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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還怕多一個女婿嗎!趁著夜深,唐老娘已經入睡,唐季惟披衣起來,揮筆寫下對付章淵的辦法,牽一發而動全身,他要把章淵的根系連根拔起。打開窗敲了三下,一個黑影無聲無息的從房頂上跳下來,黑黢黢的臉簡直和黑夜融為了一體。墨力笑得很傻,說:“公子你找我??!”唐季惟挑眉,不找他誰有病這么晚起來把他敲下來啊,遞給他一個信封說:“把這個交給你們主子?!?/br>墨力眼睛一亮,接過來沒有打開就塞進了胸前,走之前還嘟囔了一句:“什么你們主子,還不是你主子!”唐季惟關窗,覺得這個墨力就是韓縝選出來繞死那些自作聰明的人的吧,把他往那些老頑固老學究面前一放,聊聊天就可以把人給氣得一佛升天。韓縝夜里又被驚醒,撩開帷幔披了件外袍就起來了。李昇趕忙點亮了殿里的蠟燭,一根一根點過去。“夠了,朕只是醒醒神,不必那么鋪張?!表n縝說。李昇放下燭臺,在心里腹誹您這算什么鋪張啊,先祖皇帝那合宮三千佳麗才是聲勢浩大呢。“主子,要不要讓沈貴妃來侍寢?”李昇低眉順眼的說。韓縝揮手,說:“你退下吧,朕想自己待一會兒?!?/br>李昇默默的嘆了口氣退下了,在這空曠安靜的寢殿里顯得特別清晰和突兀。韓縝并沒有怪罪他,跟著他一二十年的老奴才他也沒有那么苛刻,只是覺得,能懂他的,猜得到他心思的,這世上也只剩一個李昇了。那沉木的黑盒還在他的龍床上,他卻是越來越不敢靠近他了,總覺得那些魂牽夢縈的日子又歷歷在目。“皇上,墨力帶著唐公子的信來了,您要不要見一下?”李昇在門口稟報。“讓他進來?!?/br>“是?!?/br>墨力摸摸鼻子進來了,每次見皇帝他總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即使皇上并沒有呵斥懲罰過他,但是這八尺漢子每次站在韓縝面前也是感覺后背發涼。“怎么這個時候帶來了?”墨力遞上信封,說:“唐公子才寫的,估計是怕被人發覺?!?/br>韓縝打開信封瀏覽了一遍內容,皺著眉看完,說:“他的字倒是寫得有幾分風骨,不愧是今科的會元。傳令給墨言,就按上面的方法布局,唐季惟寫得很清楚,讓墨言勢必把同黨一網打盡?!?/br>“是,屬下遵命!”墨力快速的退下,走到門口看到李晟淺笑才發現自己的額頭早已是冷汗淋漓了。“娘哎,這啥毛病??!”墨力暗自嘀咕了一聲。李晟用拂塵打了他一下,說:“快滾吧,這也是你能說話的地方?”墨力直挺挺的走了出去,說實在的,他連李晟都有點畏懼,感覺他并不是他們看到的首領太監這么簡單。韓縝拿著信紙,又認真的看了一遍,越看越覺得匪夷所思,世界上怎么會有另一個人寫出給他一樣的感覺,這收筆的手法明顯就是他最熟悉的人才會的??墒?,這個人已經不在了,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自作孽不可活,韓縝苦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除了江山和聲名,他一無所有。拿著紙靜坐在椅子上,沙漏滴滴答答的過去,直到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漸漸的有陽光開始撒進窗來,他還是保持著一個姿勢沉靜的坐著。=======================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在不?冒個泡~【潛水的,哀家愛你喲~☆、用計端陽宮里上座的婦人一身華服,象征權勢的金步搖流溢出金色光華,保養細致的容顏并沒有留下太多歲月的痕跡,細長的鳳眼流瀉出精明算計,臺階下面跪在地上的人也泣不成聲。“母后,要是您不出手救章淵的話,他必死無疑了,母后,您忍心看著女兒這么年輕就守寡嗎?母后,求求您了!”跪在冰冷光滑地板上的人正是玉成公主韓碧,妝容已經哭花,平日趾高氣揚的氣焰全然不在。太后示意旁邊的嬤嬤把她扶起來,奈何玉成公主僵著不肯起身。“你就算今日跪穿哀家端陽宮的地石,這件事情也是回天乏術,大局已定你只有認命的份兒!”太后將手搭在玉如意上,輕輕撫摸著說。玉成公主站起來,大聲叫著:“母后,章淵給你上供那么多,他對您如此孝順忠心耿耿,他什么事情都以您的利益為先,您就不能看在平日的份兒上救救他嗎?女兒實在是不想當寡婦??!”太后覺得玉成頂沒用的,管不好丈夫還要在她的宮里來大吵大鬧,明眼人都知道此事已成定局,要是她再插手什么好都落不著還要憑白擔上一個后宮干政的罪名,她是最不愿意損害自己的利益的,即使這個人是自己的女兒。“玉成,你是皇家的公主,你應該明白生在帝王家的無奈,在你自己的利益和皇室的利益發生沖突之時,兩害相交取其輕,這個道理母后從小就給你灌輸,你現在還不明白嗎?”太后恨鐵不成鋼的說。她又想起才從前朝打探出來的消息,又是一陣胸悶氣短,指著韓碧說:“你那個丈夫在府里偷養侍妾也算不上什么好東西,你是公主,是天家貴女,居然能容忍一個賤婢在你公主府中作威作福?你真是丟盡了皇家的顏面!”太后拂袖,明顯是被這個消息給氣得不輕,若不是他在前朝有眼線的話,出了此等事她會是最后一個知曉的人。玉成哭得毫無氣質可言,當年風光出嫁的公主,十里紅妝,萬民送嫁,不過是落得如此可笑可悲的下場而已。“母后,您知道章淵是個好人,他有能力有才華,他是做大事的人,又怎么可能不觸及律法呢,您去求求皇兄讓他放章淵一馬吧!他以后給皇兄做牛做馬都行??!”太后被氣得一個倒仰,指著她的鼻子說:“你怎么還不明白,今時不同往日,要是你二哥當皇帝哀家還可以幫你說清,可是這是你大哥的天下,他能容忍哀家坐穩太后之位就已經是手下留情的了,你要哀家如何能腆著臉去求他?你太妄想了!”嬤嬤趕緊扶著太后坐下,勸說道:“太后萬勿動氣,公主只是一時沒想清楚而已,以后會明白的?!?/br>“哀家看她永遠都想不明白!”太后看了她一眼,臉上的不甘不忿恰似當年她看見嘉義皇后時的表情,當時她也是這樣心懷不滿,論家世人品她哪樣不如她。到了嘉義皇后死,她終于如愿以償披上鳳冠了。可是,她的兒子也隨著無休止的爭斗去了,她斗贏了嘉義,卻徹底輸給了他兒子。可是,韓碧不是她,現在的韓縝早已是羽翼豐滿,她只有在后宮茍活到老,哪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