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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蠻族?!?/br>陸明琛沉默了一下,才道:“應該這霧有問題?!?/br>劉三有些惶恐的望著四周繚繞的霧氣,他聽過南疆有毒霧,卻沒有想到南云這地界的霧氣比南疆那邊的,還要古怪百倍。“將軍,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我要不要叫醒地上這家伙?!眲⑷话驳貑柕?。陸明琛點了點頭,看來迷霧的影響只是一時的,只要人再次清醒過來就不會受到迷霧的影響。不過,為什么自己沒有受到影響?陸明琛沉思片刻,問道:“你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劉三叫醒了地上的同伴李寒,聽到陸明琛的話,搖了搖頭,道:“沒有?!?/br>“剛才好香的味道?!崩詈悦院男蚜诉^來,沒說別的,先是冒出了這么一句話。陸明琛很敏銳的感覺到了什么,目光轉向了他,“味道?什么味道?從哪里來的,”是什么樣的香味?李寒很是糊涂,摸了摸了腦袋,看陸明琛正盯著自己,猛地想了起來,“那味道正是大人你身上的!”說罷,還點了點頭,彷佛在肯定自己的話一般。“將軍,李寒這么一說,似乎剛才暈過去的時候,我也聞到過!”劉三急忙補上。陸明琛聽得緊擰眉頭,“我身上?”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尋找片刻,將目光落在掛在脖頸上的那根紅繩上,這個紅繩上掛著的正是之前太子長琴送給自己的護身符。放著護身符的錦囊是有香味,卻與兩人話中的濃香不符,陸明琛心有疑惑,然后把護身符解了下來,拿到了兩人的面前,“可是這個味道?”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是這個味道沒有錯,不過和之前的比起來,淡了好多?!?/br>陸明琛眼中劃過沉思的神色,告訴了兩人其余眾人的方位,并囑咐道:“你們去問問他們有沒有聞到這個味道?!蹦克蛢扇穗x開,陸明琛的視線落到手中握著的錦囊上。如果猜測沒錯的的話,自己和劉三幾人能夠脫險,不是運氣,而是靠了自己妻子給的錦囊。可這個錦囊,不似俗物,她又是哪里來的?“將軍?!彼伎奸g,劉三和李寒他們領著一撥人很快的趕了回來。一群人齊齊的向陸明琛請罪,臉上帶著nongnong的自責與內疚,“是我們大意了,擅離職守,我們一群人自請罰罪?!?/br>陸明琛收回思緒,將疑問暫且壓在了心中,頷首道:“回去領軍棍五十?!币痪鋽耻妬硪u的話,竟然引得一隊人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逃。即使其中有這古怪的迷霧在作祟,但這些人逃跑的事實卻無法更改。要知道,無論是哪一朝的軍隊,訓練士兵以及制定的軍規有所差異,但有一條卻是永不更改的鐵律,那就是臨陣退縮者斬。只是這一次情況有些特殊,因此這些人是死罪可饒,然而這懲罰卻是不可避免的。想到這里,他有些感慨,果然是沒有受過磨礪的新兵,如果換了陸家培養出來的那些將士,這個問題絕對不會出現。太陽高升,山谷中的霧氣漸漸散了個干凈。讓人把地上的斷肢殘腿收斂,陸明琛心事重重的帶著一群人回到了營帳。主帥和一隊人消失了幾個時辰,永康安一人在營帳中等得心急火燎,前前后后,不停的走來走去,等陸明琛掀開簾子進來,差點兒沒迎面撞上。“將軍??!你可回來了!”永康安哭喪著臉,抱怨道。陸明琛嗯了一聲,逕自往里面走去,鋪開了安城的地圖,對湊近自己身邊,一臉探究的永康安道:“去請胡將軍他們?!?/br>大景將士現今駐扎的地方,是蠻族攻占安城的必經之地。而那迷霧遍布的山谷,可過可不過。陸明琛現在想做的,就是把蠻族那些帶進這條溝里。這件事情,如果策劃得當,不知會為大景省去多少麻煩。這次景朝中戰場經驗豐富的幾位將軍也跟了過來,陸明琛不敢托大,這件事情還是得跟幾人商量一下為好。這一商議,就商議到了深夜。胡將軍他們同意陸明琛大體上的計劃,只是認為一些細節上還需要修改幾人商量著,以確保無誤,又用沙盤推敲了好幾遍,這才算結束了談話。送走胡將軍,陸明琛坐在木椅上,手中拿著不久前剛送過來的信。一封是妻子報平安的家信,一封則是手下向陸明琛匯報京城最近的動靜,末了還提到夫人正在找一把名為“焚寂”的劍。焚寂……陸明琛微怔,這名字怎么聽起來這么耳熟?陸明琛皺了皺眉頭想了想,無果。想到姜清婉與自己夫妻三年,算起來,自己也未曾真正送過對方什么東西,再過幾月就是對方的生辰,陸明琛思量片刻,在回信中最后添了一句“盡所能找”便把此事放了腦后。時間轉眼到了八月中旬,丹桂飄香的日子。南疆傳來大戰捷報。景軍使出添兵減灶示弱之計,將蠻族兵馬騙至山谷,借用山上復雜的地形作為掩飾,設下陷阱,配合谷中迷霧出現的時機,不費吹灰之力,狠狠折殺了蠻族的元氣。消息傳回京城,景云帝龍顏大悅,下旨犒勞三軍,并且還在宮中宴請了群臣共賞丹桂,一掃近日憂愁之色。夜色深沉,一燈如豆。帳中只點了一盞蠟燭,因此顯得有些黯淡。年輕的將軍坐在燈光下,手中拿著一卷書,難得的沒有穿著冷冰冰的盔甲,長眉入鬢,一雙桃花眼泛著猶如寶劍出鞘一般銳利的光芒,唇角攜著一兩分淺淺的笑意,昏黃的燭火投在他的臉上,像是柔光似的,化開了他身上近日來越發凌冽的氣息,將他整個人都襯得溫柔了幾分。帳外燈火通明,人影幢幢,時不時傳來高聲談論的敬酒聲,伴隨著陣陣的歡聲笑語,烤rou的味道和醇厚的酒香交織著,香氣四溢,空氣中彌漫著勝戰后的喜悅。“陸將軍,你不和將士們一起慶祝嗎?”坐在將軍身邊的人小聲的問道。那是一個生得唇紅齒白的小少年,一身青衣。衣服即便算不上華麗,然而衣服針腳細密,質地精致,絕非一般。那在燈光下隱隱浮現的暗紋更不是一般繡娘能織出來的東西,更別提這小小年紀的少年在軍帳中的一舉一動,好奇之余卻不顯失禮,處處彰顯著對方出身不凡。“不必,我去了,他們只會不自在?!毕氲竭@群大老爺們在自己面前扭扭捏捏的模樣,陸明琛不禁一笑,搖頭說道。他翻了一頁書,看向坐在自己身側的小孩,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了他臉上的倦色,“隨云,困嗎?”他抬手摸了摸小孩的頭發,放低了聲線問道。原隨云搖了搖頭,竭力忍住自己揉眼睛的沖動,聲音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