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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就聞到過……就像是,摻雜著陽光氣息的甘栗。再甜蜜一點,就是栗子奶油的味道了。記憶中的那種熟悉感好像變得更加立體了一些,但是很快的,這種困惑便被另個事情覆蓋:星季有些難以置信這種味道是從一只雄性Alpha狼身上散發出來的。星季的前任室友是一個人畜無害的Beta,Beta天生對信息素和氣味稍微遲鈍一些,身上也不會有特別的味道,再加上星季向來都是比較強勢的存在,所以三年以來,兩人一直相安無事……直到那個Beta學成畢業,學校腦子抽筋地放進來一只毛茸茸且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奶狗——星季空著手,站在玄關處,看著深陷在客廳沙發里低頭看書的黑發少年……他的頭并不像是早上看到的那樣一絲不茍,頭頂在沙發上蹭得有點亂,一改人前那副精致高貴的少爺模樣。聽見星季開門聲,后者只是掀起眼皮子,掃了他一眼:“噯?!?/br>星季:“……”……“噯”什么“噯”。星季算是服氣了。“你非要把自己身上的味道弄得整個屋子都是嗎?”脫了鞋子,本來想換拖鞋,結果打開鞋柜里居然也都是奶狗的味道,星季沉默三秒,然后暴躁地把門摔上,直接赤著腳走進屋子。沙發上的某人聽了他的動靜,瞟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問:“什么味道???”說著又抽抽鼻子:“倒是你身上的煙味很重,下次你能在屋外散散味道再進屋么?”話語一落,就猛地嗅到屋子的另外一邊,有一種類似鐵銹和血腥味中間的強勢氣息迅速鉆如入鼻腔……白爵知道這是什么——令人興奮的。渾身毛孔都打開的。毛發也許丟炸開來的。挑釁的……Alpha狼擁有的信息素。白爵狠狠地皺起眉,“啪”地合上手中的書,看向星季:“你是不是想打架?”不遠處,站在水槽邊的男人屈指敲了敲蘇料理臺,幾乎有些驚訝地看著不遠處的少年:在外面,他的信息素向來被人與血腥、暴力直接掛鉤,聞到味道,不想找事的都主動退避三舍或擰頭就走。——主動問他要不要干架的還是頭一回。這家伙要么就是傻得冒泡,要么就是勇氣可嘉。宿舍大廳里的氣氛一度非常緊張。……十分鐘后。法伊瑟·蘭斯洛特剛剛回到學生領袖單獨的公寓宿舍,摘下軍帽一絲不茍掛在衣架上,就聽見門外響起一聲很輕的敲門聲。男人停頓了下,有些困惑地轉過身,重新回到玄關打開門——走廊昏黃的燈光下,黑發少年頂著一頭稍微有些凌亂的頭發站在門外,在門打開的一瞬間面無表情道:“你說得對,那個星季·霍爾頓確實比你更討人厭?!?/br>法伊瑟:“……”作者有話要說: 法伊瑟:半夜撓門來得那么迅如疾風。第19章你總是一到不想談的話題就這樣。時間回撥一下下,回到十分鐘前。當時客廳里的氣氛如箭在弦上,仿佛有人就要伺機而動。白爵扔了書,為了讓自己顯得比較有氣勢,他直接站在了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瞪著站在料理臺旁邊肆無忌憚地釋放信息素的星季,并直言問他是不是想干架。然而沒想到的是,兩只狼互瞪片刻,星季又笑了——特別輕蔑的那種,就差把“你憑什么跟我打”寫在臉上。白爵的火頓時“噌”地一下就上來了!呲了呲牙,從嗓子深處發出含糊的呼嚕呼嚕的聲音,一雙深色瞳眸漸漸沾染上怒紅,客廳之中原本屬于星季的那股信息素里迅速地摻雜進了別的味道,兩股味道摻雜在一起,濃郁度爆表——以至于隔壁那一棟傳來響亮的關窗鎖門的聲音。也許鄰居已經拿起了撥往校園防暴處的電話。“小孩,你有種,”相比起白爵的緊繃,星季確實有身經百戰的淡定自若,“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不知者無畏……你知道,在這個學校里很少有人——哪怕是Alpha——能在這種氣氛下瞪著我超過三秒?!?/br>白爵覺得這種霸道中二發言相當搞笑,挑釁反問:“我怕你做什么?怕你拿錢砸死我么?”星季無所謂地嗤笑一聲。轉身從柜子里取出咖啡機的膠囊,他的動作看上去漫不經心的,但是白爵知道他并沒有停止釋放信息素……他的味道甚至已經占了一點點上風。星季這個小混混,動作還是優雅的,從柜子里拿出咖啡杯,倒好了咖啡后鼻尖嗅了嗅,忽然問:“你知道我臉上的疤痕哪來的嗎?”這樣沒頭沒腦的提問方式,肯定會有下文,白爵不會傻乎乎地提問——白爵沉默地盯著他。“孤島七日生存,知道嗎?”星季捧著杯子,從邊緣上方掃了一眼白爵,“法伊瑟爪子抓傷的,他和我是最后走到終點的唯二兩頭狼?!?/br>星季的目光平靜,此時,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稍微收斂了一些那囂張跋扈的氣息。低下頭的一瞬間,垂落的碎發遮擋去了他眼中的情緒:他忽然想起來了,眼前小毛孩身上的味道為什么讓他覺得熟悉。握著咖啡杯的手悄然無錫地拽緊,星季低下頭抿了一口咖啡:“聽說你父親用了特權減免了你參加這個,是吧?否則按照你只比我們小三歲,你應該跟我們是一屆的才對……”“那又怎么樣?”“貴族之所以是貴族,始終優越于別的狼族,就是因為孤島七日生存是針對貴族后代的第一次選拔——上了那個島,一切道德人倫不設下限……你沒有親眼所見,所以大概什么都不知道?!?/br>捧著杯子的星季忽然勾起唇笑了下。“結盟,共戰,第一次在窒息的戰爭中意識到狼群的概念,然后撕咬,欺騙,背叛……”星季露出白森森的狼牙。仿佛是想到了十年前的那場生存演練,他的瞳眸不再像是平日里那樣慵懶,反而閃爍著獵手捕獵時才擁有的興奮光芒——“法伊瑟因為一爪子給我留下了這個而獲得了我的尊重……最后走到終點的是我們,而你,大概從來沒有問過法伊瑟,他是怎么走到終點的?!?/br>“……”白爵深深地看了星季一眼,坐回了沙發上,“我對這個沒興趣?!?/br>星季平淡的語氣略含嘲諷:“他的爪子傷害了多少人?他的狼牙扎入了多少同類跳動的動脈?他撕碎了多少貴族里的殘渣?當時又有多少和你一樣大的幼狼在他的爪牙下掙扎——”“咚”地一聲,星季放下杯子。那響亮的聲音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