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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一眼,吩咐弟子把她看緊,之后帶了十幾名弟子追著寧澤過去。吳清昕在原地站立片刻,下定決心后,也緊隨其后。見吳清昕飛遠了,不見蹤跡,繃緊臉的阿蘭面上的表情驟然崩潰,兩行淚水簌簌的順著她的臉龐滾落下來。她嘴唇顫抖著,眼角發紅,抬手用力在臉上擦了一下,又擦了一下,似乎想要把臉上的淚水都擦干一般。她抿著唇,小聲道:“你這個混蛋,我真是瞎了眼?;斓啊?/br>最終她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捂著臉跪倒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弟子們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時正哭泣的阿蘭卻忽然身體猛然一顫,喉嚨中發出一聲古怪的聲音,之后哇的一聲,稀里嘩啦吐了一地。“怎么回事?”“快把她扶起來!”院子里登時慌亂起來。遠遠地寧澤幾人就聽到楓林中傳來雜亂的兵戈之聲。“住手!”寧澤心急如焚,沖入楓林,沉鋒意念指揮之下,于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將一人劈倒在地上。他穩穩落在地上,見司成醫毫發無傷,長長松了口氣,然而待抬眼看清楚司成醫抱著胳膊,好整以暇,一臉看熱鬧的模樣,寧澤就知道,自己完全是白擔心了。空中的易楚成跟幾個修士糾纏在一起,看起來明顯是落于下風。見寧澤看著自己,司成醫義正言辭道:“易門主非要逞英雄,我只好閑著了?!?/br>……寧澤無奈,只好自己上前去幫易楚成。那七八個青木門的人沒料到還會有人過來,心里一慌之下,下手都有些亂了。很快他們便聽到又是十數道風聲傳來,秋晚歌當先落地,繼而便是墨璽帶著十幾名天玄門弟子。這七八人雖然修為不俗,可是到底雙拳難敵四手,除去兩人反抗激烈,被弟子失手殺死,剩余六人都被活捉。弟子們下手迅速,快就就從他們身上搜出了青木門的信物。墨璽和秋晚歌都神情慎重,同時看向樹林深處。“陳門主真是沉得住氣,弟子都落到我們手里,還如此氣定神閑?!蹦t似笑非笑道。“門主?!?/br>陳硯青抬手止住弟子的話,縱身落到地面之上,從灌木叢后面轉出來。既然藏不住,還不如早點現身。墨璽拿到了那幾人身上的信物,到時候不論如何,青木門都沒有辦法洗脫嫌疑。易楚成也沒想到陳硯青會在場,他臉上略微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把表情壓下去:“陳門主,現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陳某可不知道易門主是什么意思,我倒想問問,我門下的弟子,怎么會被貴門的人殺害?”陳硯青臉上帶笑,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你!”易楚成完全想不到陳硯青會厚顏到如此程度。司成醫在一旁道:“這么傻的門主真是頭次見,我早說墨璽瞎了眼?!?/br>易楚成道:“……是楚成不爭氣,辜負太長老的期望?!?/br>易楚成:……寧澤:……這一邊墨璽冷淡道:“陳硯青,少虛與委蛇了,今晚的事你是甩不開的,阿蘭已經落到我們手里,加上這幾個弟子,你以為青木門還能安然無恙?”“墨璽,你別太過分?!标惓幥嗟哪樕K于微微變了。寧澤嘲諷道:“陳門主為自作自受,怪得了誰?”陳硯青臉色愈發陰沉,目光刀子一樣掃向寧澤。寧澤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接觸到寧澤含著怨恨的目光,陳硯青心里“咯噔”一聲,腦海中浮起了另一雙似曾相識的眸子。只是那雙眸子的主人早就死了,還是死在他的算計下。陳硯青的心里像是被針扎了一下,他連忙收斂心神,將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從腦海里趕出去。秋晚歌凝視了陳硯青半晌,忽而伸手把臉上的面具揭下來,她如今對陳硯青已經沒有多余的感情,只是平淡的問道:“陳硯青,當年我兒子到底是怎么死的?”秋晚歌露面,連帶司成醫都吃了一驚。陳硯青更是如同見了鬼一般,他以為秋晚歌早就死了,怎么也想不到她會忽然出現。“你還活著……”秋晚歌簡短道:“多謝陳門主手下留情?!?/br>除了寧澤和墨璽,秋晚歌本人以及陳硯青,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有個弟子正要發問,被墨璽打了個手勢阻止了。陳硯青苦澀道:“想不到你會和天玄門站在一起……”“我不是來聽你廢話的,我也不想和你計較從前的事?!鼻锿砀杪曇籼Ц吡?,“我只想知道小澤到底是怎么死的?!?/br>陳硯青迎著她的目光,莫名有一絲心虛。他不自覺放低聲音道:“我說過了,他是遇到意外,不慎身亡?!?/br>“這個時候,你還是不肯說實話?!鼻锿砀鑷@了口氣。“你知道了?”陳硯青更加意外,他有把握當年的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怎么會被秋晚歌知道的?這件事怎么能被秋晚歌知道?“陳門主當時下手的時候干凈利落,現在反而不敢承認了嗎?連自己的親身骨rou都不放過,真是令人嘆為觀止?!?/br>寧澤深深吸了口氣,才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陳門主,你殺妻殺兒,可曾后悔過?”“后悔?”陳硯青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他仔細打量寧澤片刻,驀然一笑,“原來你也沒死?!?/br>原來你也沒死。原來你也沒死。寧澤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即使在心中想過一千遍,一萬遍,當陳硯青知道自己沒死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卻怎么也想不到,會是這么一句輕描淡寫的,原來你也沒死。另類白蓮花第89章背黑鍋寧澤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輕輕出了口氣。這世界上的事,本來就不盡如人意的。陳硯青瞧也沒多瞧寧澤一眼,青木門的三五個人站在他后面,俱是一臉擔憂的模樣,只是現在這種場合,多說多錯,因而沒有陳硯青的首肯,他們也不敢發言。秋晚歌當年多么喜歡陳硯青,如今便有多么恨他。之前她還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現在見陳硯青非但毫無悔改之意,反而似乎有些惋惜自己母子兒子沒有死的干凈,她頓時冷下臉,厲聲道:“陳硯青,我本來不想同你爭個你死我活,當你你做了多少齷齪事,我便一一抖出來給天下人看。你一輩子把青木門看得比什么都重,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