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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面容僵硬表情木然的行尸走rou。弟子們面露驚懼,張皇議論:“不是只能進一百人,他們怎么進來的?”“難道那位……”“怪不得之前少了那么多人,肯定是被逐個狩獵,就我們幾個哪是那位的對手?”“別說那位,光眼前這些都是個麻煩!”蕭衍見凌峰神色劇變,大受打擊的模樣,示意師兄弟幾人向小師弟靠攏,護著他做出防御姿勢,面朝逐漸逼近的尸傀。兩方纏斗,人數相仿。尸傀雖然行動遲緩,但沒有痛覺,腸穿肚爛都毫不退縮,又不知怎么竟有如神助,功力倍增,遠不是煉氣期的小弟子們能扛得住的,數十名弟子且戰且退,竟被逼得走投無路。待回過神來,已被驅趕到一個極為詭異的石洞中。“尸傀不見了!”有人察覺出異常,表情并無慶幸。石壁上的圖畫詭奇可怖,腳底石槽盤繞交錯,鋪展成固定一個巨大而復雜的形狀。一個精通機關陣法的弟子端詳片刻,道,“我感覺不太好,這種陣法好像是用于祭煉的?!?/br>有人蹲下去摸摸凹槽內部,嗅了嗅,“這是血槽?!?/br>他們中招了!不少人冷靜下來細細思索,“……難道這趟秘境那位早設好局,要像滅了凌家滿門一樣坑害我們,可是,為什么呢?”遠程指揮的房間。鏡頭里,恐慌情緒在眾弟子間蔓延開,齊星博哪怕再不懂內情,也微微察覺到秘境里狀況微妙。不肯錯過見識秘境的機會而旁觀的三位外門弟子,正準備去通知陸寒霜,便見掌門跨門進來,走到鏡頭前。石洞中靜悄悄的。逼仄壓抑的沉默壓在眾人心頭,一個心智弱的女弟子正抱頭哭叫:“我們肯定逃不出去了!別說長輩們能不能進來救我們!如果真是那位,根本就沒人能拿他怎么樣!”靜如死寂。眾人情緒好似繃緊的弦,靜謐中富有節奏的跫音徐徐靠近,似攜著死神的鐮刀,斬斷弦,啜泣聲戛然而止,眾弟子瞪著走來的人,臉色煞白,渾身驚顫!元麓!那個元麓!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弟子們求救無門,心神大亂,互相抱著發抖的女弟子中,一個清麗少女剛想起身,被鳴海拽住狠瞪了一眼,小聲喝罵:“不要命了!”鳴海轉頭尋覓一圈,找到人群中十分不起眼的蕭衍幾人,低聲諷刺:“你們仙隱宗掌門不是挺厲害?怎么徒弟一個個都這么不濟,剛才與尸傀打斗就躲在人群后面當縮頭烏龜,現在更是連聲都不敢吱一下,只會哆哆嗦嗦藏在角落里發抖!”哆哆嗦嗦?只能說鳴海有色眼鏡太深,措辭夸張。比起面露慌張、流露絕望的其他弟子,仙隱宗的五位弟子默默藏入人群,不惹人注意的行為雖然稍顯沒骨氣,但大體還算鎮定,其中一個清雅少年甚至還有心思調整鏡頭角度。唯一被鳴海懟出火氣的染發少年剛跳起,就被大師兄果斷按趴下,示意他照顧照顧后面的小師弟。凌峰自元麓現身,情緒就瀕臨暴怒邊緣,目眥欲裂,眼睛赤紅,額角青筋越跳越疾,儼然已恨不得把元麓扒皮抽筋千刀萬剮!蕭衍緊緊扣住凌峰肩膀,清晰感受到掌下筋rou緊繃震顫,小師弟已怒到渾身發抖,隨時可能暴起發作!在蕭衍的眼神示意下,宋展飛扁了扁嘴,放過鳴海,接手壓制小師弟的任務。蕭衍騰出手,捏碎弟子牌。元麓在眾弟子們身前踱步,數十名弟子成了待宰羔羊,想反抗都小心翼翼壓抑著情緒,思量著,不敢貿然出頭,生怕被當成耙子第一個開刀。一個心智稍強的佛家弟子緊盯著元麓的動靜,余光關注著仙隱宗。其他門派有多少底子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指望了,倒是這個仙隱宗前些日子出場時威風凜凜,掌門又本事驚人。光頭修士經過鳴海的提醒,想去商討一下反擊策略,就見蕭衍捏碎玉牌的舉動,納悶問了一句。嘴快的宋展飛頗有些自得,小聲給光頭修士科普玉牌求救的效用。光頭修士聽愣,“仙隱宗距這里少說也有幾千里了,哪怕是金丹修為,神念也不過覆蓋百里,根本不可能感應到這么遠,更何況還隔著秘境結界。哪怕真感應到,也根本進不來啊?!?/br>環視仙隱宗幾位弟子,完全沒有思索種種不合理處,一個個對掌門有迷一般的自信。就是相處時間最少的清善,也早被掌門折服,才騙家人寫下保證書,寧可與家里決裂離家出走也要拜入仙隱宗門下。收徒儀式時,額頭痛感刺骨,掌門盯著清善許久,他都以為被看穿了,生怕遭到拒絕被趕下山,但掌門也只問一句:你可想清楚了?他堅定搖頭,沒有一絲猶豫,同現在一樣,對掌門深信不疑。光頭修士想說什么,張了張嘴,終于還是沒能出口,罷了!看這幾人盲聽盲信的樣子,明顯是靠不住了。陸寒霜隔著屏幕,望見元麓終于走向人群。藏在其中的凌峰終于還是忍不住跳了出來,少年周身靈氣翻攪暴動!是內府靈力滿溢,因怒火突破心境桎梏而驟然晉級,控制不住從體內溢出的靈力狂亂刮起風,牽連到周圍弟子。石洞外有孕育悶雷的云層翻滾,聚集而來,元麓的目光亦被吸引過來……很快,人群中空出一個真空地帶,除了仙隱宗的師兄們,其他弟子無不避開鋒芒,生怕被牽連……齊星博從屏幕上移開視線,望向陸寒霜,“您打算……”陸寒霜目光滑過旁觀的三位外門弟子,定于楊陽良嘉兩人身上,垂首思量片刻,丟下一句,“跟我走?!?/br>轉身匆匆離開,傳音給兩個道童。楊陽良嘉兩人被帶到正殿。當見兩個小童子端著兩杯拜師茶過來,表情震驚難言,“……您這是打算,打算正式收下我們了?”陸寒霜坐上梨花椅,微微顰眉,“仙隱宗外門轉正的規矩不可破,你們想入我門下,必須立下誓言,十年內完成筑基,如不然,誓言反噬,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你們可明白?”“明白!明白!”兩人做夢都想入內門,哪怕只是個虛名,身份轉變于他們都是莫大榮耀。不用思考,兩人跪下做出看了數遍腦補了數遍模擬了數遍的三跪九叩,抖著手給陸寒霜敬茶。陸寒霜輕抿一口,置于一旁托盤上,接過兩人的弟子牌用神識烙印標記,還回兩人手中。當他在玉碟上記下六弟子七弟子的名字,誓約念力松動的同時,一股澎湃襲來……給蕭衍治腿,傳承道法,壯大宗門,蕭定天的三個遺愿已結,這副身體徹徹底底歸陸寒霜所用,渾身前所未有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