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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煉氣期。沒有辦法進入煉氣期,壽元只等同普通人——生老病死,無法幸免。而且修真界并不比凡人間好多少,相反修真界的爾虞我詐,爭名奪利反而是最多的。加上修煉途中需要大量的資源,幾乎每天都有人強取豪奪,殺人奪寶,資質太低的弟子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因此對于寧澤這樣的人來說,在凡人間恰恰是能過的最好的。他略有修為,不會被普通人欺凌,而又遠離修真界的紛爭,六十七十年一晃而過,這輩子安安樂樂,最好不過。墨璽本來只是聽宣知說他們誅滅了一個邪修,帶了一些孩子上來,正好他也在丹華峰,就順帶過來看看。想不到竟然會見到那個救過自己的小孩。不過瞬間他就下了決定,不會讓寧澤加入天玄門,踏入修真之道。——剛才他那一點,正是警告寧澤身上的噬魂藤,不準再幫助寧澤。看著廢晶上的白光,孫老把目光投向了墨璽。太長老在場,沒有他說話的份。“我天玄門有規定,只有擁有四靈根以上的資質的,才能入門成為外圍弟子?!蹦t見寧澤臉色又白了一分,心里有些軟,但口氣還是非常冷漠的,“你資質不夠,我們會送你回家,留下足夠的銀錢,夠你過下半輩子了?!?/br>后面晏雪姿這個時候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這聲音像是一根刺刺在了寧澤心里。天玄門的規定……他是知道的。墨璽會這么說,他也預料到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本來做足了心理準備,可聽到墨璽這么說,寧澤還是有點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太長老,我……不想回去?!彼氪怪^,聲音有些沙啞。這邊宣知見晏雪姿這樣,眼里露出一絲不滿,可晏雪姿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他怎么能跟她計較,只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晏雪姿并不怕他,反而朝他扮了個鬼臉。墨璽把這些都看在眼里,先沒有接寧澤的話,而是語氣微冷,對孫老道:“天玄門有天玄門的規矩,弟子間當恭敬有愛,這些孩子剛來,你可得好好教教他們,千萬別看他們年紀小,就疏于管教?!?/br>孫老修為低微,還能夠留在天玄門里,察言觀色的本領早就已經爐火純青,這個時候不免有些不高興的看了晏雪姿一眼。之前他還覺得晏雪姿資質不錯,以后在天玄門興許能占個不錯的位置,所以還想著現在對她好點??涩F在晏雪姿沒輕沒重的,竟然惹惱了太長老……“是,太長老費心了?!睂O老把目光收回來。晏雪姿完全沒發現墨璽那番話是針對她的,還滿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寧澤。云見之有些擔憂的悄悄給她使了好幾個眼色,可晏雪姿還以為云見之是鼓勵她做得好,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云見之有些頭痛了……“你資質不夠?!蹦t這時候才對寧澤重復了一遍這句話。聽出來墨璽不會退讓,寧澤嘴里有些苦澀。宣知有些看不過眼:“師叔,就算收下他也沒什么大不了吧……”“宣知,你這沒規沒矩的習慣可得改改?!蹦t不為所動。宣知也覺得有些奇怪,自己這位師叔平時都好說話極了,怎么到今天就非要跟寧澤較勁。“墨師叔……”吳光想了想,大著膽子道,“宣知說的不錯……”“吳光,你也跟宣知一樣了?”墨璽的聲調提高了一些。“太長老,我雖然資質很差,但也期望能在這修仙之路上走一程,哪怕壽元耗盡也不得寸進,那也是我的命。但我無論如何,也不想去凡塵俗世空度一生……”寧澤抬起頭,直視著墨璽,一字一句說的果斷,“還望太長老給我一個機會……”就看這番話能不能打動墨璽了。寧澤已經完全無計可施。墨璽看著寧澤已經面色蒼白,但仍然十分認真的神情,一瞬間有一點動搖。然而下一刻,他就再次堅定起來。寧澤救過他的命,他有義務讓寧澤不走上錯的路。“規矩就是規矩。宣知,你陪我去一趟清華峰?!蹦t一撣衣袍,“待會你親自送他回去?!?/br>宣知有些歉疚的看了寧澤一眼,嘴唇動了一下,分明是沒有說出口的“抱歉”兩個字。孫老也帶著孩子們去安排住宿和衣物發放,走到寧澤面前的時候,他也有些不忍。他自己雖然是四靈根,但天生沒有悟性,修為低下,多多少少也能體會到寧澤的感受。其他人孩子就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只有云見之微微皺著眉,似乎在想什么。“殺人犯,活該!”晏雪姿做了個鬼臉。“閉嘴!來天玄門,就要守我們這里的規矩?!睂O老不悅的皺著眉,訓斥了一聲。晏雪姿聳拉著眉眼走了。走了幾步,云見之忽然轉頭看了寧澤一眼,眼里似乎有些同情,但很快又變成了厭惡。只剩下吳光還陪寧澤呆在這里。寧澤故作無所謂的露出一個笑容,吳光安慰似得拍拍他的肩:“你可以去其他門派試試,其他門派的門檻會低一點?!?/br>天玄門是大門派,門檻高一些很正常。其他收五靈根的門派,寧澤也不是不知道,可他又怎么可能去別的門派?他想了這么久的人,眼看都在眼前了,怎么可能叫他轉身就走?宣知很快就回來了,他看著寧澤,似乎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剛才墨璽交代給他的事,他實在不知道要怎么開口。寧澤幫過他和吳光,還替他找回玉佩,結果他連說服墨璽讓寧澤入門都做不到。太讓他郁悶了。“宣知大哥,太長老說了什么?”看出來他的猶豫,寧澤主動問道。宣知又看了他一眼,才不情不愿地說:“師叔叫我現在就帶你出去,不準你繼續呆在天玄門里?!?/br>寧澤在心里嘆了了口氣,也不想難為宣知。畢竟該做的宣知都已經做了。“那我們走吧?!?/br>宣知帶著寧澤出去,一邊走一邊滿是歉意的說:“你千萬不要怪師叔,他平時還挺好說話的,只是可能最近身體不適,所以脾氣大了一點……”“身體不適?”寧澤反問。宣知點點頭:“師叔受了點傷?!?/br>受了傷?誰傷得了他?多年以前墨璽就是修真界數得上的高手,更何況是現在?——可宣知不會說謊,到底是怎么回事?“嚴重么?墨……太長老修為高深,怎么會為人所傷……”寧澤這幾句話脫口而出后,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干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太長老平時人很好嗎?”說到這里,寧澤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