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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想來那人就會收斂。早知有人想要對他們不利,就應該讓公司里的保鏢跟著,今天真是失算了。兩輛車子在路上留下兩道殘影,所過之處掀起陣陣塵土,面包車緊追不舍,從后面追上來猛撞了一下溫陌陽開的車。也幸好溫陌陽車技還好,車身造成的傷害還在可控范圍內,只是留下幾道刮痕,車也沒有偏離公路,不過溫陌陽和付亦澤在車上還是感覺車身一陣劇烈的震動。兩輛車子在狹窄的道路上拼著車速,溫陌陽原以為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畢竟面包車的車主車技比他差了不少。不想,就在溫陌陽打著方向盤準備拐彎的時候,突然又從前面拐角處沖出另一輛面包車,溫陌陽來不及思考便猛打方向盤,踩著剎車在地上發出一道刺耳的摩擦聲。這時,后面那輛面包車也開了上來,嘭的一聲,把溫陌陽的車撞得偏離了軌道。車子像失落的風箏一樣從高高的陡坡上滾落下去,翻了好幾個跟斗,車里的付亦澤和溫陌陽見勢不妙的時候早就來不及了,在車掉下懸崖的一瞬間,溫陌陽冷靜地甩開方向盤往付亦澤撲了過來。兩輛面包車停在路上,從車里出來兩個全副武裝,全身上下蒙的密不透風的高大魁梧的漢子,看看懸崖下面四分五裂的小轎車,冷漠地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人指著下面說道:“死了沒有?我們要下去看看嗎?”另一個人輕輕搖頭道:“車都這樣了,肯人定死了,后面有車來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吧!”兩人說完便開著面包車逃之夭夭。在四分五裂的車里,溫陌陽和付亦澤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緊緊摟在一起,一身鮮血。在車身翻轉的一刻,溫陌陽以一個守護者的姿態把付亦澤緊緊護在了懷里,此時,他的全身上下好像關節都錯位一樣,鮮血淋漓,身上的衣服也支離破碎。付亦澤剛從眩暈中清醒,往溫陌陽背上摸去便是一手黏糊,鼻尖縈繞著nongnong的血腥味和焦臭味,而溫陌陽的手還緊緊抱在付亦澤的身上。睜開眼,入目的一瞬間,看到的就是溫陌陽血rou模糊的一張臉,他反過來伸手把溫陌陽抱住,卻不敢亂動,他害怕自己只要動一下,溫陌陽的身體就會散架,只希望他的人趕快過來。“陌陽?陌陽?”付亦澤忍受著雙腿的劇痛,想要摸出手機打120,卻發現手機早已不在身上,只能雙手緊緊抱著溫陌陽,摸著他的臉頰,想要把他喚醒。“陌陽你醒醒,你一定要堅持住,馬上就有人來救我們了,陌陽!”溫陌陽滿臉都是血,臉上的傷痕尤為顯眼,下巴的血珠還在不斷滴落,付亦澤顫抖著雙手想把他臉上的血揩掉,卻是越摸越狼狽。溫陌陽一動不動,半點反應也無,若不是付亦澤還能感覺到他微弱的心跳,恐怕以為他已經死了。其實,溫陌陽還是有一點點模糊的意識,聽見付亦澤隱約是在叫他,可是他費了半天勁也只不過眼皮子輕輕動了一下,全身沒有半點知覺,說話也說不了。溫陌陽腦子里的唯一想法就是:他恐怕再也見不到阿澤了。不過坑爹的是,溫陌陽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聽見付亦澤在他耳邊說他要是敢死,他就去找一個女人結婚。☆、第2章還陽漆黑的夜晚,醫院的走廊上,付亦澤看著重癥監護室里包得像木乃伊的溫陌陽,瞳孔深邃而黝黑,凝結在身上的血跡早已干涸,可是他絲毫不在意,也不打算去換一身干凈的衣服。付亦澤自溫陌陽被推進手術,自己身上的傷勢也只是被護士草草處理一下,他就坐在急救室門外,度日如年地等待著。付亦澤雙手抱頭,明明一切都還好,為什么偏偏就出車禍了呢!坐了一會兒,他才陰沉著臉,對身旁的一名保鏢道:“給我下去查清楚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還有,馬上調幾個人在這里守著?!?/br>“是?!?/br>保鏢走后,走廊上又只剩下付亦澤一個人,孤獨地坐在那里。就在剛才,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醫生告訴付亦澤,雖然溫陌陽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由于傷勢過重,有很大可能成為植物人,而且雙腿因為遭受重壓失去了行動能力。也就是說,就算溫陌陽以后僥幸醒了過來,也會成為一個無法行走的殘疾人。付亦澤不知道是該慶幸溫陌陽還有活下去的可能,還是該為他從今以后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而感到悲傷。明明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他也曾憧憬過如果兩人在一起是個什么景象,而如今卻好像一切都不那么令人滿意。究竟是仇殺還是情殺?又或者是公司的敵對勢力打擊報復?沒關系,他會查,直到查到真相為止,敢惹到他的頭上還能平安無事的人,迄今為止還未出生呢!......溫陌陽在沒堅持到急救車來,就已經失去意識,不過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漂浮在空中,底下有幾個醫生與護士圍著手術臺,正對一個滿身是血的青年男子做手術。溫陌陽疑惑不解地望去,突然意念一動,就發現自己朝著手術臺靠近,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名被搶救的男子十分熟悉,仔細看著他的眉宇和五官,過了一會兒,他才恍然大悟,察覺到原來那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他抬起手下意識往臉上摸去,卻發現眼前的手勢透明的,手往臉上摸去還是有觸感,但感受不到溫度,又看了一眼漂浮在空中的雙腳。他腦袋里霎時間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思考,想不出個所以然,就往那群醫生和護士撲去。然而,他卻發現自己從他們身體上穿了過去。反復試了好幾次,溫陌陽才終于接受自己只是一個魂魄的現實。以前他從來不相信這些不科學的東西,但現在卻不得不接受這個可怕的真相。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被救活,如果不能還陽,不知道阿澤會不會傷心。想到付亦澤,溫陌陽站在地上,下意識往門口走去想觸摸把手,卻是徒勞無功。于是,他嘗試著用身體穿過那道門,一下子就來到了外面。這是一看之下,他就心疼地無以復加,只見付亦澤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臉上、衣服上都是血跡,頭發也是紛亂不堪,全身上下從沒有過的狼狽,若不是溫陌陽對他足夠熟悉,都差點認不出他了。付亦澤的褲腳露出一截綁著厚厚繃帶的小腿,慘白一片,放在膝蓋上的雙手還在顫抖不已,他的雙眼直直地望著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