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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腦勺,呼吸沉重,曲同秋很是緊張,一邊被弄得苦不堪言,幾近缺氧,一邊迷迷糊糊地覺得,難得失控的老大也一樣是充滿魅力。任寧遠在他嘴里達到頂點釋放的時候,他還在走神,來不及反應,咕咚了一聲就給吞下去了,轟地一下大腦空白,一時呆若木雞。「還好嗎?」曲同秋用力連咳幾下也沒能把任寧遠的種子們咳出來,茫然失措,抬頭去看頭頂上說話的男人,任寧遠額上也是濕的,出了一些汗,正垂下眼睛瞧著他。這么一對視,加上剛才咽下去的東西,曲同秋又覺得頭腦發暈,口齒也不利索了。「挺、挺好……」任寧遠看了他一會兒,溫和地用拇指擦了他的嘴角。「辛苦了?!骨飺u搖晃晃去洗手漱口,洗完了還是恍惚。事后回想,自己剛才簡直就跟鬼上身一樣,一心只想讓任寧遠舒服,好像做得太過火了。幸好任寧遠并沒有特別當回事。有點混亂地爬上床,在任寧遠身邊躺好了拉高被子睡覺。入睡之前曲同秋在被窩里想了一陣子,為另一個男人用嘴解決,通常都是種恥辱,他也根本不會喜歡去碰同性的那個東西,更別說放進嘴里。但如果對象是任寧遠,他做那些也是仰慕又虔誠,做好了就值得高興。任寧遠和誰都不一樣。給予他的是不需回報的仁慈。他并未達到任寧遠交朋友的標準,任寧遠也仍對他這么好。他能為任寧遠做的那點小事,令他覺得幸福。第十七章令曲同秋受寵若驚的是,任寧遠對他似乎越來越好。度假回來之后,不僅讓他繼續住在家里,在日常起居上幫行動不便的他一把,還拿了點衣服送他,甚至將重復買了的同款式的一支手表也給他。曲同秋真是高興壞了,把任寧遠給他的舊衣服都穿在身上,大件套小件,跟任寧遠同款的手表也成天戴著,美得冒泡。前段時間消失不見的楚漠又從美國回來,約了任寧遠吃飯,任寧遠也順便帶上他。三人在包間里碰面,楚漠一看見他,就滿臉的不爽,上下打量之后皺起眉:「裝闊嘛你。這身東西從哪弄來的,就你也能戴積架?這外套是寧遠的吧,不可能有第二件,怎么到你手里了?」曲同秋提到這個就高興,忙拉了拉下襬:「是啊,任寧遠把它送我了。手表也是?!谷螌庍h私人的東西,和商店里那些意義不一樣,是花錢也買不到的寶貝。楚漠給他一個白眼:「撿點寧遠不要的東西也能樂成這樣,又不合適,高興什么啊你!」任寧遠在桌前坐好,笑道:「何必這么刻薄他?!埂刚l叫他一臉賤樣?!谷螌庍h皺皺眉:「別這么說話,他沒得罪你?!褂挚戳藢擂蔚那镆谎郏骸竸e介意。你先吃菜吧?!钩托σ宦暎骸冈趺礇]得罪?他都跟莊維上過床了,要我對他怎么客氣?」曲同秋驚得一筷子沒夾緊。他一直害怕被楚漠知道,進門時還惴惴不安,哪想楚漠早就一清二楚了。但仔細想一想,這也是理所當然,他們之間的關系比他跟任寧遠密切得多,他才是局外人。只有他們知道而他不知道的,沒有他知道他們卻不知道的道理。「你們倆不是早就分手了嗎?再說你的風流韻事也不算少,還管這么多?!钩孤实溃骸高@是兩碼事。不管我和莊維之間變成什么樣,他和別人有rou體關系,我都高興不起來。這是男人的本性吧?我可不像你那么大方?!谷螌庍h只笑一笑:「扯遠了。你要是放不下,就趁早去追莊維回來。同秋是老實人,莊維要對他下手一點也不難。你別弄得自己后悔?!埂付歼^去了,我追什么?」楚漠看了曲同秋一眼,又怒從心頭起,罵道:「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有手有腳你不會反抗的嗎?真不想被他上,你打不過他也不會讓他得逞??!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跟他做吧!」「楚漠,算了?!埂缚此歉C囊樣我就氣。什么人啊到這年紀還跟廢的一樣,歲數活到狗身上了?!埂赋??!埂负煤?,算了,我們是來吃飯談事的,不提他了?!鼓莾扇肆钠鹫聛?,曲同秋就徹底是局外人了,聽得霧蒙蒙,只能吃菜。楚漠罵得不是全無道理,因此他也只能聽著,沒話可反駁。過去的他的確做得不好,那晚被莊維性侵,他也覺得又痛又悔,如果能回到過去,他也會動手打那個喝醉的不設防的自己,讓那個傻瓜清醒過來。他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有的僅是事后的聰明,危機之中只有平庸的應對力。但這沒什么,他覺得可以一點一點來,就像和任寧遠的交情一樣,只要努力,一切終究都會慢慢好轉。任寧遠讓他對日后充滿了希望。除了吃菜無事可做,見任寧遠筷子動得少,曲同秋便動手給他剝蝦殼、涮涮菜、蘸蘸醬料什么的。室內暖氣開得太足,雖然進門時大家就各自脫了大衣,坐著漸漸還是熱出汗來,吃得又熱,任寧遠額上出了汗,他又不是會一脫再脫的人,曲同秋就盡職盡責地給他扇風,弄出點涼快來。楚漠終于受不了地翻了白眼:「奴才樣?!骨镎f:「我不是?!埂高€敢說你不是?只差一刀你就是個太監了。你是寧遠家養的狗???」任寧遠放下筷子:「楚漠,你別總找他的碴?!埂杆甲龀赡菢恿?,我還用得著去找嗎?」楚漠說著又朝曲同秋瞪了一眼,「你小心點,要落在我手里,非虐死你不可?!骨锉徽f得哆嗦了一下。「好了。楚漠,你何必針對他,你手下那些人,又象話到哪里去。別說剝蝦殼,喂你吃他們也做得出來?!钩故潜徽f得笑了:「靠,你別惡心我!那一群沒兩個長得象樣的?!埂盖f維回去也一段時間了吧,什么時候再來?」「下禮拜。等國內接管的這本雜志上了軌道,他就不用兩頭跑了?!乖掝}又回了正軌,兩人繼續談他們的正事。而曲同秋到現在才把用來辯駁楚漠的話想出來,不過爭論的時機已經過了,不善辯的人就是吃虧。他想說的是,其實他為任寧遠做的,比起任寧遠幫過他的,根本微不足道。任寧遠關照他,他伺候任寧遠,彼此的善意是對等的,有來有往。只是任寧遠在高處,他在低處,看起來就顯得卑微。別人看著可能會說得不好聽,但他自己覺得挺好、挺平等的??赡苄∪宋锏臉藴?,和大人物的不一樣。他真覺得挺好的。請的病假休完之后,曲同秋又回去公司上班。歇了這么長段時間,成天就是吃吃睡睡,人都胖了些,身體也養好了。但不知是不是懶散久了的緣故,明明晚上睡眠品質挺好,第二天卻總是爬不起來,總覺得困倦。之前大多是睡到自然醒,不覺得有什么,現在需要早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