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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惟盯著他悠悠的說道:“你背棄王爺而去,王爺和他屬下恐怕都不會心無芥蒂,你還是要早作打算吧!”張陵愣愣的說:“我去解釋就好了,反正有你作證,我并不是臨陣脫逃棄他們于不顧??!”唐季惟笑著說:“聽你這語氣,那你是打算以后追隨王爺了?張陵看著外面陽光燦爛,露出小小的酒窩,點頭說:“我已經想好了,我們之間的相愛可能并不容于世,但是人活著僅僅幾十年的時間而已,若是要為了別人的眼光和流言而活,那對于我可真是太累太不甘了!”唐季惟若有所思的點頭,既然張陵愿意放手一搏為自己而活,那么對于江天一,他和韓縝就并無愧疚了。韓縝下令回朝,隊伍開拔浩浩蕩蕩的往京城方向而去。來時走的是水路而回去的時候,韓縝意外的選擇了6路。街道兩邊歡舞的人群和所到之處的跪拜之聲,讓大家都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只有讓百姓心悅臣服的人才是這個江山的主宰,那些跳來跳去的小丑不過是烏合之眾而已,歷史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百姓也不會歌頌他們,而這個江山真正的掌舵者便只有一個,便是韓縝而已。韓縝坐在馬車里,挺直的脊背和嚴肅的表情,讓這個馬車里面的地毯和軟枕都顯得格格不入,而小桌上的果腹更是孤零零的被奏章擠到了一邊。“唐卿呢?”韓縝抬頭問。李昇隨身伺候坐在外面,聽到皇上的聲音立刻弓著身進來回話,“回稟皇上,唐大人在后面隨行的馬車之中?!?/br>韓縝皺眉,嘆氣說:“朕不是傳了口諭讓他和朕共乘一架嗎?他又抗旨了?”李昇吞吞吐吐的回答,說:“唐大人說他偶感風寒,不能將病氣過于皇上,還請皇上恕罪!”韓縝扔下奏折,黑著臉顯得波濤洶涌的詭異莫測。“簡直是胡扯!把他叫過來,若真是病了就讓姚淳于去診了再來回話!”“是,奴才遵旨!”李昇擦著冷汗退下去。唐季惟聽了李昇的話不耐煩的別開頭,說:“公公去回話吧,就說我已經睡著了!”李昇為難的說:“可是皇上下了旨讓您過去,您總不能這么不顧皇上的顏面吧!”張陵在一旁捂著嘴吃吃笑,眉色飛揚一看就是昨夜被江天一疼愛過的神色。唐季惟一記眼刀過去,“就消停會兒吧你,見著情郎了有這么歡喜嗎!”張陵正襟危坐,繃著臉說道:“你去見見不就清楚了么!”說完,破功似的大笑。唐季惟也不想和這個瘋傻之人呆在一起,便對著尷尬的李昇說:“你先去回話吧,我隨后就到!”李昇松了一口氣,恭敬回答:“是!奴才先退下了?!?/br>張陵拉著要起身的唐季惟,神色微恙,擔心的說:“你真要去?”唐季惟拍落他的爪子,不忿的答道:“不是你要我去的么?”張陵撓頭,說:“我和王爺在一起忍受的不過是親近之人的異樣眼光,而你要是真和皇上在一起,首先難過的便是太子一關,其次便是天下萬民,你想好了么?”唐季惟看著張陵鄭重其事的面色,揪了一把他的俊臉,說:“放輕松,我就是過去一下,這又不是奈何橋,沒這么多擔心受怕畏畏縮縮的。我是否答允他并不干系萬民的事情,你把心裝回肚子里去,我可以擺平得了的?!?/br>說完,一個躍身就跳下了馬車。“草!”張陵還沉浸在唐季惟的灑脫不羈中,就聽見一聲怒罵,掀開簾子一瞧,說:“你怎么了?”唐季惟本來是想留給張陵一個輕松的背影,沒有想到前世做了沒有千次也有百次的動作,竟然會在今日馬失前蹄,腳被崴了個徹底。唐季惟看著周圍的官兵,蹲下掩藏自己的痛苦神色和不能見人的老臉,低聲哼道:“快來扶我上去,我這次是真的不能去了?!?/br>張陵汗流,一向穩沉之人出現如此輕浮之態,他也只能安慰自己是和皇上在一起的壓力太大,故而腦神經有些不正常了吧。到了行宮落腳過夜,韓縝也沒有等到唐季惟,才下馬車李昇便來報唐季惟崴了腳不能赴宴了,還請皇上原諒云云。“崴了腳?哼!他的招數倒是層出不窮?!表n縝冷冷的說道,瞥了李昇一眼,找到活血化瘀膏,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說:“要是真崴了朕就好好給他治治,如果又是推脫之詞,哼,朕就先讓他崴了腳再讓姚淳于好好看看!”說完便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寢殿,李昇只有跟隨在后,默默祈禱唐季惟是真的受傷了,不然皇上的怒火簡直就是可以把整個行宮個炸毀。“唐大人,您真是多災多難哪!回到京城了讓令堂去寺廟好好求個簽吧,老夫真是說起來和你天天見面都不算多??!”姚淳于看著唐季惟腫的像饅頭一樣的腳踝,憂心忡忡的說道。唐季惟眼皮亂跳,撫著額頭說:“勞煩太醫看看吧,我走不了路了,要是能走路我自己就往最近的寺廟去燒燒香了?!?/br>張陵撲哧一聲就樂了,想起唐季惟那英勇帥氣的一跳,和眼前這個紅通通的大豬蹄兒,不得不樂得喘不過氣了。“皇上駕到!”“臣等給皇上請安,皇上萬安!”韓縝捏著藥膏不耐煩的說:“他怎么樣了?真傷了?”姚淳于點頭,回話說:“還好沒有傷到骨頭,擦一點活血化瘀的藥膏揉揉就行了?!?/br>韓縝嗯了一聲,說:“都下去吧,朕來給這小子擦!”姚淳于看著皇上手上拿著的小瓶兒,也不主動留下藥膏了,和張陵弓著腰一起退下了。李昇輕聲的關好了門,兩名侍衛和他一起守在了門外。韓縝坐在唐季惟的榻前,仔細察看了受傷的腳踝,說:“你倒是好福氣,崴了腳還得朕親自給你上藥?!?/br>唐季惟捂臉,悶聲悶氣的說:“要不是你宣召我,我又怎么會下馬的時候不注意崴了腳?!?/br>韓縝抿著唇笑道:“朕怎么聽說某人是一躍而下堪稱飛俠呢!”唐季惟恨不得拿過被子把自己給捂死,但是尊嚴在前,他決不能退縮承認自己的無趣大意,肅穆的說道:“是誰傳了本官的小話,看我不狠狠的揍他一頓!”韓縝扳過他的腿,搭在自己的膝上,揉著腳踝的傷處,說:“后面的人都是有眼睛的,你以為是人家暗自攛掇的么!”唐季惟不服:“馬有失蹄,我也有失策嘛!不知道當時怎么想的,一晃神就跳下去了?!?/br>韓縝到處了藥膏,細細的抹在了腫脹的腳踝上面,看著抹勻了,抬頭說:“你忍著點兒,有點疼!”唐季惟搖頭,不在意的說:“總不會比扭傷的時候還疼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