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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恰好接受了那直截了當的親吻。久違了的男人的嘴唇讓他幾乎驚跳起來,舌尖一碰觸,全身就都繃緊了。即使不停掙扎扭動,莊維也還是按著他的后腦勺,成功把這個親吻加深了。被親得呼吸困難,眼前發黑,然后感覺到一只手探進他衣服里愛撫,一只手在解他的褲子,曲同秋受驚不小,不知哪來的力氣,豁地一下就翻個了身,把壓在身上的男人給掀倒了。「不,不行的……」莊維早習慣了他們之間這種「不要,不可以」的半強迫性愛模式,趁他還沒爬起身,又把他從背后按住。「你這笨蛋,有什么好不行的?!?/br>「我,我們不能做這種事……」「你討厭我嗎?」「也,也不是……」「任寧遠會讓你來,那就是說你們現在并沒有什么。跟著我不好嗎?」曲同秋嘴上說不過他,手上只死死勁護住自己的屁股,烏龜一樣,怎么也不肯讓步,姿勢雖然不好看,莊維還真拿他沒辦法,一時哭笑不得。「你再這樣,我就把你綁起來做了?!?/br>曲同秋怕他真的找繩子出來,就慌了,忙說:「莊維,你并不想要我的?!?/br>「嗯?」「你喜歡的人根本不是我。你只是想跟我做而已,然后我死了,你又覺得對不起我。這些感覺都跟愛沒關系的,所以你那個時候才沒有選我?!?/br>莊維沉默了一下:「那個時候是我選錯了?!?/br>「不,你沒錯,你喜歡的本來就是楚漠?!?/br>男人的臉色瞬間沉下來:「你開什么玩笑?」雖然惹得莊維不高興,但自己的屁股危機是過去了,曲同秋忙抓著褲子爬起來,往后退了幾步,rou體上再拉開一點距離,才囁嚅道:「我,我只是那么覺得……」「覺得什么?」「以你的脾氣,如果你不喜歡楚漠,根本不會讓他纏你這么多年的?!?/br>「……」在莊維的瞪視里,他又鼓起勇氣:「而且,我‘死’掉的這兩年,你雖然很為我難過,但還是能過得下去。如果是楚漠死了呢?你還能像這樣過嗎?」莊維居然沒有馬上反擊他。知道莊維一開口,就能伶牙俐齒地把他欺壓得無還嘴之力,然后又要變成用肢體語言解決一切。曲同秋慌忙抓住他這短暫的遲疑,一鼓作氣說下去。「我知道,你說要照顧我,跟我在一起,都是真心的??墒悄氵@么放不下我,不是因為真的愛上我,只是因為你覺得是你拋棄了我,然后我又‘死’了,你對我有責任,對吧?」莊維有些焦躁起來,「嘖」了一聲:「跟責任一點關系也沒有,我根本就不是負責任的人。你別把我想得太有人情味了?!?/br>曲同秋忙說:「才不是,你本來就是個重感情的人?!?/br>莊維對這種贊美的反應卻又是惱羞成怒:「哪個王八蛋跟你這么說的?」曲同秋受驚地:「我,我只是這么覺得……」「……」「我跟楚漠,在你心里是很不一樣的?!?/br>「……」「你對我有心??伤攀菍δ阋饬x最特別的那個人,其實你自己也知道?!?/br>「……」「他還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就珍惜他吧?!?/br>無人再開口的沉默里,曲同秋繼續戰戰兢兢地把屁股貼緊墻壁站著,過了一陣,才聽得莊維冷笑道:「楚漠對你又不怎么樣,你不是討厭他嗎,何必替他說好話?」曲同秋老實地:「不是說好話……」他只是說實話而已。他不喜歡楚漠,不愿意和那家伙多來往,但他也不會想無緣無故讓楚漠痛苦。別人的痛苦和不圓滿并不會給他帶來歡樂。他簡單的人生里還沒有那么深的仇恨。「我只是覺得,我們應該找那個對的人……」「……」「我不是你對的那個人,你其實也知道的,對嗎?」莊維并不回答,只說:「那任寧遠,就是對的人嗎?」曲同秋想了想:「我跟他在一起,很幸?!?/br>他也無法做出理性而準確的判斷。這幾年里,他曾經的人生標準都被顛覆了,只能用直覺來摸索。就像兩人之間的性事對他來說,在邏輯上還是不好消化,但本能地,他覺得很好,甚至隱隱地在期待肢體的親密接觸。能和任寧遠還有女兒一起生活,他很圓滿,覺得想要的東西都已經有了。莊維笑了笑:「你確定嗎?‘對的那個人’,會明知我的心思,還讓你來見我嗎?」「……」「就算他是你對的那個人,你也未必就是他對的那個人?!?/br>曲同秋低了頭,結巴得厲害了:「這,這個,我,我知道……」「就算他是個君子,現在出于愧疚感而對你好,以后要是有一天他沒法再給你幸福了呢?」曲同秋又想了想,小聲說:「我,我會去爭取……」其實任寧遠本來就是他「追」來的。讀書的時候,任寧遠也不愛被他跟著,不怎么搭理他,他照樣是甩不掉的小尾巴。那時候他跟任寧遠還什么關系都不算,他都一樣死心塌地,堅韌得不得了。現在年紀大了,有時候會想不起來當年的自己是什么樣子,也會丟失一些勇氣。這是一種屬于大人的,顧忌過多的懦弱。他該像以前那個簡單又執著的自己一樣,追著任寧遠從名字也沒有的路人甲變成小跟班,追著任寧遠從C城來到T城。他也是個成熟有擔當的中年男人了,任寧遠沒有義務「給」他。自己想要的東西,要自己去拿,是等不來的。人生并不長,他不能再等了。莊維沒有再說話,只站在他對面看著他發紅的眼眶。「對不起。我說那種話?!?/br>曲同秋忙擺手:「沒,沒有?!苟笥职岩路酆茫骸肝?,我先回去了?!?/br>「我送你吧?!?/br>「不,不用了……」莊維終究沒有堅持。曲同秋心想,他心里一定也是亂糟糟的,也許等下會打電話給楚漠。人要看清楚自己的心,原來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走出酒店的時候,夜色已經很深了,還下了雪,又刮著風,冷得厲害。白晃晃的雪地特別的明亮,曲同秋瞇著眼睛也能看得清楚,有一輛車子,還有一個人,還在寒風里等著他。曲同秋拉緊衣領,一腳深一腳淺地奮力朝那個男人跑過去。番外之選擇權(6)到任寧遠面前也只有短短一段路,跑過去的時候卻覺得長得讓人心急,生怕差個一步任寧遠就不等他了。幸好任寧遠還站著,耐心等他跑到他眼前來。曲同秋抬頭看他,張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