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8
,實際上是參雜了不良勢力的陷阱,想借機拉華揚下水,從華揚這兒狠狠剮一筆血rou。老總因為這個副總的強烈慫恿,被他拍著胸脯保證,于是有那么一點心動,宗恪知道后堅決反對,他把自己弄到的線索擺在老總面前,條分縷析,將利害關系點明給老總聽。 在宗恪看來,這分明是某些人想要構陷華揚,一旦華揚跳進去了,摻和進這種官場的事情里,再想清白出來就不可能了。就算眼下賺出錢來,也決不是長久之計,只會越陷越深。 宗恪當時在老總辦公室說:“楊總,華揚是你自己的心血,你也知道官場復雜,沒人能保住承諾,眼下靠著這株大樹賺這一筆,萬一樹腐了,轟然倒下了,砸著的就是華揚——就算不倒,官場走馬類轉蓬,現在承諾得好好的,等兩三年之后大樹突然挪了窩,下一棵樹看咱們不順眼怎么辦?一做這種事,就收不了手。到最后……楊總,難道你也想去加拿大呆十年?” 宗恪這番話,把頭腦本來有點發熱的老總,給徹底澆醒了。 看他沉默不語,宗恪又笑了笑:“您也知道,現如今當官是高風險職業,出事的幾率比高速公路的車禍率還高。任何和他們攪得太深的事,都像剎車失靈的車一樣危險。貪圖眼前利益這種事,很簡單,人人都會做,難就難在這種時候,還能往后退?!?/br> 他說完這些之后,老總不由抬頭看了看他,不知為何,他覺得宗恪的語氣里,含著不可忽視的過來人的警告,倒像是,眼前這個比他年輕二十多歲的男人,站得比他更高,看得比他更遠。 對于所謂的“官場”,這個不到四十歲的男人,好像比他這個經歷過風霜的六旬老者更加熟悉和清醒,從而早就看透了其中勾當。 華揚的老總最終聽從了宗恪的意見,兩個月后,牽涉其中的官員被紀委帶走,消息傳到華揚,老總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事情演變成這樣,那位差點把公司給禍害進去的副總,大失顏面,不到一年就悄然隱退了。 整件事情,阮沅從頭到尾都清楚,雖然宗恪和她說得不太多。 阮沅沒有把這事太放心上,更沒有替宗恪著過急,因為她完全感覺不到宗恪的焦急。每次他說起來都是輕描淡寫的樣子,好像并不擔心事情的發展。 事情結束之后,阮沅才開玩笑似的說,他走了狗屎運——若對方不出事,老總眼睜睜看著公司錯失良機,丟了賺錢機會,最后豈不得怪罪于他?宗恪的膽子太大了。 宗恪卻說,事情不會有別的發展方向。 “說到官場的事,還有誰比得過朕這根老油條?”他笑瞇瞇地說。 在宗恪看來,這方面兩個世界并無區別,所謂的“現代”不過是假相,骨子里,依然是幾百年前的那一套。 國慶長假,阮沅問宗恪想去哪里玩,那家伙想了半天,可憐兮兮地說:想去周公那里玩。 阮沅撲哧笑起來。 “那就在家睡覺吧?!彼龕蹜z地摸摸他的頭,“連睡七天好了?!?/br> 但是宗恪想了想,又說:“就這樣浪費七天也不好,咱們找個又能玩,又能睡的地方吧?!?/br> 既能玩,又能休息的地方,自然是那些風景秀麗的古鎮了,周莊麗江什么的,阮沅不敢考慮,這個時候去,那就是看人頭的。她趴在電腦上挑來選去,最后定了比較近的鳳凰古鎮。 臨行前在淘寶上訂住宿,阮沅一概不考慮那些臨水的吊腳樓,她聽厲婷婷說過,沱江邊上的店子,一到晚上滿是喧鬧的酒吧,吵得讓人發瘋。 后來,她專門挑了一家巷子深處的客棧,主人說,從客棧到江邊,得步行一刻鐘。 “安靜么?”阮沅問,“我老公很怕吵鬧的?!?/br> “絕對安靜?!笨蜅V魅苏f,“前面的樓全都擋住了,江面的吵鬧一點都聽不見的?!?/br> “那就好?!比钽湔f,“我老公需要睡眠?!?/br> 她打出這行字,又覺得很囧,這話說得好像他們是專門去鳳凰睡覺的。 果然如宗恪所言,這一趟去鳳凰的路上,他幾乎都在打瞌睡,從候機廳到飛機上,從機場巴士到換乘的旅游巴士,宗恪就像個夢游人,被阮沅牽著手,說到哪兒就到哪兒,說坐下就坐下,拆開零食塞進嘴里就吃,打開飲料送到嘴邊就喝,乖得不像話。 阮沅看他這樣子,又好笑又心疼,在等候車船的時候,她就讓宗恪靠在她的肩膀上,而且決不出聲吵他。 阮沅知道,他是累太久了,以前攢下的瞌睡現在全都冒出來了,等國慶結束,宗恪就要升總助,往后只會更忙碌。偶爾,阮沅也會想,要不要真的這么累呢?宗恪就非得這樣干下去不可么?他如今在華揚,疲憊程度遠遠超過了在吉祥菜館。 她不是不知道宗恪在想什么,他想買房子,想攢錢自己開餐館,他有很多計劃,就算是現在這樣忙得腳不沾地的狀態,宗恪也還在夢想著自己的餐館:他甚至畫出了草圖,從裝修設計到經營,宗恪都想自己來干。 沒有錢,一切都是空談,宗恪現在,就在努力賺著實現夢想的錢。 到鳳凰的長途車上,阮沅讓宗恪就靠在她懷里睡,她用胳膊摟著他。阮沅不怕人家看著,也不在乎。沒有什么比宗恪的休息更重要。 旅游車開得很安靜,在瀟湘一旋又一旋的青山翠水間駛過,阮沅的臉貼著宗恪的頭發,宗恪的頭發濃密,而且發絲很細很柔,帶著點褐色,是非常好打理的那種發質,低頭聞著他頭發上的洗發水味道,阮沅想起了春節時的事情。 正月初五,宗恪從宮里到這邊,因為太晚了來不及剪頭發,他就用帽子把發冠遮住,打了車回來。到家后阮沅發現了,她一時間玩性大發,定要宗恪留著長發,然后就像以前在宮里那樣,每天早上細細給他梳好頭發,晚上就寢前,又給他把頭發解下來,倆人親密完了,阮沅還要把他的長發握在手里,摸來摸去,把玩上好一陣子才肯睡—— “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宗恪怒道,“你沒頭發???” “咦?我自己頭發太短,抓不著啊”阮沅倒是理直氣壯。 不光如此,她還總是用花癡般的迷戀目光,撫摸著宗恪的頭發,一面喃喃道:“好美,真的好美,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性感?嘖嘖,此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宗恪粗聲粗氣地說:“你見過這么大個兒的牡丹花?” 阮沅笑得發顫,她揉著宗恪的長發,膩聲道:“你不是牡丹,牡丹多笨多蠢你應該是蘭花,只可惜,落在了本姑娘的狼爪之中,嘿嘿,往后你就慘啦慘啦……” 她在這兒連篇的胡說八道,宗恪就只好沖天使勁兒翻白眼。 從來就沒人敢這么大膽,就連以前的縈玉都沒這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