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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如今多年過去,他手中只有兩株藥材。 因周氏之病緊急,劉昭熙又知道阿寶一向是個嘴硬心軟之人,信中她因周氏的病情而著急焦躁的情緒已躍然紙上,所以他也不耽誤時間了。 毫不猶豫的喚過侍從將藥草全部取來后,劉昭熙開始動手寫信,并且著人準備為周氏解毒的事宜,寫到一半后,劉昭熙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中的動作更是不由得一頓。 他差點忘記了,解毒還需要符水和祭脂,這兩樣東西并不太難得,卻有些棘手。 尤其是祭脂此物,古籍中記載著,“取蕭合黍稷,臭達墻屋。既奠而后爇蕭,合馨香也?!?/br> 其制作方法,就是“取蕭草與祭牲之脂,爇之於行神之位?!?/br> 也就是這東西和禱祝有關,是前朝巫蠱盛行時所流行的,一般都是用于請神和祭祀,向鬼神請愿之類的神秘活動,又加上符紙的存在,都是讓人心生敏感之物,很容易聯系到巫蠱上面來。 巫蠱之術歷來被帝王權貴所忌,尤其是前朝還有過因巫蠱和厭勝之術而死了近萬人的大案,弄得人心惶惶,本朝更是法度森嚴,不允許任何人私下行祝禱和鬼神之事,一經發現必是死罪,闔家流三千里。 故而因前朝之事,祭脂這種東西差不多已經是禁物了,若是給周氏解毒的過程中,此事被人揭發,到時候隨意給勇毅侯府安個巫蠱霍亂,意圖謀害皇上這種罪名,而被有心人利用了去,加以宣揚,定然關系極大,怕是整個侯府都要完了。 想到這里,就是劉昭熙也要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下毒的人太狠了。 甚至都算計到了若是有人知道解毒的法門,或者說是,可能再過幾日周氏病情日益加重時,會有人出現把此毒能解的消息透漏出來,到時候勇毅侯或者侯府的人若著急給周氏解毒,就正好落入了此人的圈套中。 但是現在就有些兩難了,周氏中的毒已經不算輕了,要救她就得趁早,而若是他將解毒的法子說了,勇毅侯不清楚,但是劉昭熙知道,阿寶定然不會看著周氏不管的,到時候輕則舉家不寧,重則性命攸關。 若劉昭熙不把此法告訴阿寶,那么很可能周氏救活不了多久了,周氏如果過世,阿寶就要守孝三年。 卻如今他和阿寶的婚期也未定,更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從滁州回來的具體日期,若是在外耽擱個一兩年,到時候唯恐婚事再另生波折。 劉昭熙明白,如今阿寶十六歲,還在盛年,雖然比自己大三歲,若是兩人盡早訂婚也不算是什么大問題,可若是三年后,阿寶就即將二十了,在京師中怎么也算是大齡了,到時候成為自己的王妃,在歲數上就易被人挑剔指摘,恐皇上更為不喜了。 把此事的厲害全盤考慮過后,劉昭熙就知道,自己不能草率的解決此事,否則到時候留下后患,他人又在滁州消息不通,更是遺患無窮。 坐在燈下沉思了好半天,劉昭熙終是長舒一口氣,想到了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 另一廂,入夜,勇毅侯也依舊沒有閑著,暗自帶著人將慈江庵圍了起來,將里面的尼姑和帶發修行的居士一起扣了起來,卻發現關鍵的人物,那個許宜華所說的明度不見了,還有住持妙法也不見了。 經過半夜的親自訊問,勇毅侯也就只得知了一個有用的信息,與明度相好的那個李家庶子叫李易而已,其他的慈江庵里的人都一概不知。 庵里青春正好的小尼姑和外男有私情的著實不少,俱其他人交代,光是明度就不止李易這一個相好。 這妙法做了住持才不過七八年,整個慈江庵就被她弄得烏煙瘴氣,佛門清凈地變成了藏污納垢之處,竟然時有外男進來留宿,比之青樓楚館還要隨便些。 那些春深寂寞的小尼姑們被人上手過幾次后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只要長得還算入眼,或者是身懷異稟有幾分本錢的郎君,全都來者不拒,多數連根底都沒有弄清楚,就和浪蕩子們勾上的小尼姑更是不止一兩個,這陣子究竟有什么人來過慈江庵,根本查都不好查。 只是從其他人嘴里,也算是側面證實了許宜華說的話不假,確實有位長得斯文白凈的小郎君傍晚時找過許宜華,過后許宜華還被這些尼姑們嘲弄了許久,侯府里的小姐,也不過就是和她們一樣的人罷了,被男人經手過一兩次,就開始放浪形骸。 由于后面再沒有問出其他有用的信息來,勇毅侯也就不再繼續費心思了。 來此地之前,他就與大舅兄周在桐打過招呼,兩人商定了后續行事。一來為了保密,使諸人封口,二來也為了維護周家的名聲,趁早解決慈江庵這個毒瘤。 慈江庵畢竟是掛名為周氏家廟的,成為了yin窩這事無疑是給周家幾百年的聲譽抹黑,勇毅侯動手很快,沒兩日,京師里知悉慈江庵的人,就聽說慈江庵夜間發生了一場大火,里面的人全部被燒死了,庵堂前的大門都被火燒榻了,這就是后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仙女們~~晚安~之前看了評論,發現大家有點怨念,其實作者菌不是故意要卡章的,只是入了冬后自律太差了,六千一章怕大家等急了,所以就寫完三千立即發了,后面會盡量直接日六的~~ 對了,后面還有一更的~不確定是三千還是六千~~ ☆、106 第二日, 周在桐下朝時在宮門前被一個面生的黃門撞了一下。 小黃門像是有事趕著去辦, 沒料到撞到了當朝的大人, 立即嚇得一哆嗦,跪在地上求饒起來。 因黃門到底是宮中之人, 周在桐不欲在宮中發作什么, 只是揮了揮手,自行離去了,但是在上了回府的馬車后, 他才皺著眉從袖袋里掏出了一封“霖公親啟”的信來。 這也是劉昭熙所想的不是辦法的辦法了,因祭脂和符紙雖然都不是什么貴重東西, 但也不是尋常能見到的物件,尤其是祭脂做起來也很費功夫, 誰也不敢輕易去碰。 更何況無論是勇毅侯還是他自己, 在這個關頭上必然有很多人暗自盯著,萬一被人發現了周氏用過這些東西,就要招惹禍事。 看過信件,周在桐擰起了眉,馬車回周府的路走過一半, 就改了線路, 向京師外圍的梓莊而去。 梓莊雖然地方偏僻了些, 但是這一塊山明水秀,故而很多權貴官宦之家圈地建了豪社屋宇做別館,多在里面養外室或者畜養歌姬,作為尋歡作樂的場所。 周在桐到了外面有棵古槐的別館內, 劉昭熙早已帶著周天壽等在那里。 劉昭熙自然是想行事越隱秘越好,為了防止被人發現異常,他沒有找勇毅侯,而是特地尋了周在桐過來商量計策。 言語間劉昭熙隱去了關鍵處,只說自己確實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