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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他去利州許久了,這次回來……倒沒聽到什么消息?!?/br> 謝亭的面色仍很平,她望進王璋的眼里,“他去時,王芝說過一回。來時,我沒看到……你若覺著這平安鎖讓你不舒服,我便讓人退回去?!?/br> “王璋,這是我的原話,你不必有所質疑?!?/br> 她伸手放在王璋的臉上,輕輕說道,“我與你成婚已有一年余,如今膝下又有了一子……這些事,我不愿瞞你,亦會尊重你的意見?!?/br> 王璋看著謝亭,良久,他笑開了……一雙風流美目,帶著遮不住的高興與喜悅。 他終于等到了,等到謝亭,終于愿意對他敞開心扉。 她說她不愿瞞她,亦會尊重他的意見—— 王璋放下撥浪鼓,伸手緊緊環著謝亭的腰,頭埋在人的肩頸處,聲很輕,“我沒有什么不舒服的,你愿意對我說這些,我很高興?!?/br> 他捧著謝亭的臉,聲纏綿又溫柔,“謝亭,往后不管什么,你都與我說,我也與你說……好不好?” “……好?!?/br> 外處夜色仍很深,屋里,這對夫妻依著身子,說了好些話。直到小兒沒瞧見撥浪鼓,哇的一聲哭出來……聲音亮響的驚了兩人。 王璋與謝亭皆轉頭看來,他們看著小兒手舞足蹈,眼角掛著的淚珠垂垂欲墜,好不可憐。 謝亭抱起佑兒輕輕哄著,另一處王璋便重提撥浪鼓,輕輕轉動著。 燈火很亮,這一家三口,卻甚是溫馨。作者有話要說: 給自己推下預收文(執淵,紙鳶的線早就斷了……)以及推下基友古穿(一不小心養大了媳婦?) 歲月 晏琛歸家已有一月有余。 而汴京也終于轉入了, 最炎熱的七月。 天色尚早, 晏琛就在那顆梧桐樹下練著劍, 而王珂便坐在廊下繡著花樣。 王珂想起前幾日歸家的時候,去母親那處,聽她說起那平安鎖的事。 那會, 她著實愣了下—— 她的母親,也不知是從哪聽來早年嫂嫂與晏琛的那樁事…… 素來柔和的面上,竟頭一回添著一股子怒氣。母親握著她的手, 輕輕埋怨道,“到底是怎樣的孽,竟都讓我王家碰上了。我與你哥哥說過,可他一句也不聽, 轉頭就走, 還埋怨起我來?!?/br> 王珂那會看著王庾氏的面色,還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平聲說道,“母親與哥哥要說什么呢?說嫂嫂,還是說晏琛——嫂嫂與晏琛是有一段過往, 可那也只是早幾年的一樁舊事罷了。他們呈謝家門楣,行孔孟禮教……所行所說所做,都是光明正大?!?/br> 她端著一碗酸梅湯, 遞給王庾氏,柔聲勸道,“他們如今, 一個是您的兒媳,剛為您添了孫兒。一個是您的女婿,娶了您的女兒過門……母親,您要說什么呢?” 王庾氏接過酸梅湯,張了張口,可她到底沒說什么……她其實是很喜歡謝亭的,早年間這樣明艷的姑娘,如今做了她的兒媳,還為她生了孫兒。 只是…… 這一樁事,著實是讓她別扭了。 王珂的聲很柔,又道,“您若要說那平安鎖,我是曉得的。晏琛與我說過,我也應了……您知道,他自幼是在謝家長大的。如今嫂嫂生了佑兒,他這個做哥哥的,也是為佑兒高興?!?/br> “送個平安鎖,也不過是為了保佑……佑兒一生平安順遂,幸福如意?!?/br> 王庾氏擱了酸梅湯,狐疑般的看著王珂,“當真?” 王珂點了點頭,她的面上仍帶著清淡的笑,眉目也很是清明……“母親現下清楚了,可別再胡亂怪罪嫂嫂了。她如今剛出了月子,身子也還不痛快,您這也沒問過人就給定了罪,可是傷人的心了?!?/br> 王庾氏聽著,面色也有幾分紅。 先前謝亭來的時候,她卻是板了臉,這會想來,也覺不該……忙喚了大丫頭進來,讓她去吩咐廚房熬一份滋補的湯,送去。 這些做完,她才松了一口氣,與王珂說道,“這回,是我錯了。你嫂嫂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先前這般想她,著實是我不對?!?/br> 王珂拍著王庾氏的手,半是哄道,“嫂嫂是個和氣的,定不會與您生分?!?/br> 那一樁事就這樣了結了,可不管是謝亭,還是晏琛——大概都不會曉得,王珂曾為他們周旋其中。 盡管她根本不曉得,晏琛那么早就回來了。 她亦不曉得,晏琛竟然把他貼身藏著的平安鎖,送給了謝亭。 平安……鎖。 他把平安給了謝亭,那么,往后他們的孩子呢? 王珂的心里頭一回生了亂,她手中的針搭在那繡樣上,直到晏琛走到跟前也不曾發覺。 “你怎么了?” 王珂被這聲一驚,手中的針就戳中了指頭上,她疼的輕輕攏了一雙柳葉眉。 晏琛皺了眉,蹲下身子,把劍放在地上,握過她的手來……看著她圓潤的指頭上,有一顆血珠正垂垂欲墜。 他低頭把王珂的指頭,含在口里。 王珂一愣,看著晏琛低著頭,蹲在她的身前,而她的素指正被他的口腔包圍著。 她素來清淡的臉上,頭一回露了幾分緋意,她別過臉,低聲說道,“好了,沒事了?!?/br> 晏琛沒說話,他松了口,伸手對她,“帕子?!?/br> 王珂沒明白他的意思,可還是取過帕子,遞給他。然后她看著晏琛,替她擦干凈了手,又用那塊帕子在她受傷的那個手指上,繞了幾圈。 “其實不用……” 晏琛沒理會她的意思,仍繞著圈,到后頭是系了個結。 一應做完,晏琛才握著劍,站起身,低頭看著她,聲很淡,“往后要小心些?!?/br> 王珂嗯一聲,看著他轉了身,繼續往屋里走去。 天色很好,她抬了那根系著結的手指,往那日頭里一對,面上輕輕漾了個笑。 ——— 而后的歲月,仍這樣過著。 晏琛在家里待了幾個月,還是去了利州。 而王芝與陸致之的那事,也終歸是提上了章程來。聽說王老大人出了好些題考那陸致之,最后卻還是被他一一破了,王老大人如今對陸致之很是贊賞…… 謝亭家的小子,如今長得愈發結實了,也愈發愛膩歪人了。 他年紀不大,話也不會說,卻與他那父親爭起寵來……整日兒的膩在謝亭那處。 王璋如今瞧著這個小子,恨不得好生揍一回,再把他回爐重造一遍,最好出來個姑娘。 可不管他怎樣想,他這個小子,還是茁壯的成長著。 而……在這嚴冬天,敬帝的身體卻是愈發壞了。 這是他早年在外打仗留下來的病。 只是,早幾年,沒這么嚴重罷了。 他如今就躺在大去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