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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妃放在想說不可能,她的心可不敢有那么大,勇毅侯府能看得上懌王嗎?但是看著于氏手里拿著香囊,姿態甚穩,不由得也跟著心里一跳。 “這女兒家嘛,名聲總是最重要的,況且勇毅侯府的大姑娘今年都十六了,也沒有說個人家,懌王也不是沒有機會的?!?/br> 于氏自己心里已經苦澀的咽不下去了,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跟自己一般,尤其是想到周氏那般嫌棄她的二郎,若是真的不得不把女兒嫁給懌王那種人,想想她的臉色,于氏心里仿佛就能舒暢一點。 這邊兩人湊到一起說些隱秘的私房話,而許宜華一路哭著直到快要回到院子里才突然停住,用力咬了咬牙,嚴厲的警告身邊的丫鬟不準把方才的事說出去,自己也重新整理衣衫頭發。 過了好一會兒,許宜華才算是鎮定下來,除了手腳依然是軟的外,外觀上算是整理的差不多了。 收拾好衣服后需喲花裝作無事人般先回到耳房,讓全養娘給自己臉上鋪上層粉,這才往周氏那里走去。 全養娘只以為許宜華因之前大姑娘的話刺激到她,出去偷哭了一場,嘆息著也不敢多問。 許宜華到屋里時許顏華恰好也一塊回來,湛山寺的后山有一大片桃花林,她在那里看著桃花呆了許久,難得的心曠神怡。 “都回來了?時辰也不早了,那咱們就回去吧……” 周氏只以為許顏華和許宜華一同結伴出去玩了,現在兩人一起回來了,周氏剛好也小睡了一覺,就準備帶兩人離開。 許顏華手里拿著一支林子里折的桃花把玩著,等許宜華和周氏一起走出去時,突然眼角瞥了一眼,看到許宜華的裙角有絲污跡。 因許宜華喜愛穿白色,看起來純潔無辜的像小仙女般,許顏華也就沒當回事兒,心里還想著果然哪怕是許宜華這樣的穿白色都容易臟呢。 “宜姐兒手怎么這么涼???你冷嗎?” 周氏坐在馬車上無意間摸了摸許宜華的手背,被那涼意嚇了一跳,一邊讓人給許宜華倒杯熱茶,一邊問著。 “沒……沒事兒……” 許宜華慌亂了一下,隨即咬著唇趕緊搖頭。 許顏華看著她的表情,心里莫名的不對勁兒,但是自己也不清楚到底為什么有這樣的感覺。 勇毅侯府的馬車從山下往下走,正好與懌王府的馬車一前一后,在山腳短暫的相遇后又彼此背道而馳。 回到侯府,許宜華難得沒有留下再和周氏多說幾句,只推說自己著了風,便搶先比許顏華還早的離開正院。 “這孩子身體一向嬌弱,回去不要發熱才好,你去囑咐囑咐全養娘,叫她夜里驚醒些……” 周氏吩咐自己的丫鬟說完后,又叫住了許顏華。 “待騏哥兒回來,你囑咐他不要和四皇子那么疏遠,整日只與六皇子等人廝混……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分不清遠近親疏呢。明明四皇子才是他正經的表哥,當初他要考太學時幫了他多少啊,可這小子轉眼就不認人了,偏就與四皇子冷淡的要命,我這罵也罵了說了說了,他就還那樣!我也看出來了,如今我的話他也不聽了你們姐弟往日里倒是關系近的很,你如今也大了,該勸著他了,別總是只顧著自己胡鬧!” 周氏揉了揉額頭,提起許仲騏就覺得有些頭疼。 當初許仲騏考太學時,四皇子盡了多大的心力啊,又是給他送筆記又是帶他出去見太學的前輩,想方設法的幫他,可以說許仲騏能考上太學,四皇子絕對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但是許仲騏和四皇子就總是玩不到一起去,對這個表哥還不如六皇子親近。 周氏總覺得許仲騏自家表哥不親近,反倒和六皇子相熟,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到時候兩頭都不賺好,所以對這件事急得很。 就連勇毅侯,也意識到兒子和四皇子不怎么親近了,說過幾次但是沒有效,后來勇毅侯見六皇子也十分出挑,朝中傳了好幾年皇后想要把六皇子記在自己的名下,將來六皇子就是嫡子了,所以勇毅侯也就隨了他。 比起許仲騏,許伯揚倒和四皇子頗親近,四皇子也難得沒有嫌棄他一個庶子,對他挺關照的,許伯揚如今就在四皇子手下辦差。 兩個兒子各自的傾向,勇毅侯是默認的,可是周氏卻很不高興,始終覺得許伯揚占了許仲騏的便宜,心底焦慮的很。 許顏華默默地聽著周氏嘮叨,她其實是不太想家里攪進去皇子間的事,按照她的立場,自家只要忠于皇上就行了。 可是她作為一個女子,又是女兒,在家里說話根本不管用,也沒有人聽她的,許伯揚作為庶子自然是想往上爬的,許仲騏又有自己的傾向,況且她早已和六皇子的關系掰扯不開了,裝陌生人也做不到。 “我這輩子就生了你們姐弟倆,都是叫我cao心的緊,沒一個懂事的!” 這話周氏只能對著許顏華抱怨,說起來她對許宜華是疼愛和照顧是不少,但是這些年過來,她抱怨的話卻往往都只對著許顏華才能說出來。 “隨了我外祖母唄……她可不是一直替你也cao著心嗎?” 許顏華做不來貼心小棉襖,也覺得周氏便和往常一樣反道了一句。 周氏白了她一眼,總被她噎來噎去的也是習慣了,想想自己日薄西山的老母親,周氏心里千回百轉,什么滋味都有。 “總之你把我說的話當一回事,多勸著些騏哥兒,我這個親娘難道還能害了你們嗎?” 許顏華臨走前,周氏又再度囑咐她。 許宜華回去后就要了熱水,把伺候的下人們都打發出去,自己在浴桶里將整個頭都扎在熱水中,等到喘不過氣了,才抬起臉來,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 哭過后,許宜華使勁兒的搓著胳膊和臉頰的皮膚,都搓紅了感覺熱辣辣的才停手,一想起來之前被辱時那人酒臭沖天的惡心氣味,就覺得有種自己被玷污的感覺。 今日穿過的衣服已經全部叫人扔了,許宜華又再三威脅了當時和自己一道的丫鬟紅云,務必叫她不能對外人透漏一個字。 那人喝醉了,似乎也是權貴,許宜華不知道他到底記不記著自己說過的身份,也不記得在場的人到底有沒有其他人看過她狼狽的姿態。 當時情急之下,她用了許顏華的身份,也只是想要震懾住那人,可是回來后就一陣陣的后怕,只希望那人徹底的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不然她被侮辱的事若是被人知曉,將來她該怎么辦? 驚嚇加上恐慌,夜里許宜華噩夢纏身,發起了高燒,第二日還無法起身。 許顏華第二日聽說后,也只是叫人送去一籃子點心,當做是盡到了心,反正禮輕情意重嘛。 因正好是女學的春休,許顏華在家里準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