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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璟神色仍舊不變。 “其實,這事本相和小羅也沒多少在意,我們的底線只有一個,緩緩過得開心最重要。那些流言蜚語,本相不想讓她知道,那就一個字也飛不進她的耳朵里?!绷虹叩剿媲?,“可是,本相也知道,這世上除了我們,只怕她最在乎的就是殿下了?!?/br> “她會完完全全長大,不會永遠活在你的庇護之下,將來她還是會知道,那些話,對姑娘家影響到底是不好的?!?/br> “殿下說的沒錯,臣和小羅護不了她一輩子?!?/br> “那剛剛我說的,相爺還猶豫什么?” 梁琰沒有應他的話。 元璟皺眉。 半晌之后。 “相爺,你說的沒錯,緩緩在意我,所以,為什么不讓她得償所愿呢?” 梁琰反問,“那殿下得償所愿了嗎?” 他微楞。 他想,應該也算是得償所愿吧。 如今,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了,與其讓眾人猜測,讓眾臣猜測,擾亂人心,倒不如給個準話。 此外,梁清緩這十二年的時光,他都有參與,也像其他人一樣,不由自主地寵著她。 她于他,較其他女子而言,到底是最熟悉的。 思緒收回,再次開口,語氣堅決,“總之,我會好好待她?!?/br> 元璟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眼里直接映入一道綠色的小身影。 原來小姑娘沒有走,坐在臺階前,頂著大太陽,低頭玩著自己的手。 聽到動靜,她回頭。 眉眼彎彎。 “元璟哥哥,我們去東街看雜耍戲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更新有點晚,早上起來又發現幾個錯別字,捉捉蟲,早安。 ☆、前奏 最后到底還是沒有去成東街。 梁清緩突然發起了燒,躺了床榻上。 大概是元璟在的原因,她整個人氣色雖蒼白了點,但卻不會顯得很無力。 下午,小姑娘到底在暈暈乎乎中睡了過去,他這才起身離開相府。 回了宮中,直接去了李貴妃宮里,將自己與梁清緩的事與她說了一番。 李貴妃聽了,笑得攏不了嘴,直道,“緩緩自然是最好的,知根知底地,行行行?!?/br> “只怕母妃早就盼著這事了吧?” 李貴妃的心思他是明白的緊。 “母妃一直擔心你不主動,這人最后沒把握住,畢竟憑借緩緩的家世,不比王親貴族差,待緩緩及笄之后,上門提親的人定是不少,本還擔心梁相將她許了其他人家,如今你已經與梁相說了此事,母妃真是了卻一樁心事?!?/br> 他點點頭,“那兒臣就去與父皇說了?!?/br> “行,你去,若是行不通,就讓母妃來給你父皇疏通疏通?!?/br> 御書房內,啪的一道聲音猛然響起。 果然,皇帝是不同意的。 “簡直胡鬧?;蕛?,這梁清緩年紀還小,怎么能做太子妃?” 元璟想起平日里那個總是傻傻看著他笑的姑娘,大大圓圓的眼睛,眼里似乎鑲嵌著黑色的珍珠,在看向他時,總是閃著不一樣的光。 他收回思緒,不緩不慢地回道,“所以說,還請父皇先下旨給我們定婚,等緩緩及笄之后,再舉行大婚?!?/br> 皇帝聽他語氣堅定,知道自己不能繼續拒絕,卻還是道,“她性子活潑,平日里受盡寵愛,什么都不懂,將來怎么能母儀天下?” 良久,只聽他嘆口氣,慢慢說道, “父皇,眼下時間還長,不急,我會等她慢慢長大?!?/br> 是呀,還有三年,誰能料到,后來的三年能發生些什么? 皇帝拗不過他,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小時候又缺了八年伴在他身邊的時間,真要爭到底,他到底還是會答應的。 于是,翌日,皇帝下旨,詔告天下,宣布了兩人的婚約,三年后再辦婚事。 如此一來,梁清緩當真成了未來的太子妃。 窗外淅淅瀝瀝下著雨絲,透著幾許涼意,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入秋了。 梁清緩被李貴妃接近宮里,從盛夏的尾巴一直住到初秋。 因著這人將來到底是要做母儀天下的人,李貴妃便有意無意地帶她讀些有關這方面的卷冊。 姑娘乖巧,又是個好學的,書翻開,便能看上幾個時辰。 元璟來蓮池宮請安時,便看到小姑娘背對著他,認真投入地翻閱著書卷。 這樣的梁清緩與平日里不同,恬靜舒適。 大抵是看累了,她放下書,回頭便看到元璟在后邊站著。 “元璟哥哥,你來了?!?/br> “嗯,來給母妃請安?!?/br> “不是來看緩緩嗎?緩緩最近讀了好多書?!绷呵寰徸院赖靥е种械臅?。 他走到她近處,她發上的粉色絲帶也不知怎的,沒有規矩地散在她烏密的發上,兩邊花苞底下垂著的絲帶調皮地糾纏到一處。 他俯身,將兩根纏繞在一塊的絲帶分開,“也順道來看你?!?/br> “元璟哥哥,貴妃娘娘說要教我繡東西,她還說等我學成了,可以給你做衣服做鞋子?!?/br> “這些事,有專門的人負責?!?/br> 梁清緩只是搖頭,“我要給我爹爹娘親做衣服,還要給元璟哥哥做衣服?!?/br> “怎么,緩緩就沒打算給本宮做么?”李貴妃從簾帷后走了出來,打趣著梁清緩。 不過,小姑娘可聽不出她的意思,只在那彎著眸子,沖元璟笑。 元璟請完安也沒離開,在蓮池宮陪梁清緩用了午膳,直到小姑娘午睡之后才準備離開。 只是人才出偏殿,便被李貴妃攔了下來。 李貴妃在軟榻上輕輕靠著,接過宮人遞過來的茶水,抿了一口,方道,“有一點母妃覺著很奇怪,皇兒怎么突然生了立緩緩為太子妃的想法?” 聞言,他眉角輕輕跳了一下,沉思了一會,他抬頭看著李貴妃。 “外面流言蜚語太多,對她來說,不是個好事情,兒臣不想她因為這些事壞了名聲?!?/br> 她擺擺手,“罷了,本宮且不管到底為何,只要你待她好便可,行了,母妃也想休息會?!?/br> 外邊的雨滴越來越大,厚厚的雨簾讓人的視線只能顧及眼下,蓮池宮前的柳樹已經逐漸枝葉零落。 這個初秋,似乎已經開始過早地凌遲大地上的萬物。 他立在這柳樹邊上已經有了些時間,后邊宮人直給他撐著一把傘。 真正的原因大抵只有,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身為皇帝獨子,他自然明白自己將來要面對的是整個大越朝,他不想每日處理完政務之后,回到后宮里,面對的是那些毫無生氣的,來自世家大族的姑娘們,而梁清緩不同,她雖被萬人寵愛,但卻心思澄靜,活潑不受拘束,天真又爛漫,表達自己的想法永遠都是行動比語言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