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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著,小夫妻一樣生活,幸福和睦,還養了狗。其實關于感情,大家想要的,也不過就是如此了。生日會來了許多人,游輪上很是熱鬧,中途放了煙火,之后的燈光效果也完美無誤,最后葉修拓這個不要臉的,還掏出戒指來。大家都被刺激到心底那根浪漫的神經,又是尖叫又是鼓掌,店里比較娘一點的零號們幾乎都要暈過去了。真是的。T城明明有這么多單身的人,寂寞的卻還是那么多,似乎都不知道屬于自己的愛情,究竟是在茫茫人海中的哪一處。晚上一個人回到家,已是深夜。從電梯出來,任寧遠看見公寓門口畏畏縮縮地站著個人。「老大?!埂浮埂笇Σ黄?,我今天是,太吃驚了。因為以前的事,我……」任寧遠表示明白地點了點頭,并不說話。「你開什么店都一樣的。就算你是那種人,也沒什么,楚漠不就是嗎?我能接受的。不管怎么樣,我都會像以前一樣敬愛你?!谷螌庍h看了他一會兒,掏鑰匙開門。男人緊張又有些失望:「老大?」任寧遠推開門,看了他一眼:「進來吧。」曲同秋是第一次進到任寧遠正在住著的地方,頓時受寵若驚,跟在他身后進了屋子。室內和借給父女倆暫住的公寓是相似的裝修格調,只是任寧遠目前住著,那種獨特的氣息更加鮮明,曲同秋不由的誠惶誠恐起來。任寧遠脫了當證婚人要穿的西裝外套,而后開始解上衣的袖扣和領扣。無論什么天氣,他這么穿著都不大會出汗,干凈清雅,曲同秋看著他解扣子的動作,不知怎么的看得心臟怦怦跳。實在是太有氣質的男人。「你坐吧?!骨锫勓?,慌忙在沙發上坐了半個屁股。任寧遠站著,從架子上拿了酒瓶:「有件事你大概是誤會了?!埂甘裁??」「我店里做的是同性戀生意,不代表我也是同性戀。我喜歡女人?!骨锎袅艘淮?,很是意外。但回想起來,任寧遠確實是交過好幾個女朋友的,一思及此,便大大舒口氣。任寧遠倒著酒,問他:「你是在外面等了多久?」「啊,也沒多久,沒多久?!谷螌庍h抬頭看看墻上的鐘:「這么晚,已經沒有地鐵了?!埂笡]事,公交車轉兩次也就到了?!谷螌庍h淡淡道:「何必那么麻煩,坐出租車吧?!骨镉行擂?,但還是老實回答:「太貴了?!挂粋€城東一個城西,深夜坐上出租車,車費那還了得,不把表跳爆了才怪。任寧遠這樣的人,似乎從來都不太能理解他的節儉,或者說窮酸。「這樣,」任寧遠放下酒瓶,「不介意的話,你也可以在這里過夜?!骨锿耆軐櫲趔@,連連道謝。這公寓很寬敞,但顯然是適合單身者居住的格局,東看西看也只有一張床。「那,我是睡地板嗎,還是……」任寧遠微微皺眉道:「都是男人,就不必了吧。你先去洗澡,睡衣在柜子里,洗漱的東西也有,挑一套合適的?!骨锪⒖套衩惺?,只差沒敬禮了,隨便拿了件薄浴袍,就打仗一般直奔浴室。光是用著任寧遠的浴室就覺得很感動,所有的東西都是任寧遠的,綠茶須后水更是任寧遠身上常有的味道,統統用過一遍就覺得自己也凈身洗禮了一般。曲同秋相當虔誠地洗好了出來,見任寧遠已把方才倒好的兩杯酒拿進臥室里,正坐著看雜志,抬頭見了他,便說:「喝點紅酒再睡吧。對睡眠有好處?!骨锔黄鸷攘司?,目送他進浴室,緊張得心口怦怦直跳。沒想過隔了這么多年,還能有和任寧遠在同一張床上躺著的時候。學生時代那種向往又敬畏的心情,縱然是十幾年后的今天,也仍舊一樣清晰。又是期待又是忐忑地在薄薄的蠶絲被下躺著,一心想等著和任寧遠聊天。并臥夜談這樣的機會,他奢望了十幾年也從來沒能有過。然而浴室傳來的隱約水流聲卻極其催眠似的,讓人分外地困倦。沒能等到任寧遠洗好,他就迷迷糊糊陷入香甜的黑暗里,還做了夢。夢境混亂而跳躍,濃厚的情色氣息,很久沒做過這樣清晰具體的春夢了。覆蓋下來的黑影像有實體一般,能逼真感覺到浴袍被解開的動靜,嘴唇的觸感都鮮明,被撫摸親吻著,猶如是真實的愛撫一樣,甚至開始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迷迷糊糊地情緒被挑動起來,舌尖相碰的溫熱觸覺太過清晰,夢里都感覺得到臉熱心動,隱約覺得春夢對象該是個美人,怎么個美法不甚清楚,反正覺得很喜歡,從心底涌起了舒服愉悅的感覺。但接吻了一會兒,很奇怪地發覺春夢的對象高大有力,并不像女性,反而是自己被當成個女人一般對待。兩人糾纏了一會兒,曲同秋不由地開始懷疑他是不是長出胸部來了,不然為什么要被那樣抱著親吻胸口呢?不過既然是做夢,再奇怪也沒辦法,只得由著夢境進行下去。被那個人擠進雙腿之間,兩人赤裸裸地交迭著,擺出各種讓人心跳不已的曖昧姿勢。夢中是毫無顧忌的肆意歡愛,快感強烈,到高亢之處,自己索性攀在那個人身上,似乎還夾著對方的腰,隨他的動作而摩擦晃動。只是恍惚里也一直在困惑地想,怎么會夢到自己變成個女的呢?夢中他還尚有一絲理智,惶恐地知道這可是在任寧遠家里,萬一做春夢弄臟了床,事情就大條了。但在那熱烈的手足交纏中,終于無法控制地達到了高潮。還沒來得及擔心床單,又一波愛撫接連而來,曲同秋忍不住想著春夢居然這么沒完沒了,難道是太饑渴的緣故?但這夢境實在太過迷人,溺人的潮水一般,夢里他更不必提什么把持得住,很快就沉醉其中。模糊地看到那人的臉,覺得輪廓非常的性感,激情過后,卻赫然認得是任寧遠!這一下非同小可,驚出他一身冷汗,夢境立刻便自動斷電一般,成了一片黑暗。醒來的時候曲同秋只覺得手腳發軟,大概是睡得太久太沉,全身都是酥軟的疲憊感。背上殘留的一點麻癢感覺提醒了他昨晚饑渴的春夢,立刻被變女人被人愛撫的詭異夢境嚇了一跳。忙低頭去瞧,幸好自己的胸脯仍舊是平的。想想又不放心,再拉開內褲往下面認真看了看,才總算舒了口氣。偷偷檢查了床單,似乎也還好,暗色絲綢的質地看不出什么痕跡,心中惴惴的,轉頭去看任寧遠,那男人還在沉睡,側臉很是沉靜英俊??礃幼涌赡苁裁匆矝]覺察到。這樣一個讓自己崇敬的男人,竟然變成他的春夢對象。曲同秋惶恐之中連吞了好幾下口水。他還把人家的床給弄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