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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四名侍女,一六七歲左右的男孩蹦蹦跳跳走在前面,后面婆子手里還抱著個兩歲左右粉團兒般玉雪可愛的女孩,女孩手里拿著一只裙角上繡著金蝴蝶的娃娃。 朱贏記得那只娃娃,那算是店里高端產品之一,定價要五兩金子。 那男孩到了樓下,拔腿就跑到那棗紅木馬旁邊,仰著頭頤指氣使地對馬上男孩道:“你趕緊下來,我要玩?!?/br> 馬上的男孩子糯聲糯氣道:“憑什么?是我先玩的?!?/br> 男孩大聲道:“我爹是威遠將軍,你敢跟我爭?不知死活的東西!” 馬上男孩的侍女趕緊過去把男孩抱下馬來。 五六歲的孩子,哪知威遠將軍是什么東西,只知自己的玩具被人搶了,頓時不依地大哭起來。 朱贏見此一幕,心中不快,剛想介入,卻見沈維楨蹬蹬地跑上前,一把揪住那正要上馬的男孩,道:“我爹才是威遠將軍,你爹是哪個威遠將軍?敢借我爹的名頭在外面欺負人,敗壞我爹的名聲,看我今天不教訓你!”說著將那男孩用力一推,竟是推了個四腳朝天。 朱贏:“……”這丫頭好猛! 男孩爬起身來,怒道: ☆、第47章 委曲求全 男孩被侍女捂住了嘴,猶自掙扎著去掰那侍女的手,一副不欲罷休的模樣。 沈維楨見狀,上前一步指著他道:“小殺才!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 李惠寧上前,一手按在沈維楨肩上以防她不顧身份再次動手,抬頭看定那美貌女子,語氣平淡地問:“這孩子的爹,真是威遠將軍?” 女子臉龐漲紅,僵了片刻,才十分艱難道:“不是?!?/br> 男孩聞言,掙扎的動作一頓,不可思議地看向他母親。 李惠寧對那男孩道:“孩子,聽見你母親的話沒?下次再不可胡亂攀親,須知禍從口出?!?/br> 女子連話都不敢搭,扯了那孩子就欲離開。 李惠寧曼聲道:“難得出來逛一次店,下次還不知何時才能得空,買一個娃娃就夠了?怎么不得帶個十個八個的回去備著啊?!?/br> 女子背影僵了僵,竟然真的叫身邊丫頭自貨架上隨意拿了十個娃娃去結賬。 看著那伙人逃也似的出了門,朱贏無奈對李惠寧道:“多謝二姐為我招攬生意?!?/br> 這時凌霄從后院中匆匆過來,見了朱贏和李惠寧,忙過來行了禮,問:“公主,我聽侍女說方才這樓中有人鬧事?” 朱贏拉了李惠寧的手,道:“是呀,鬧事一方正在這兒呢,趕緊抓了去吧?!?/br> 凌霄:“……” “不說笑了,你先在此招呼著,我與二姐上去說說話?!敝熠A道。 凌霄答應著,自去招呼客人。朱贏帶了李惠寧上樓。 二樓本來朱贏是想用來賣童裝的,后來發現高官達貴世家大族一般家里都配有裁衣與針線,尋常都是買了中意的料子自己回去做衣服,斷沒有在外面買成衣的例子。再者有身份的人都挺忌諱與人撞衫的,而一種款式朱贏設計出來如果只能做一套衣裳,未免太過浪費精力,所以朱贏也懶得麻煩,只將二樓做了閑話休息之所,或許將來還會賣賣首飾,不過那是后話了。 李惠寧坐下后,甚為新奇道:“你這椅子怪模怪樣的,不過坐著倒舒服,底下后背都軟綿綿的?!?/br> 朱贏得意,這是她設計的單人沙發。當然這個時代沒有海綿,所以朱贏就讓人先打了木頭架子,然后用棉花墊子厚厚地包了,再配上一套同一花色的坐墊和靠枕,還是頗具模樣的。 “如何?二姐要么?要的話我送幾張給你帶回去坐?!敝熠A道。 “好啊。維楨那丫頭沒瞧見,瞧見了指定喜歡?!崩罨輰幨执钤谀菍挾浀纳嘲l扶手上,笑道。 提起維楨,朱贏不免想起方才之事,忍不住道:“二姐,方才那女子……” 李惠寧拈了一片芝麻杏干,語氣十分隨意道:“哦,那是維楨她爹的外室?!?/br> 朱贏見她滿不在乎的模樣,好奇:“二姐你……不介意?” 李惠寧笑了起來,道:“介意什么?原本就是我給他安排的?!?/br> 朱贏:“……” 李惠寧見她那樣,低低嘆了口氣,道:“弟妹,你是幸運,遇著我三弟這么個正直磊落的男人??墒聦嵣?,凡是有些家世的男人,有幾個不貪花好色的?兩家議親時我便知,這猛龍大將軍的二公子沈孝平雖是家世顯赫一表人才,可就是有個與二哥一樣的毛病——風-流成性。那時我心里其實是不愿嫁的,可一來做子女的根本無權置喙自己的婚事,二來在父母眼中,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毛病,于是便還是嫁了。 一開始沈孝平忌諱著我的身份家世,加之公爹也時常耳提面命的,他倒是不敢造次??珊髞砦矣辛松碓?,不能與他同房后,他便故態萌發了。唉,那時也是年輕,為了一個妾天天與他鬧,婆母看不下去,幫著他說了幾句話,我便氣不過,回家找母親一頓哭訴。我母親那個脾氣你也是知曉的,當即便去了沈府,與我那婆母好一頓吵罵,鬧得不成樣子,叫新城百姓看了好一場笑話。 那番吵鬧之后,我自覺丟了大臉,便有些心灰意冷。欲待不管他,從此各過各的,可轉念一想,我便不為自己著想,難道也能不為孩子著想?沈府可不比王府,庶子成年是不分出去的。沈孝平生性如此,憑我一己之力想讓他摒棄陋習專心一人,基本是不可能,于是我另辟了蹊徑。 我留心打聽了一下他的喜好,然后按著他的品味派人去大旻有名的青樓贖了個花魁回來,也就是方才那女子,錦娘。我給她安排了新的身份,使她與沈孝平‘偶遇’了兩次,她便被沈孝平收作外室。她乃青樓花魁,容貌既姝,手段也非比尋常,很快家里那房妾便被沈孝平拋諸腦后。而她一個外室,即便再受寵,于我也無妨礙,更何況她還受我控制。如此,一內一外,一緊一松,沈孝平之舉動便完全在我掌握之中。這些年來,不計他要重新納妾還是另置外室,都被我與錦娘合力阻撓破壞。沈孝平縱有不甘,也無處訴苦,畢竟妻妾外室,他皆都俱全不是?近兩年看著他似乎慢慢也將精力轉用在軍務上了,平日就守著我和錦娘以及那個無寵的妾過日子,倒很少出去沾花惹草了?!?/br> 朱贏沒想到如李惠寧這般天之驕女,為了過日子,竟也肯委曲求全至此。要說這朝代還真是女人的地獄,最不能忍的一條就是,和丈夫過不下去了,也不能輕易和離。尤其是像她與李惠寧這種政治聯姻,更是一紙婚約就綁一輩子,管你過得下去過不下去,生是夫家人,死是夫家鬼。 “那她那兩個孩子,也是在你默許之下生的?”朱贏問。 李惠寧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