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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擔任的騰為新婿澆水盥洗,再由宋玉擔任的御為新婦澆水盥洗。等兩人擦拭手后,王璋繼續說道,“請新人行對席禮!” 如此,徐修再對趙妧作揖,請她入席,兩人面對正坐,宋玉、謝亭侍坐一旁。 王璋再道,“請新人行同牢禮!” 在徐修與趙妧對坐的中間,已布置了同牢宴,案幾一張,席一張,幾上是按著汴京風俗放著各式菜肴。兩人端坐著,象征性的吃了些。 王芝奉爵,斟酒請新婿清口安食。徐修接受答謝,與王芝互拜一禮。王芝再奉爵,斟酒請新婦清口安食。趙妧接受答謝,與王芝互拜一禮。 再由執匕人把一頭乳豬,按最上處開始切rou。王芝舉筷,各夾幾片,放于徐修與趙妧的盤子上。兩人再象征性的吃一些,同與王芝舉杯答謝,再拜,王芝答拜。 王芝再奉爵于新婿、新婦,一一做來,此禮算成。 王璋再道,“請新人行合巹禮!” 侍女奉上合巹杯,兩個杯子中間系紅繩。王芝斟酒,徐修與趙妧各飲半杯,再交換杯子,飲盡。此為合巹,又為交杯,是代表夫婦二人余后半生,需連在一起。同甘共苦,患難與共…… 此后,王芝洗爵,置于桌上一拜,徐修、趙妧答拜。王芝坐地祭酒,飲盡,一拜。徐修、趙妧再次答拜,小侍撤席。 五人起身,王芝三人回于賓位,與今次觀禮的友人一道站著。徐修、趙妧兩人站于主位,眾友人賀詩。 綢繆束薪,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綢繆束芻,三星在隅。 今夕何夕,見此邂逅。 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綢繆束楚,三星在戶。 今夕何夕,見此粲者。 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新人拜謝,友人回禮。 王璋再道,“禮成!開宴!” 徐修與趙妧在前,引人去宴席處開宴,宴分兩桌,一為女,一為男。宴是宮中派下來的人烹飪而成,主菜十八盤,涼菜九盤,余下點心七盤…… 依到酒過半巡時,王璋引路,趙妧、徐修兩人隨后。依著親疏關系一一敬酒謝禮,每到一桌,王璋先說一句“新人致謝親友”。新人敬酒謝禮,而親友需回“恭喜”再答禮。 兩人第一杯敬的是王芝,三人舉杯,共飲盡。等拜禮完,王芝便與徐修說,“往后晉陽,便請你多多照顧了?!?/br> 徐修應,再于第二杯,敬謝亭。謝亭先前就想看一回,這趙妧看中的到底是怎樣的模樣。如今便先瞧一回,倒把王璋看的生了幾分醋意,攔了半截身子過來。 謝亭瞥他一眼,才說了話,“我沒什么好說的,只是你若讓她傷心了,我們自是不會放過你?!?/br> 趙妧輕聲笑了,剛想說話,手卻被徐修握了去。又見他低頭看來,柔情蜜語的說了一句,“我既娶了晉陽,自會好好對她?!?/br> 謝亭聽著滿意,心里也滿意幾分,伸手對他們舉杯一敬,才又飲盡,回禮。徐修與趙妧繼續往前,后頭便是沒什么好說,直到王璋—— 敬的是最后一杯,徐修舉杯對王璋一碰,飲盡。王璋也笑,飲盡一杯酒,到的最后是看了看趙妧,卻是一句沒說。 等酒宴完,王璋是起身說道,“禮成,請新人入洞房!”主人答謝賓客,賓客再回禮,最后是由王璋散禮,而趙妧、徐修二人隨宋嬤嬤一道往院子去。 如今天已大黑,除去廊下掛著的燈籠,一路上是有兩排宮人手提燈籠,引路。 趙妧憋了一天終于是能松口氣了,便悄悄拉一拉徐修的衣袖,見徐修看來,輕聲問了句,“你累不累?” 徐修一時是沒反應過來,他看著趙妧這幅模樣,在燈火下襯的,與十五那夜的少年合了起來??倸w是笑了下,他身量要比趙妧高一個頭余,便低了頭朝趙妧耳邊說一句,“你放心,我沒事?!?/br> 這話帶著笑,說話的熱氣打在趙妧耳邊,癢癢的。趙妧偏又是最怕癢,帶著這初為新婦的羞意便伸手推了他一把,倒是把前頭走著的嬤嬤與宮人暗自發了笑來。 趙妧的臉愈發紅了,抬了頭瞪了徐修一眼,才又與他一道往前走去。一路倒沒其他話,等到了屋里,趙妧便由女侍服侍去隔間換衣除妝。徐修倒不必人服侍,自去了浴室沖洗一番才又換了一身衣裳出來。 等趙妧一應弄好的時候,徐修是穿著一身寢衣坐在榻上看書。聽著聲便抬了頭,合了書,說了句,“來了?!?/br> 如今屋子里已沒人,趙妧瞧著徐修這幅模樣,又瞧了瞧自己也一身寢衣。良久,才又邁了步子。徐修見她過來,是從那案面上拿了一把梳子,才又拍了拍面前的位置,讓她坐著。 趙妧心下是一半羞,一半喜。她平日不是個扭捏的性子,可今日著實也是犯了這些毛病,磨了許久才肯坐下。 這榻不大,兩人身子靠的近,趙妧的手緊緊的握著放在膝上,頭也低著。由著徐修為她解下了那個“許婚之纓”,又替她梳了發,才又聽他說道,“我要剪一束發,你別動?!?/br> 趙妧便輕輕嗯了聲,等徐修把那束頭發遞給她看的時候。她覺著好奇,就著徐修的手是瞅了一會,先前的扭捏也消了些,也站起身來。拿了剪子,面上掛著笑,也說了句,“我也替你剪一束發,你別動?!?/br> 徐修好笑,倒也不動,由著她去??哨w妧比劃了許久,也沒拿下個主意,總覺著剪哪都不好。最后還是徐修看不下去,遞了一束發來,讓她剪了去。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趙妧想起這句結發詩,結發……面上是止不住的紅。 她偷偷抬了臉去看他的眉,他的眼,然后看著他一手接過剪子。把她與他的那束發一道拿了,一樣的長短模樣,合在一起,誰也分不清是誰的了。 趙妧看著心里歡喜,忙讓他等等,伸了手把那根纓繩也拿過來。低了頭,讓徐修把這一束發拿好,才又拿著那根纓繩,轉了幾圈一系又打了個結,放進那個先前備下的荷包里。又讓他等等,拿著荷包往那內閣翻她的寶貝盒子去,仔仔細細的把這荷包放進去,才又打了簾子出來。 徐修倒也沒問什么,只是拿眼看著她。趙妧臉又一紅,便聽得外頭宋嬤嬤說了句,“主子,該安置了”這樣的話。 徐修低頭,正逢趙妧抬了頭,兩人撞了眼,卻是趙妧先避了過去。過了半響,卻是徐修說了,“她們還在外頭等著,你若不應,她們是不會歇的”。 趙妧的眼一會兒往床上那頭看去,一會是看了外頭。紅著一張嬌俏俏的小臉,到底是對徐修點了點頭,徐修便往外頭應了聲,才牽了趙妧的手往床那頭去。 等兩人落了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