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得跟著他回到廟里,就看見他背起小不點反派,吃力地往外走去。其實李二牛與傅青書兩人體型差不多,只不過二牛的骨架比反派稍微大點,皮膚比反派粗糙黝`黑,所以顯得要比反派大只,因此他背著反派走路甚是吃力,走不了多久就氣喘吁吁而步履蹣跚了。王揚心里是氣二牛硬要把燙手的山芋往自個兒身邊攬,但是踟躕再三還是狠不下心拋下他一個人離開,只得慢悠悠地跟在他們身后,跟著跟著就看到李二牛背著反派,突然身體一個踉蹌就栽倒在地,兩人頓時摔了個四腳朝天。王揚看不下去了,小跑上前將栽在地上的李二牛扶起來,一面問道:“摔疼了沒有?”一面略帶譏諷地說道:“就你這小身板還想背著人去看病呢?省省吧,別好心辦錯事把人給摔壞了?!?/br>李二牛被他一嘲諷,臉色漲得通紅,憤憤道:“不要你管!”王揚知道在這件事上是拗不過他,搖了搖頭,轉身將摔得七葷八素的反派馱在了背上,對著正怒目而視他的李二牛揚揚下巴道:“我來背他,趕緊走?!?/br>李二牛愣了一下,片刻之后才像是反應了過來,急忙跟上了王揚的腳步,踟躕片刻,方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鐵柱哥你不生氣啦?”“我生氣也沒用,誰叫我當初答應了村子里的人要帶你一起去拜師的呢?”王揚說道,他心里則想著,反正只是替反派看病而已,又沒說一定要帶著他一起上路,他就忍忍,權當做回圣人,到時候把他撇下就行,沒必要在這件事上跟二牛鬧矛盾。李二牛訥訥地點頭,知道王揚余氣未消,很識相地沒有再多說什么,過了一會兒突然問道:“鐵柱哥咱們好像身上沒錢,郎中會給咱們看病嗎?”王揚哼了一聲道:“你知道就好,我身上還剩下幾個銅板呢,咱們去前面那個村子上看看有沒有土郎中,問問他愿不愿意看病?!鳖D了頓,又像是不服氣地說道:“我就好比那東郭先生……”“什么冬瓜?”李二牛摸不著頭腦。“……沒什么?!?/br>雖然反派知道東郭先生的含義,不過他現在燒得沒力氣說話,沒辦法反駁王揚,不明白這個素不相識的大男孩為什么對他敵意那么重,心里雖然憤憤,也只得病殃殃地趴在他的背脊上。王揚的背脊要厚實些,不像李二牛那樣瘦得盡是骨頭硌得他生疼,腳步也穩重許多,沒有顛得他更加頭昏腦漲。盡管額頭冒著熱汗,兩頰燒得通紅,身上卻冷颼颼地,好像置身于深秋之中,這使得他暫時拋卻了心頭的惱火,不由自主地摟緊王揚的脖子,緊緊地貼在那溫熱的背脊上,好汲取一點熱度來溫暖自己,任憑他將自己駝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作者有話要說:☆、第七章:反派是我命中煞星!王揚和二牛緊走慢走,很快便來到了一個村子里,現在正是正午,各家各戶炊煙裊裊,飯香撲鼻。王揚和二牛只在大清早的時候吃了一個干饅頭果腹,早就餓了,現在被飯菜的香味一熏,頓時便感到饑腸轆轆,肚子咕嚕咕嚕直叫喚。二牛朝著飯香傳來的地方望去,咽了一大口口水,臉上露出渴求的神情,王揚好歹心理上是個成年人,比較有自制力,拽拽李二牛讓他跟上自己的腳步,道:“走,咱們問問人去,看村子里有沒有郎中之類的?!?/br>臨近飯點,外出勞作的人陸陸續續地回來了,王揚他們三個穿得破破爛爛又面黃肌瘦的小不點很快就成了眾人的焦點,都在猜測這三個生面孔是從哪里來的,是誰家的孩子?二牛有些膽怯,不由自主地就往他的鐵柱哥身后躲去,王揚倒不在乎被人圍觀,只求這些人別對他們有惡意,趕他們走就行了。就在這時,有個年逾七十滿頭銀發的駝背婆婆來到他們仨身邊詢問情況,王揚見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奶奶,松了口氣,趕忙將他們要找郎中看病的事情告訴給了她。老婆婆轉頭瞅瞅王揚背上的小不點,又伸出手背探了探他的額頭,隨即皺著眉頭道:“燒得是挺厲害的?!?/br>老婆婆告訴王揚他們,村子小,并沒有專門的大夫,她讓王揚三人到她家去,她去拔些退燒的草藥熬給反派喝。王揚和二牛便跟著婆婆來到了她家,婆婆家很簡陋,只有兩間連在一起的小`平房,破敗而陳舊,屋前用籬笆圍起的院子里照例散養著雞鴨鵝一類的家禽。王揚將燒得糊里糊涂的反派放到了婆婆家唯一一張木板床上,婆婆打來一盆井水,將手巾浸`濕擰干敷在小不點的額頭上給他降溫,然后就去后面的林子里采了草藥回來熬煮。王揚本來饑腸轆轆,不過一聞到那湯藥的怪味就沒了胃口,也不知道反派是不是燒得太糊涂,竟然默不作聲地就將一整碗苦澀的藥全給喝了下去,雖然整張臉都皺成了包子,卻既不哭也不鬧騰。王揚雖然討厭他但也不得不感慨,主角就是主角,從小就能忍別人所不能忍,這要是換成別的小孩子還不得左哄又哄,才肯喝這么苦的藥。“呦,你這兒有個胎記啊?!逼牌沤o傅青書喂完藥,視線不經意間落到王揚的手背上,有些驚奇地說道。“婆婆,這個胎記有什么說法嗎?”王揚心里正想著這件怪事,借這個機會趕忙問了出來。婆婆笑了笑,說道:“我也是聽老一輩的人說,這種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印記,不管一個人投胎轉世多久,生生世世都不會變的,只要身上有這個印記,就是原來的那個人,”王揚被婆婆這么一說,似有所悟,大腦不斷地運轉起來,思考著發生在他身上的一系列怪事。如果真按婆婆的說法,那么說他,譚正,冰里面的人和王鐵柱都是同一個人嘍,那么也就能夠解釋為什么他會附到這兩個人身上,而這兩個人又為什么會在相同的部位有一枚相同的胎記。既然自己現在穿越到了三百多年前,那么日后的譚正便是王鐵柱的轉世,那冰里面的那個人又會是他的哪一世呢?他是不是和譚正一樣也是被反派所殺?他忽然想起他那個便宜師父曾經抹掉他手上胎記的怪異行為,是不想自己被人認出來嗎?被誰認出來?被反派?他一個激靈,腦袋中就忽然躥出了這個念頭。雖然覺得荒唐,但是仔細想一想卻也未必沒有這個可能,即使自己想岔了,最后還不是誤打誤撞地死在了他的手上?冰里面的人就算不是反派殺的,估計跟他也脫不了關系,除非他本人有些什么奇怪的癖好,否則他干嘛要把一個人的尸體封在冰洞里面?一想到反派曾經殺了他兩次,王揚就不禁恨得牙癢癢,簡直有種要把反派當場掐死好永絕后患的沖動,心里直喊道:“這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