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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不死…… 原來,這就是來自云家的最終懲罰。 第一百零五章 阮沅已經失蹤三天了。 宗恪得知她失蹤的消息,是在次日中午,那時候他剛剛醒過來。 “找不到她?什么意思?”他一時沒能理解泉子的話。 “到處都找過了,可是都沒發現阮尚儀的蹤跡?!比诱f,“今早本該她來當值的,到了時間阮尚儀還沒過來,奴婢以為她太累,睡過了頭,是以也沒想去驚動,結果日上三竿她還沒來,奴婢擔心是出什么事,叫人過去找,卻發現……” “什么?” “院門開著,屋子敞著,被子疊得好好的,人卻不在——恐怕昨晚就沒回去?!?/br> “沒有派人到處去找么?” “奴婢已經讓人去各處查看了,都說沒見到?!?/br> “再多派些人去找” 宗恪顧不得許多,他翻身跳下床,泉子一見,有點慌神:“陛下” “別攔著我,我沒事”宗恪粗魯地推開他,披上衣服就要出門。 “陛下,奴婢還有一件事要稟報?!比于s緊說。 “你快說啊”宗恪不耐煩地看著他。 于是,泉子就把昨天下午,阮沅忽然聽見莫名呼喚的事情告訴了宗恪,他還說,除了他,還有好些人都看見了阮沅,也被她抓住問是否聽得見那呼喚。 “沒有誰聽得見阮尚儀說的什么呼喚,她們都當阮尚儀中暑了,也有勸她回屋休息的,可她不肯聽?!比诱f,“奴婢挨個兒打聽過了,都說,阮尚儀看起來迷迷瞪瞪,像中了邪?!?/br> 泉子這么一說,宗恪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后來下午她回來了,陛下也醒過來了,奴婢本想打聽一下她到底去哪兒了,找到那個聲音沒有,卻都被她搪塞過去了。奴婢看得出來,阮尚儀……好像發生了什么事?!?/br> 泉子說到這兒,想起來,又道:“昨天下午,小枕頭是最后一個在路上看見阮尚儀的人,他和奴婢說,阮尚儀當時,進了永巷?!?/br> “永巷?”宗恪一驚,“趕緊把小枕頭找來” 小枕頭很快被找來了,宗恪叫他把當時的情況,事無巨細,完全講給他聽。 小枕頭便將當時所見,都說與了宗恪。 “……奴婢當時看著阮尚儀滿頭是汗,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就像被下了咒一樣?!毙≌眍^看了一眼他師父,才又說,“奴婢看她那樣子很是擔心,便問她,阮尚儀,您去永巷干什么呀?可是阮尚儀就說,小枕頭,你別管?!?/br> “然后呢?” “然后……阮尚儀就進了永巷?!?/br> 宗恪聞言大怒 “她叫你別管你就真的沒管了?”他沖著小枕頭吼道,“你就不知道跟過去瞧瞧?蠢貨你怎么就放她獨自進永巷那種地方?那是她能去的地方么” 宗恪這么發火,小枕頭嚇得想哭,他伏在地上不敢動。泉子在一旁看著,不由輕聲道:“陛下……” 泉子這么一出聲,宗恪才意識到自己行為出格了。 小枕頭是個級別非常低的小太監,阮沅是即將要封嬪妃的宮內紅人,而且是跟在宗恪身邊辦事的人,二者差距這么大,一個小太監,哪里有資格、有膽子去管阮沅的事呢? 他責怪小枕頭,這是毫無道理的。 想到這兒,宗恪疲憊的揮了揮手:“先下去吧?!?/br> 他關心則亂,自己也知道不對,是以屏退所有人,只留了泉子在身邊。 君臣二人,一時相對無言。 “她會去哪兒?”宗恪揚著臉,看著泉子,好像希望泉子能給他一點線索。 泉子凝神想了一會兒:“會不會,回家去了?” 泉子這么一說,宗恪猛然醒悟,他顧不得找人,直接穿上鞋就往書房跑。 一路上,各色人等避閃不及,均嚇得匍匐在地,只見皇帝頭發沒梳好、衣服披在身上,就這樣子在宮里狂奔,后面跟著努力想追上他的泉子…… 到了書房,宗恪沖進屋子,一下拉開抽屜 如他所料,那張房卡,不見了。 “這個女人”他一拳捶在桌上,“為什么回去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泉子跟在他身后進了書房,聽見宗恪這么說,他想了想,道:“昨晚陛下睡著,阮尚儀也沒法和陛下說,恐怕事出緊急……” 宗恪轉過身來,一臉鐵青,“就算事出緊急,她為什么不能和你們說?哪怕留個字條也好啊” 這下,泉子答不上來了。 阮沅失蹤第三天,線索漸漸被收集起來,原來那晚上,有巡夜的侍衛看見她舉著燈,往永巷的方向去,那些侍衛說,阮沅當時手里還抱著包袱。 宗恪旋即下令,徹底搜查永巷,統計所有人的名單,活的死的,全都必須呈報上來。 沒多久,事情便查清楚了,永巷里少了一個人。 是舊齊時代的一個宮娥,犯了過錯,被罰在永巷已經二十年了,之前也有待罪的宮人看見阮沅進了她的屋子。 宗恪拿著交上來的名單和詳情,眉頭緊鎖。那個宮娥整個人生,和阮沅毫無交集,為什么阮沅會去找她呢? 為什么阮沅會帶著一個陌生人不聲不響離開皇宮? 既然宮里翻天覆地的找,也只能知道這么多,那么接下來,恐怕就只能去那邊世界打聽了。 宗恪把宗恒找來,將事情前前后后告訴了他。 “現在我脫不開身,宗恒,只有你過去那邊,叫姜嘯之動用一切手段,務必找到阮沅的下落” 宗恒領命,但他停了停,又問:“皇兄的頭疼癥,如今怎么樣了?” “這就是古怪的地方?!弊阢“櫭嫉?,“突然就好了,再沒疼過?!?/br> 宗恒心里一驚:“是從阮尚儀離宮那天開始?” 宗恪沉默,良久,他才點點頭。 “恐怕,之前你的擔憂和猜測,變成真的了?!?/br> 他的語氣十分平靜,里面甚至都沒有一絲責怪和諷刺。 宗恒心里一沉,他不敢多問,當天就改換裝束,去了現代社會。 宗恒一共離開了三天,這三天里面,宗恪寢食難安,幾乎無法集中精力做任何事情。他隱約懷疑,阮沅的離去和自己頭疼的不治而愈,有必然的聯系,但是這里面到底埋藏了什么秘密,宗恪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崔景明得知他的頭疼痊愈,不喜反憂,因為他已經得知了阮沅失蹤的消息。事情一件件關聯起來,只加速驗證了他之前和崔玖倆人的猜測。 第四天上午,宗恒終于回來了。那天有早朝,宗恪以平生最大的耐心,堅持完漫長的朝會,散朝之后他立即傳令,讓宗恒去書房見他。 一見宗恒進來,宗恪顧不得傳令,自己將其余人等打發出屋子。 “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