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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個進項么。你也別覺著二兩金子貴,緬州布貴這大家都知道,再說,咱賣的也不是布,咱賣的是別處買不著。尋常走個親戚打點孩子二兩金子人家眼皮都不抬呢,可你這娃娃一送,孩子喜歡,大人也新奇,有什么不好?再說了,你要不收錢,這親戚找親戚的都找到你頭上,你還天天坐院子里費時費力費布地白送人家娃娃不成?弟妹,你聽我的,就這么著?!?/br> 話說到這份上,朱贏再推,便虛偽了。 敲定這事兒之后,兩人又閑話了片刻,李惠寧便走了。 李惠寧一走,朱贏就叫來大薊陳皮等人,讓他們下去雕木頭人?,F在不白雕了,雕一個二十個錢,旁人想掙這個錢可以跟二人學,只要雕得好,也是一個二十個錢。 然后擺出設計圖紙,挑出布料,讓鳶尾銀耳和狂草來打版,這是技術活,打一套裙子的樣板是十個錢,剪裁則相對簡單,一套五個錢,縫紉一套衣裳五個錢。除了打版外,剪裁和縫紉也允許別人參與。 李惠寧一番話可以說讓朱贏醍醐灌頂,她一直在計較布料成本,卻忘了她的初衷是什么。如果她的盈利只能在成本的基礎上來算,跟販布的又有什么區別? 李惠寧有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她的目標不是賣布,而是賣別人覺著好,但是別處買不著。 一個娃娃二兩金子,三套衣裳才用了多少一點布?這樣算起來,一匹布十幾二十兩的成本又算什么? 這才是娃娃,將來若是做到童裝女裝甚至男裝,只要有市場,她可以賣得更貴。 就如她上輩子那個世界,一條裙子上萬或者十幾萬,真正的面料成本才多少?人家賣的是什么?是牌子。那叫奢侈品。 她要在這個時代創建自己的服飾品牌,她要靠這一雙只會畫線條的手,畫出自己的錦繡人生! 有了這層想法,接下來的時間朱贏就沉下心來一心一意設計面料。 如此過了兩天,忽一日鳶尾匆匆進來,稟道:“公主,內衛又來搜查院子了?!?/br> 朱贏皺眉:“怎么回事?” 鳶尾搖頭,道:“不知道,不過看樣子這次她們只搜下人房?!?/br> 朱贏擱下筆,整了下衣裙便走了出去。 ☆、世子歸來 朱贏來到院中,見劉佰霖站在西花廳前看賞罰榜,而院中各處內衛門來來往往,雞飛狗跳。 “劉統領?!敝熠A忍著怒氣。 劉佰霖回身,見是朱贏,便躬身行了一禮。 “劉統領,你這三天一查房五天一搜院的,我這崇善院到底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還是什么不干凈的人?值得你這般左一遍右一遍的來梳理?”縱是再能忍,朱贏此番也不想忍了,這還有完沒完了?想過幾天安生日子怎么就那么難? 劉佰霖微頷首,語氣冷硬:“公主請息怒,此番是王爺下的令,輝先院和啟賢院都搜過了,您這是最后一處?!?/br> “這是找人,還是找物?”朱贏問。 “是找一個物件?!?/br> 朱贏冷笑一聲:“可著就我們三個院的主子眼皮子淺,奴才也沒規矩,到處偷物件來著?!?/br> 劉佰霖依然是那個神態語氣,道:“屬下也是奉命行事?!?/br> 恰在此時,一內衛飛奔而來,雙手呈上一物,道:“劉大人,找到了?!?/br> 劉統領接過那只絞金絲鑲翡翠牡丹華勝,抬眸看著朱贏,眼中不乏嘲諷之意,道:“公主,看起來,您這院里的奴才,是不太有規矩?!鞭D過頭就問:“人呢?” “已經押來了?!眱刃l道。 朱贏抬頭一看,登時臉色一變,那被押著過來的,竟是尚嬤! “怎么回事?”朱贏迎上前去,看著尚嬤問。 尚嬤搖搖頭,沒說話。 “公主,定是他們陷害我干娘,我干娘可是宮里出來的人物,會貪這么只首飾?還那么傻的藏在枕頭里,這不一搜一個準嗎?”三七在一旁急急道。 鄭嬤凌霄等人也是一臉的焦色,她們現在也十分明白尚嬤于朱贏的重要性。 “劉統領,這其中定有誤會……” 朱贏話還沒說完,劉佰霖便打斷她道:“公主,屬下只管找東西和抓人,您要辯,去王爺面前辯去?!?/br> 這話和語氣都十分不恭敬,不過朱贏想到王府府規里頭下人偷盜二十兩銀子以上的就要處死,這只華勝是金的,上面還鑲著翡翠,怎么也值個幾百上千兩,當即也沒心思計較劉佰霖的態度,跟著內衛們一同去了王爺的宗盛院。 宗盛院述鴻堂,王爺王妃坐在主座,李延壽和李延年夫婦一邊一對,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劉佰霖帶著內衛押了尚嬤跪在堂中,恭敬地遞了華勝上去。 王爺李承鍇示意他將華勝遞給李延年,李延年接過,翻來覆去仔細查看一番,向李承鍇道:“父親,這正是母親之物?!?/br> 李承鍇一揮手,劉佰霖走過來,一刀鞘將尚嬤砸得趴伏在地。 “住手!”朱贏一聲怒喝,上前一把推開劉佰霖,斥問:“事實未明,何以出手傷人?” 劉佰霖眸光睥睨道:“公主,屬下是奉命行事。請你讓開,如若不然,萬一傷到你,屬下無法向三爺交代?!?/br> 朱贏上去就給了他一耳光,啪的一聲驚響,朱贏手痛得發麻,劉佰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隨即一張臉漲得赤紅,手下意識地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放肆!你、你連王府內衛統領都敢打,你眼里還有王爺嗎?還有我這個王妃嗎?”穆王妃想起上次齊嬤被她掌摑之事,見她又故技重施,登時怒不可遏。 朱贏轉身就向面色不虞的李承鍇跪下了,抬頭看著他道:“王爺,今日此事疑點重重,若您只以在尚嬤房里找到了這只華勝就定她偷盜之罪,媳婦死也不服。媳婦嫁入王府不過月余,可身邊發生之事比媳婦在宮中十六年還多。自上次出府遇刺后,媳婦連院門也不曾出過半步,不是媳婦不想,而是不敢,唯恐動輒得咎之故??杉幢闳绱?,院中仍是事發頻頻,如此想來,這樁樁件件,錯恐怕不在下人,而在媳婦。只媳婦委實不知,到底犯了何錯?” “你錯在嫁給了我!”門外忽傳來一道男人冷怒交加之聲。 眾人抬頭一看,只見李延齡一身打馬勁裝,鬢發微散風塵仆仆地立在門外,而原本負責通稟的門人則畏畏縮縮地跟在他身后。 男人冷得可以掉出冰渣子的雙眸掃視堂內一圈,長腿跨進門來,走到朱贏身邊。 劉佰霖最先回過神來,剛彎腰拱手想要行禮,李延齡突然長腿一抬,一腳當胸把劉佰霖踹出個一丈遠,落地時嘴里便見了紅。 李承鍇一拍桌子,怒道:“你發什么瘋?” 李延齡與李承鍇目光相對,冷冷道:“三個媳婦,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