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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易涵和眾多死刑犯被按壓著來到了刑場。這是一個空曠的室外場地,空氣里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地上乳白色的腦漿,暗紅色的血液和泥土相互混合在了一起。易涵是第七個接受槍決的人。在聽到子彈的聲音從后面呼嘯而來,易涵有種解脫的感覺。終于,要離開這個世界了。腦袋崩裂,血花四濺。易涵再次醒來,仍然有些恍惚。這時候,腦袋中突然響起沙沙的電流聲,“滋,滋——人物定位矯正成功,本次系統執行者定位人物為本位面的一名心理醫師?!?/br>“心理醫師?系統你在說什么?龐喋喋的那個任務我不是完成了嗎?龐喋喋的父親都已經死了?”易涵吃驚地問道。“對不起執行者,本位面的愿力還未獲得,你的任務還沒有成功?!毕到y一如從前地語調冰冷。“系統,你在開什么玩笑?難道我之前的經歷都是幻覺?”易涵崩潰地喊道。“系統正在連接執行者的意識流,正在整理中……整理結束。對不起執行者,之前位面穿越中你的意識錯誤地連接到了本位面一名男子的腦電波,也就是說,你之前成為了他的一個人格,你的一切記憶都是那名男子的幻想?!毕到y沒有感情色彩的電子音卻給了易涵一個巨大的打擊。“你說什么?既然如此,那么那個求助的帖子是怎么回事?系統你在逗我嗎?”易涵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憤怒地大喊。“執行者,那篇帖子的確存在于這個位面的網絡上,至于事實如何需要你自己去尋求答案?!毕到y的話再次給易涵潑了一盆冷水。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易涵也陷入了茫然之中。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越獄計劃寫得我自己都笑死了~~終于寫了這個反轉啦~~這個反轉就是在之前看到評論時候就想到的~~嘻嘻,最早想的情節和結局都很簡單~~小汐還會繼續加油噠~~☆、奇怪的爸爸7“咚咚咚?!币魂嚽瞄T聲將易涵從沉思中喚醒。易涵下意識地說道,“請進?!?/br>走進房間的是一個穿著職業裝,盤著頭發,氣質非常干練的女性。她朝著易涵使了個意味不明的眼神,“許醫師,您和柯從容預約的時間還有三十分鐘,您該去會診室準備了?!?/br>易涵現在還云里霧里,不清楚情況的狀態下只好起身跟著她朝屋外走去。屋外的走廊并不很寬敞,但是走廊兩邊卻別有趣味畫著大大小小的涂鴉,顯得生動活潑。易涵一邊走著一邊觀察,發現有個開著的門的房間里擺著幾個矮矮的箱子,旁邊的櫥柜里還擺設著各種小模型,不知道具體是什么用途。來到會診室之后,看著不同于醫院白色基調的暖色裝潢和溫馨的整體布置,易涵稍微松了口氣。易涵大體觀察了一下會診室后,來到桌子前坐下,然后拉開了抽屜。里面是一疊藍色的文件夾,易涵稍微翻動了一下,抽出了封面上標注“病例報告”的一本。打開文件夾,易涵大致翻閱了前面的幾份病例,大多都是關于情感問題的咨詢。直到翻到一份用橘色熒光筆標志的報告,易涵手指停了下來,把那疊紙抽了出來。這份報告的第一頁就被打了個大大的星號標記,旁邊用黑色水筆寫著“診所開了這么久,終于來了一個有趣的病人?!?/br>易涵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因為上面病例所描述的好像就是剛才自己聽到的即將來會診的患者——柯從容。病例報告2014年7月13日今天有對夫妻跟我預約了下周日的會診,初步判定有一定妄想傾向。具體還要下周日見面才知道。不錯,很久沒有這么有意思的病人了。2014年7月20日很多精神治療師都知道,雖然我們能在從業過程中接觸過許多多重人格障礙資料,但是碰到現實案例的可能卻很少。沒有想到這次的病人居然給了我一個這么大的驚喜。在和病人聊天之前我先和他的父母聊了一聊。據他們所說小孩一直表現很乖,從小學到初中一直都是他們的驕傲。不過到了高中之后突然變得疑神疑鬼的,總覺得有人要害他。時不時地半夜三更爬起來縮在客廳的沙發里,拿著菜刀說有人要殺他,有時候又像個小孩子一樣對著他們撒嬌,蹦蹦跳跳地走路。自從小孩有次在課堂上突然發瘋似的大喊大叫,把一個同學咬傷之后,他父母就讓他退學了,他母親還辭了職專門在家照顧他。了解了這些情況后,我懷疑他是被害妄想癥綜合狂躁癥。后來我讓病人進來。他是一個偏瘦弱的男生,頭發留得有些長了,劉海都快蓋住眼睛了,身體繃得緊緊的,眼睛始終盯著我桌上的筆。我問了他幾個問題,他回答自己叫柯從容,今年十五歲,然后就咂了咂嘴巴不說話了。為了讓他放松下來,我給了他一張紙和幾根蠟筆,讓他隨意在紙上畫點東西或者寫點東西。剛開始他畫了一個圈然后寫了“蝴蝶、雨、power”幾個毫無聯系的詞語,接著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就全身顫抖起來,接著他就在紙上寫了一句話“爸爸,不要打我?!比缓笏烷_始干嘔起來,身體好像無比疼痛,整個人縮成一團。我趕緊讓護士小陳進來,她看著我有點手足無措,“醫,醫生我要干什么?!边@個笨蛋,病人都成這樣了還能干什么?當然是給他架起來送醫院了,我這是心理診所又不是正規醫院。也不知道黃少這不靠譜的給我找了什么地方的護士,這都做不好。把柯從容送走后,我把紙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居然讓我發現了他很有可能是一個DID患者!“蝴蝶、雨和power”幾個詞語的筆記很流暢,也比較潦草,用筆的力度比較淺。但是那句“爸爸,不要打我”不但字寫得很大,而且下筆力度很重,好像一筆一劃寫的,更重要的是每個字都有點模糊,從左往右有淺淺的蠟筆的拖痕。這說明寫后一個字體的很可能是一個左撇子!如果真是是個DID的話,事情就變得越來越好玩了!2014年7月24日還沒到周末的預約時間,可是柯從容的父母卻把他送來了這里。他父母說小孩這幾天病情更嚴重了,上次治療中途結束后回家,小孩就在網上發布了一個求助帖子,說自己遭到了家庭暴力。網友把小孩地址人rou出來后,警察已經找了他父母談了兩次。這次為了證實我的猜測我對柯從容進行了催眠。以前課堂上教授曾經說過多重人格障礙的治療法,就是通過催眠患者來引出每一個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