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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你這個妹夫,我認了!” 徐修仍是一副平常模樣,也與趙四一碰。 酒宴仍在繼續,趙四因著前頭飲酒的情誼,倒是真把徐修當了妹夫。便也與徐修說起話來,“我見你文質彬彬,倒不曾想,竟如此能飲酒。改日,我還找你?!?/br> 徐修放下酒碗,才與趙四說道,“四皇子若要小酌幾杯,徐某倒能陪同……若再像今日這般,徐某卻是怕,往后都進不了家門了?!?/br> 他這話一出,趙四倒也頗為贊同,“我這meimei著實是嬌氣了些,偏又最不愛聞這些味道。你若回去,指不定是要被說一回,嗯……”他這話說完,想起早年因著喝酒被趙妧訓的光景。拍了拍徐修的肩膀,起了幾分同病相憐的心情,“辛苦你了?!?/br> 徐修把下擺鋪平,看一眼趙四,說起了玩笑話,“四皇子放心,徐某自不會說,是四皇子盛情難卻,才多飲了幾杯的?!?/br> 他這話說完,還拿起酒杯,與趙四一碰,“四皇子,不必怕受此牽連?!?/br> 趙四嘴一抽,眉一挑,方想說一句“我怕他奶奶個鬼”。一瞧周邊歡聲笑語,才想起,這里是宋宮,可不是他的沙場。眼前這位是他的妹夫,也不是他手下的將士。便嘿嘿一笑,“我可不是怕,只是煩。我這妹子,念起人來,著實讓人受不了?!?/br> 徐修握著的酒杯轉了一圈,他想著那個動不動就臉紅的姑娘,是……這樣嗎? 等宴散了,因著今日歸寧,徐修是要與趙妧住在宮里。 徐修是與趙恒一道走著徐修稍后半步,途中趙恒便問徐修,“翰林院的入職公文,可下來了?” 徐修忙拱手應了聲,“已下來了,后日就可赴任?!?/br> 趙恒便嗯了一聲,才又說道,“本宮上次說過,希望徐大人能夠一帆風順?!彼D身拍了拍徐修的肩膀,才又說道,“今日,本宮更加相信,徐大人一定會成為我大宋的能臣?!?/br> 徐修拱手,忙說,“謝太子贊賞,修定會以己身,回報宋朝?!?/br> 趙恒便應了一聲,才往東宮去。而徐修卻是停了許久,他負手站在院子里,看著天上懸掛的月亮,才說了聲“走吧”,往阿房走去。 因著有些晚了,徐修到的時候,趙妧是窩在塌上打著瞌睡。一聽到聲,就抬了頭,見了人似還有些未清醒,等徐修走近,才揉了揉眼坐起身,說了句,“你回來了?!?/br> 徐修是“嗯”了一聲,才又往人那頭走了幾步,殿里燭火通透,徐修低著頭,去看趙妧。 他的雙手負在身后,那半開的窗欞把晚風帶來,把徐修身上的酒味輕輕吹了開。趙妧一手掩著鼻,一雙柳葉眉輕輕皺著,“你喝了許多酒?” 便又聽得徐修輕輕“嗯”了一聲,趙妧一聽,是要起身往外頭去,讓女侍準備解酒湯。 可她這廂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徐修拉進了懷里,順著一道躺進了軟榻里,“你去哪?” 趙妧臉一紅,她壓在徐修的身上,燈火打在他的眉眼上,很好看。她輕輕掙了一掙,“你喝醉了,我讓人去準備解酒湯?!?/br> “我沒醉,趙妧……” 徐修翻身,把趙妧壓在身下,他帶著薄繭的指腹,磨著趙妧的眉骨。然后,他壓了身子,去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趙妧……” 半夢半醒間,趙妧聽徐修喊她的名??伤€沒來得及問,就被徐修拉下了身子,再一次纏綿…… 趙妧只覺著,今夜的徐修格外熱情。 她看著燈火下的徐修,迷人而又讓人沉醉。 他們的唇齒相依著,那酒香味在趙妧的嘴里盛開,像是要讓趙妧與他一道醉了一般。 夜還長,徐修身上的酒香被晚風輕輕吹散,帶趙妧入了一次又一次的黃粱夢。 翰林 如今天還沒亮,徐修卻已經起了身,屋子里只點了幾根燭火,趙妧在床上還睡得很沉。 今日是徐修第一次去翰林的日子。 他平素不用人服侍,自洗了臉,又換了一身緋色官服,腳蹬烏靴,手拿烏紗往外走去。 外頭留夜的瞧見忙過來打了禮,說前頭早膳已備下了。 徐修嗯一聲,邁了步,才又說了一句“公主還睡著,不用吵她”的話,便去外堂用了早飯。 一碗稀飯,兩個包子,一些涼菜…… 等徐修吃完,門外已備好了馬車。那駕車的見著徐修過來,忙過來躬身一禮,徐修點了點頭也沒說其他的,上了馬車。 翰林院位居汴京中心處,因著每屆科舉,此處為新科進士的歸處,歷年來出過不少能才。 如今天剛亮,翰林院門口還掛著燈籠。 徐修頭戴烏紗帽,從馬車走下,雙手負在身后,眼卻看向那塊寫著“翰林院”的門匾。另有兩塊牌匾分左右而掛,一塊寫著“平地已無行在所”,另一塊寫著“丹心猶數中興年”。 門外站著兩名腰間懸劍的侍從,面容斷肅,身材雄偉。徐修上前把此次上任的公文遞上去,一名侍從接過一看,忙拱手一禮。 請他稍等,一面往里頭尋人去。 徐修約莫等了一會,便見著一名身著綠色官服,約莫二十多余的男人過來。那男人見著徐修忙躬身一禮,與徐修說道,“早前聽說您今日要來,早備下了?!北阌终f起自己的姓名,是喚李賜,為九品侍書。 徐修一聽便也與李賜拱手一禮,算是打了見面。 李賜引徐修往里面走去,一路與徐修說起翰林院的大概來…… 徐修便問起宋玉、梁璟二人來,他記著他們是早早來上任了的。 李賜是慢半步跟著徐修,聞言便道,“宋大人與梁大人,已來了十多日,如今正跟著王學士編寫實錄?!?/br> 他這廂說著,伸手引人往右走去。 李賜前頭是聽過徐修的名的。約莫也可說一句,如今整個汴京大概都聽過這位……徐大人的名。 新科狀元,駙馬爺…… 這兩個名頭都讓人生羨。 李賜心下也羨慕這位徐大人,可他心里更有一種慶幸。這位徐大人日后自是要高升,而他李賜只要在這位徐大人上任的時候,努力做事。往后自是要比別人多幾分機會…… 他這樣想著,心下就愈發生了恭敬之心,說起話來也愈發帶勁,“您辦公的地方是在這邊第二間屋子,前頭那位孫大人留下的,下官已經整理好了?!?/br> 徐修便謝一聲,自往那間屋子走去。屋子里還有一道門,外頭是李賜的辦公處。再推一扇門,便是徐修辦公的地方。 辦公的地方不大,一眼望去,除去一張桌案,一把椅子,一個柜子,便是兩個書架,上頭擺了三列,倒是整齊。徐修邁步走去,見桌案上擺滿了圣訓、國史…… 李賜是從外頭倒了一盞茶來,才又拱手一禮,“下官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