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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龍似戲水,婉轉流連。深情也不掙扎,只是微蹙的眉間和緊握的雙手顯示她現在有些痛苦。 當一團紫色的靈力從深情體內剝離的時候,蔚藍感應到了尤其純凈的陰邪之氣,那是魔族身上才有的氣息。 少頃,念忘收掌,深情頭上出了些汗,恍惚了幾步。 “道長,這是……” 念忘不曾想過深情修魔的時候會有外人在場,這么多年,他寧愿不讓深情修習也不愿讓她入魔修化,就為了保護她不讓她被除魔之人發現滅口,眼下事情敗露,念忘再不可隱瞞。 他知道蔚族宗人是名門正派,是除魔衛道的正派,從蔚藍剛進門開始念忘就察覺到了他身上不可小覷的實力,就算豁出去他這條命,他也不能讓深情被他挫身滅魂。 “蔚公子,我門內事,不費你勞心,今日這生意我不做了,你走吧?!蹦钔Z氣沉重,趕客之意濃厚,如若對方不走,他已經準備好大打出手。 蔚藍是聰明人,他怎會不知念忘想做什么,只是他絕無惡意,只想…… “道長你多想了,我只是想找一條聽話的狗?!?/br> “可你看到了,我之前都是在瞎扯,我這根本沒有什么聽話的好狗,有也只有瘋狗?!?/br> 蔚藍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眼睛恢復正常,卻快要摔倒的深情,連忙走過去扶住她。 “可我覺得她很聽話?!?/br> 一頭黑發,面若桃花,溫潤如水,不掉毛,也不亂撞東西。 還很聽話。 “蔚公子,你……” 蔚藍終于稟明來意:“昨日見到深情,便想與其做朋友,我無意發現她的秘密,若是可以,我想或許讓我帶她離開,游離尋法解決了深情身上的魔氣?!?/br> 念忘無奈道:“我都沒辦法,你有何辦法?”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念忘道長想答應,又不放心,轉了個圈回到頭問:“你不是來找狗的嗎?怎么變成要帶我徒弟走了?” 蔚藍微笑:“沒錯,道長您剛才不是叫他茍深情嗎?” 也罷也罷,還是先將那個弱不禁風的徒兒扶進屋里罷。 蔚藍輕輕將深情抱起,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人家師傅應不應允。 深情動動嘴唇執意道:“那個字念荀……” 念忘決定等后悔回來一起商議,外面的天有些陰沉,深情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他后覺自己行為魯莽,不該在外人在場的時候抽離深情修的邪功,可蔚藍那小子這么精,總會被他知道的。 深情小憩了一會,睜開眼師父邊坐在桌邊不知道在想什么。 蔚藍見深情醒了,叫道念忘:“道長,醒了?!?/br> 到底是自己徒弟,念忘急匆匆過來查看:“沒事吧?” 深情指了指外面:“桃花,狗?!?/br> 念忘串通一想,臉色一沉,罵道:“就知道那畜生,淹不死它?!?/br> “師父!”軟諾諾的樣子十分委屈。 “早撈上來了?!蔽邓{說道??刹粨粕蟻韱?,再不撈那狗就要被淹死了。它死了,鬼界又要多一位傳奇,第一個做了水鬼的鬼魂竟然是只狗。 “你那只狗我決定送給蔚公子了,然后我也決定把你送給他?!?/br> “???” ☆、敲鑼打鼓歡送深情 念忘白花花的胡子很有韻味地分布在嘴角兩側,黑色的眼瞳猶如酸溜子,圓溜溜地蒙上一層水汽。 深情不止一次被念忘發現自己修魔功,每次被拔除之后,總要昏睡幾個時辰,醒來時頭腦發昏,眼不清耳不明。 這次醒來聽到的這個晴天霹靂,她也認為是昏迷才醒造成的后果。 深情深呼胸中一口濁氣,接著又回躺于床榻,少頃,她睜開眼,坐起身,朝著念忘道長問道:“師父,您剛才說什么?” 念忘瞧她坐起復而躺下,呆呆傻傻一臉不信的樣子,悲哀真是個傻徒弟,不過就算如此,念忘依舊堅定自己的立場:“我把你送人了,還有你那只蠢狗?!?/br> 深情猛然掀起被子,跪在念忘道長的面前,情深意切地說道:“師父,我知道我不爭氣,我沒用,可是我待師父如親人,我不想離開您!” 深情的這一舉動嚇到了蔚藍。怪他先前考慮欠缺,搞定了念忘道長,也沒想過深情的感受。長時間生活在一起的師徒,朝夕相伴,抬頭不見低頭見,雖然表面上你嫌我怨,若真到了分別的時刻,怕是無論如何也舍不得。 蔚藍暗幽幽地沉了沉眸,不動聲色地看著。 念忘見自己愛徒驚天一跪,無動于衷,不上去攙扶叫她起來,反而離得更遠,他鼻子一哼氣,白胡子飄然一抖,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能給我掙錢嗎?” 深情直視著念忘,后者手指向外面,又道:“你看看外面被你那只蠢狗作弄成什么樣?我又得賠進去多少銀兩?人家蔚公子拿一個如月石是換一條狗,你,我是免費贈給他的?!?/br> 說來說去,深情還是個贈品。 “師父?!鄙钋閮蓷l細眉耷拉下來,不帶這么嫌棄人的…… “我這院子破成這樣,我都不算你頭上,要是跟我算賬,十個你都不夠抵債的?!?/br> 何況小小一個如月石,玉皇寶物他都不稀罕。 念忘就是這么怪,愛宅如命,什么徒弟,在他眼里都比不上院子圍墻上的一磚一瓦。 “你也別耷拉眼了,趕緊收拾收拾,帶著你的狗跟蔚公子走,省的礙手礙腳的?!蹦钔f完兩眼瞥向門外,心里嘀咕后悔下山請個修墻師傅怎么還不回來。 蔚藍有些過意不去,跪在地上的深情很是扎眼。 “念忘道長,晚輩覺得事情有些唐突,不然的話就讓她留在您身邊?!?/br> 此事由他而起,倘使為了自己毀壞了師徒兩人的情分,蔚藍亡至地府也無法贖罪。 念忘擺擺手,道:“蔚公子這么說就客氣了,她是有福遇見你,你給她幫忙,豈有不回應之理?放心放心?!?/br> 幾人說話間,深情腿跪的麻了,自行站了起來。 念忘好像抓到漏餡似的,指著她說:“看吧看吧,一點不尊敬師長,我還沒說起來呢,你就自己起來了,你說我還不把你賣掉?” 深情站起身,拍拍腿上手上的灰,道:“也不是師父讓我跪的呀,我可以自己起來?!?/br> 從小到大,念忘沒罰過后悔深情兩人跪門前,跪祠堂,跪天跪地,他自己說這是丟臉的事,要是以后有人跪了,也別到處亂說師門是誰,他丟不起這個臉。所以雙膝一跪這個儀式,念忘是管不著的。 但是念忘不記得啊,他眼睛一閉一睜,好事破事拋之腦后。再說貴為人師,自己徒弟出山前跪上一跪,這個便宜干嘛不占。 “你都要走了,這一跪是給我的怎么了?”念忘死乞白賴地糾纏,深情無奈,只好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