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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卻是描著芙蓉的簽文,四句詩看起來就不如許顏華的。 “中下簽”,小沙彌說完后,當即她的面色便不好起來。 簽文上寫“月照天宅靜處期,忽逢迷霧又分離,寬心守待云霧散,此時更改好施為?!?/br> “再抽一次吧……” 許顏華好心說道,抽簽這種事反倒是心理暗示更嚴重些,自從知道自己的婚事未定,也耽誤了許宜華議親,她心理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難得主動示好。 “不用?!?/br> 許宜華猶豫了一下,咬著下唇,終是搖頭拒絕了。 比起許顏華根本不重視這個,許宜華心情就難免因為沒抽到好簽有些低落。 憑什么呢?有人天生好命,自己想要的都能輕而易舉的獲得,眼下連運氣都比自己好強上些。 抽到中下簽,許宜華心里是不甘心的,可又擔心再來一次若還是下簽,到時候豈不自取其辱,更加讓她笑話了? 尤其是在她佛前許了那樣的愿望后,轉眼就抽了個下簽,讓許宜華心里不覺添上一層蔭翳。 許宜華猶豫了一下后,終歸是沒有再抽,可是表情卻始終不輕松,看著她糾結的樣子,許顏華也不再管她,好心說過一次就算了。 兩人走出大殿后,便隨著周氏去解簽,周氏聽說許宜華抽的簽也覺得有些不祥,事關女兒家一生命運的關口,求來的卻不是好簽,總歸讓人多想。 解簽的同樣是寺里的住持,面對貴人雖然沒有多說什么不該說的,盡撿了好的說,可周氏又總覺得有些晦氣。 末了周氏到底不甘心,硬是催著許宜華又去搖了三次,直到搖出大吉才罷休。 “一會兒在這里用過素齋咱們再回去吧……” 目的達成后,領著二人上完香后,周氏拉著表情依然不怎么自在的許宜華,和許顏華道。 她一大早便起來張羅,這陣子周氏只覺得自己cao的心比前面半輩子都要多,此時有些困倦,便想在寺里歇一下。 湛山寺的素齋也算有名,尤其是豆腐包子,更是一絕,寺里的沙彌自然早就吩咐下去,此時帶著她們前往一座客院。 卻沒想到在她們歇息的客院里,倒是惹來了一場官司。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寫的倉促,質量太差,對不住了,剛才又重新修了一下。 ☆、68 湛山寺本身就是京師香火最旺的寺廟, 貴人們也多來此地, 所以許顏華他們去了暫時歇息的客院后, 才發現院子里一側的廂房也有人在休息。 在隔壁歇息的不是旁人,正是陽寧侯夫人于氏。 聽到傳來的下人回報, 勇毅侯夫人周氏也在寺里, 還與自己在同一處客院,于氏心里很是膈應。 因當初兩家議親時,于氏是想再轉圜一下的, 雖然舒二郎染病,可是那病不過人, 又一直在尋大夫治療,說不得什么時候就能徹底治愈了呢。 而且關鍵是舒二郎當初是見過勇毅侯府的顏姐兒, 早就心里有意, 最初知道兩家要議婚時表現的那么開心,可是最后議婚不成。 在知道勇毅侯府的人因病嫌棄自己時,舒二郎便一下子頹了,整個人徹底的沒了精氣神,現在連屋子都不出了, 更讓于氏對勇毅侯都牽連上了, 既惱火又心碎。 原本親眼看過舒二郎身上的病癥之人并不多, 找個借口倒也能掩下,但是正好勇毅侯府這個關口毫不留情面的將婚事作罷,擺在有心人眼里便知這舒二郎身上的病癥不淺。 于是這幾個月來于氏想為舒二郎另尋其他人家的小娘子,也都不成了。 縱然陽寧侯和勇毅侯不似女子般多心計較, 在朝中相見關系一如往常,但是實則陽寧侯府和勇毅侯府還是起了罅隙。 說起來,這幾年于氏過得少有順心的日子,長子早逝,對她的打擊尤為嚴重。任何一戶人家里,已經長成,將來要頂門立戶的長子死了,對整個家庭都是打擊。 隨后次子又染了怪病,看了多少大夫都不好,導致都要議成的親事黃了,甚至還被宣揚出去,現在兒子不僅婚事不順,還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里郁郁寡歡。 嫡女舒然倒是一貫爭氣,當初在京師貴女圈子里是最拔尖的,可是嫁到了王家兩年后好不容易懷孕,前些日子生的又是女兒。 若沒有兒子的事,于氏也不會如現在這般一下子心態崩了,但是現在于氏只覺得整個天都是灰色的。 她半輩子只生了這么兩兒一女,三個孩子都這般,簡直是往她心里扎刀子,這陣子于氏的頭發都白了一半。 現下于氏聽說周氏使人來打招呼,惱火之余又覺得周氏是來看笑話的,便借口不方便見面,直接打發了來人回去。 “哼……給臉不要!當初他兒子染了那么荒唐的病還瞞著我們,就知道這人不是個好的,幸好沒有與他們家結親,你看現在,議親不成就這個嘴臉,誰和他們家結親才叫晦氣呢!” 周氏本來也不是多想見于氏,只是到底礙于面子,知道于氏也在此,不好直接無視而已,打個招呼互相寒暄幾句也就算了,誰知道于氏就這么撅了她的面子,因而周氏也氣的不輕。 “是啊,要不怎么說顏姐兒是個有運道的呢,偏就在議親前發現了此事。這事兒總是他們家先欺瞞在先,又無禮在后,太太和這樣的人家哪犯得著生氣?!?/br> 許宜華素手攏了攏鬢發,又笑著為周氏倒上一杯熱茶,輕輕柔柔的勸著。 聽著許宜華的話,許顏華忍不住微微側目,總覺得開頭那句話這味兒有點不對呢。 仔細品品,似乎還是在意著方才抽簽的事兒。 “可不是嘛,總算是知道你為什么當初和這舒然鬧成那樣了,這子隨母,陽寧侯夫人這般小心眼,這做女兒的也必然是隨了母親?!?/br> 許顏華舒服的坐在榻上靠著矮幾,低笑著說道,還對許宜華眨了眨眼睛。 她這些年也摸透了許宜華的個性,對于許宜華這種綿里藏針的性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正面直對,就像那蝸牛般,環境安全時總要伸出觸須來戳一戳,可是你真的朝它伸了手,它就又立刻縮回去。 “你不說我還忘記了,當初舒家的丫頭還欺負過宜姐兒呢,見我們宜姐兒作的詩比她好,就氣紅了眼,可見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這陽寧侯府從上到下就沒有個好的!” 周氏還在生氣,聽過許顏華的話后,想起是有那么一樁事兒來,又把陽寧侯府從上到下罵了個遍。 對于舒然和許宜華的事,周氏知道的并不全,只道是詩社里舒然擠兌過許宜華,舉行過詩社的內部評議,要把她趕出去。 女學的詩社是太,祖皇后所辦,只收女學里詩才極佳的小娘子,這方面許宜華是符合的,但是女學招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