒意思了,程桑收拾收拾,去洗澡了,慕夜就坐在沙發前把程桑的行李一件件拿出來整理。程桑其實沒帶什么東西,大行李箱里擠著的都是裝設備的盒子,然后兩三件換洗的衣服,毛巾還有牙刷等等日常生活用品什么都沒有。還真是夠省心啊。不過看了看程桑那些設備的外包裝,居然還挺新,難道是新買的?不過慕夜對設備品牌型號什么的一直都不敏感,就算打開看了也未必知道是不是之前的,所以他也沒怎么糾結這個問題。一層層收拾出來,其實東西也不多,到最后底下,突然出現了一張皺巴巴的紙,慕夜拿起來看了看。一張房租租賃合同。甲方不認識,乙方是程桑,租賃期也寫在那,看時間其實還沒到期。而租房的地點是在武漢,并不是在合肥。慕夜把這張單子翻來覆去看了一會,愣了,坐在那想了好一會,也想不出為什么。忽然,慕夜目光動了動,猛的把那張合同拿起來,看了看租賃日期。有點眼熟,就是程桑家里出事之后的第三天。慕夜心里有點譜了,原來程桑一直在瞞著他自己,那時候程桑說自己回家了,其實根本就是沒回家。這些設備應該也是臨時買的。慕夜正在想一會要怎么開口,程桑就洗完澡出來了,他一出浴室就開始抱怨好冷,慕夜搖搖頭,把暖氣開大了點。程桑本來想開兩句玩笑,不過看慕夜神色似乎有點不對勁,他在原地站了一會,走過去。一看到桌子上那個皺巴巴的合同,程桑就明白了,不過現在這事已經算是過去了,所以程桑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就走過去坐下了。慕夜看他這么坦然,倒是略略放下了心,不過最終他還是問出了口。“你跟家里說了?”“嗯?!?/br>程桑這么爽快地承認了,慕夜一時間倒也不知道說什么。程??此砬?,默默笑了笑,道,“怎么了?擔心我?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慕夜聽到他這話,略顯無奈地搖了搖頭,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