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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又看看法伊瑟:“你回來得真是時候,父親從房間里出來了,正在對白爵中秋節跑去暗星巷的事大發雷霆,你看看能不能勸勸他——”莉莉絲說完,嘟囔著什么“好好的一頭狼打斷了腿還是蠻可惜的”把腦袋縮了回去。白爵:“……”白爵不是很清楚“好好的一頭狼”這個形容是不是在說自己——他這輩子也沒聽過莉莉絲夸他哪怕一次,這頭一回后面跟著的卻是“被打斷腿”這么驚悚的內容……想到這,白爵立刻看向法伊瑟:“我覺得這事你也有錯,我要是被家法伺候了,你起碼也承擔一半吧?”法伊瑟伸手將他扶起來,并順手替他把外套拿過來披上:“承擔一半這種事雖然是你要求了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覺得我還是需要問一下:為什么?”白爵看起頭,一雙深色瞳眸盯著法伊瑟:“你不是說有你在別人動不了我一根寒毛嗎?”“父親不是別人?!?/br>“所以你就眼睜睜看著他把我屁股打開花咯?”“中秋節在沒有看護的情況下獨自跑去暗星巷本來就是一件不對的事?!?/br>“我和星季在一起?!?/br>法伊瑟垂著睫毛的眼變暗了一些:“看見暗星巷頭等混混還不擰頭就走,罪加一等?!?/br>“……”那淡定從容數落自己罪名的聲音聽著讓人惱火,白爵有些生氣地拍開法伊瑟的手,“還不是因為你自己也跑去玩了沒有看著我我才亂跑的么,你就應該在我從窗戶跳出去的那一瞬間站在窗戶下面告訴我‘少爺,這不可以’!現在來放什么馬后炮!”一邊說著,一邊惱羞成怒地將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推開。法伊瑟:“……”三十秒前,是誰在說什么“我能保護好我自己”,還有“朔月期不到也不能說我就是小孩子”這種話的?看著黑發少年怒氣沖沖往外走的背影,法伊瑟發現他還真的是真情實感地在怪罪自己呢——站在原地沒動,男人抬手指尖掃過脖子上纏繞著的繃帶下被某只小狼咬出的傷口……他在他身上留下很多傷痕,其他為了掩飾都偽造了錄像用新的傷口覆蓋了,唯獨這一個,因為是在很親密的地方所以留了下來。如果白爵真的耐心看完所有的錄像,他就會發現從頭至尾沒有人敢碰男人的脖子,然后開始懷疑他脖子上的繃帶底下的傷口長什么樣了——想到這,男人勾了勾唇角,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碧色瞳眸在陽光之下變成了湖水深處的色彩……稍一停頓后,他抬起腳跟著白爵走了出去。……書房內。白爵一踏入書房就感覺到脖子后面的涼氣嗖嗖的,他的父親——老蘭斯洛特上將一臉嚴肅地坐在書桌后面,他的母親——曾經風靡帝國上流社會如今依然風韻猶存的蘭斯洛特夫人站在椅子的旁邊……白爵不知道現在變成狼型撲進母親懷里還能不能保住一命——不過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干了差不多的事,張開雙臂擁抱他的母親:“mama,你終于從房間里出來了,這兩天都是在吃法斯叫的外賣,我胃都疼了?!?/br>一波撒嬌。撒嬌狼族最好命。蘭斯洛特夫人深知小兒子套路深,抬起手摸摸他的腦袋,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老蘭斯洛特上將就涼嗖嗖飄來一句:“怎么沒疼死你?!?/br>白爵背過腦袋,默默翻了個白眼,清了下嗓子,轉身回到書桌旁邊坐下——“我讓你坐下了?”“……”白爵挪了挪屁股,不情不愿地站起來。“事情兩天前我都聽你大哥說過了,膽子越來越大,送你去軍校是讓你學規矩的,你看看你都學回來一些什么?!朔月期未至,中秋節在沒有監護人的情況下跑到大馬路上,還跑到暗星巷!”老蘭斯洛特上將“啪”地拍了下桌子,白爵清楚地看見桌子上的浮沉揚起——當久經沙場的老上將發威,整個書房里鴉雀無聲,白爵注意到,就連樓下哥哥jiejie們的交談聲都變得小了一些……白爵將求救的眼神兒投向母親,然而這次,似乎誰都不站在他這邊——“那才是中秋節的第一天,白爵,誰也不知道你的朔月期會不會在你在外面閑晃的時候突然來到,你想想如果這種事真的發生了,那該是多么可怕?”蘭斯洛特夫人溫柔地說,嗓音中充滿了擔憂,“朔月期無論是對Alpha還是對Omega來說,是同等危險的事,那是特殊性別狼族最脆弱的一個時期……你會變成毫無反抗力的嬰兒一樣——”“然后你還跑到暗星巷去!那是你能去的地方?!那是軍部都顧及不到的陰暗處!”老蘭斯洛特上將提高了嗓門,打斷了妻子的柔聲細語,“那里隨便來個Beta都能把你撕成碎片!更何況是你還碰到了暗殺星——和他起了沖突!”“我這不是沒怎么么,還順利地撓了他,從他手里逃脫了……”白爵指了指右眼,“說不定他已經被我撓瞎了?!?/br>“那我是不是還要夸獎你?!”“……”他已經努力讓自己聽上去不那么像炫耀了。“暗殺星當晚不跟你計較,誰知道今天回過神來會不會惱羞成怒決定把你撕成碎片?你還一臉得意!”老蘭斯洛特上將站了起來,揮舞著手里的手杖作勢要打白爵,“暗星巷里人員復雜,除了個地下皇帝暗殺星,還有數不清的通緝犯以及曾經被我斬下馬如今只能活在陰溝里的政敵——如果那些人為了謀取某些利益把你綁架了呢?又如果那些人為了報復把你殺了呢?到時候身為你的父母,我們該怎么辦?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和你mama的感受?!”父親的嗓門兒幾乎要掀翻了房頂!白爵向后躲了躲,強忍住想要找個地方鉆進去避難的沖動——小時候他經常這樣,直到長大以后沙發下面的空隙塞不下他龐大的身軀。此時聽見身后書房門“咔擦”一聲響起,又被輕輕扣上,法伊瑟身上的味道傳入鼻中……白爵站在書桌旁,剛開始被罵得有點兒慌亂,有那么瞬間真的覺得自己這么瞎搞好像有點太胡來了,但是當法伊瑟出現,那熟悉的氣息傳入鼻腔,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他忽然冷靜了下來。他微微付下身,撐在桌邊的手輕輕扣了扣,微微蹙眉——忽然覺得事情哪里好像不太對。“爸爸,這事兒要是這么嚴重的話,為什么當天晚上法斯急急忙忙通知你后,你三天后的今天才從房間里出來?”“當然是因為……”老蘭斯洛特上將忽然梗住,他瞪圓了眼看著白爵,顯然沒想到這家伙還沒被罵昏頭,居然反過來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