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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唇,最后終于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決定把他凍醒!剛才試了幾種辦法都沒有讓老人醒來,如今他只有一技之長,樓衣綾決定好好發揮。只見少年突然伸出手靠近老人的身體。不過眨眼間,原本溫暖的房間瞬間像是被冰霜吹打了的小白菜,冷得讓人直打寒顫。羌笛剛才被黑帝斯扶著過來看過大長老,發現他只是暈了過去,身體還算健朗,活個幾十年依然沒有問題,如今比老人的身體還要脆弱幾分的少年自然在黑帝斯的堅持下,被扶著慢慢回去了,留下他在這里繼續看著。樓衣綾也不去打擾那兩人的久別勝新婚,免得被擱在一旁尷尬。羌笛現在應該很高興吧?那個男人終于趕在他分娩產子前,回到了他的身邊!想得有些出神,樓衣綾沒有注意到床上老人的變化。哎呦,凍死我了,我還沒有死呢,誰把我扔到深海的極地冰層來了?只見剛才還在昏睡不醒的老人猛地從床上直挺挺的坐起來,渾身冷得直發抖。大長老,你醒了。裹緊了被子,覺得好多了的大長老這才回過頭看向身邊的少年。這里是哪里?我還以為那些混小子直接把我埋進海族的安眠之地了呢。這事,他們可能還真干得出來。不是他貶低自己孫子的智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什么智商,一點都沒有遺傳到自己的睿智。大長老直接忘記了,他昔日年少輕狂的時候,說不定比自己的兩個孫子還要更加讓人扶額。哈哈,這里是海神宮的偏殿。樓衣綾眼睛跳了跳,決定不接大長老的話題。海神宮?猛地,大長老哆嗦了一下,覺得屁股有點火辣辣的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對了,陛下呢?我要見陛下!掙扎著從床上下地,大長老老臉有些驚恐未定,陛下!陛下!我剛才做了一個好可怕好可怕的噩夢,我夢到陛下竟然大了肚子,然后突然,他不說了,因為他看到了對面少年臉上的表情。瞬間,大長老的臉,扭曲了。原來,他剛才看見的都不是夢,他的海神陛下,的確大了肚子。不是中年發福,而是一定確定以及肯定的有了寶寶。而且看那情形,似乎離分娩不遠了。陛下在哪里?哆哆嗦嗦的問了一句,大長老簡直不敢接受這個事實。在未來,會有一個活潑得不得了,舉著三叉戟恨不得戳他把他當串串給串了的神子殿下想到那個場景,大長老就恨不得再厥過去一次。看老人臉色都白了,樓衣綾有些良心發現。他憐憫的看了一眼被事實打擊得搖搖欲墜的老人,倒是沒有隱瞞。羌笛他和黑帝斯在一起。大長老,你現在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的好。黑帝斯?對,那個男人也來了。想到那個人類,老人的表情更沮喪了,懨懨的,提不起精神。嗚嗚,怎么會這樣?咬著被子,大長老淚眼婆娑,哭得很傷心。然而,不管大長老此刻的心情如何復雜,怎么惶惶不安,在黑帝斯來到蒂亞維蘭一個多月后,李羌笛的肚子終于開始陣痛。那一天,他正被黑帝斯攙扶著在外面走路。他的肚子有點大,尤其是之后的幾個月,衣綾扶著他的時候都有戰戰兢兢,怕他同樣纖細的身體會支撐不住少年。好在,這個問題在黑帝斯這里,完全不成問題。男人的肩膀很寬厚,手臂很結實有力。有他在,李羌笛明顯要放松很多。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黑帝斯身上,他放心,不會害怕有摔倒的可能。幾乎大半年沒見,黑帝斯身上的氣勢更加的肅殺,而李羌笛,在男人的眼中,也給人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感覺。他的身上多了一層母性,可能是這幾個月慢慢感受著肚子里的孩子逐漸茁壯成長而柔和下來的心性。男人有些遺憾。他失職了,沒有陪在羌笛的身邊,和他一起感受寶寶的一點一滴。蒂亞維蘭內的氣候非常宜人,各種效果不同的遠古魔法陣正常的運行著,黑帝斯扶著少年慢慢的走了幾圈,看羌笛的額頭上已經累出了層層細汗,他正準備扶著羌笛過去一旁的涼亭坐下來休息休息,卻不想,少年突然抓緊了他的手臂。黑、黑帝斯,我可能、可能要生了艱難的說完這一句話,李羌笛就因為腹部的陣痛再也顧不了其他。什么?男人有一瞬間腦子一旁空白?;剡^神來,他馬上一把抱起少年的身體,向著早已經準備好的產房跑去。期間,少年身上的變化他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太過于緊張,手臂上少年那明顯鋒利的指甲陷進了他的rou里,雙腿也開始不穩定,來回在魚尾和雙腿變幻不定。少年海瀾色的長發有暴躁的趨勢,在半空中飛舞,帶著幾分凌厲的力道。有幾束纏繞上了男人的手臂,像攀爬的蔓藤一樣,越收越緊。整個蒂亞維蘭,突然運轉起來,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生產的痛苦,隱隱發出陣陣波瀾。那一個,所有人在蒂亞維蘭中的人似乎都有所感覺,紛紛抬起頭看向海神宮的方向。是出了什么事了嗎?蒂亞維蘭,直接收海神陛下的控制?,F在,地面上的隱隱震動,似乎預示著什么?所有不知情的人心里都有一種恐慌,怕蒂亞維蘭的存在就好似曇花一現,唯有大長老和樓衣綾,在察覺到事情不對勁時,快速的向著李羌笛所在地趕去。他們剛剛趕到,看到的就是男人小心的抱著少年一陣風似地沖了過去。來人,讓人去準備接生事宜,羌笛快生了。啊,什么?陛下,嗝,我的陛下啊,來人,快來人啊一聽這話,大長老恨不得抽過去。不過,他掐了掐了自己的,努力保持清醒。此刻,老人緊張的直冒汗,顧不上其他,連忙吩咐人去準備。一轉頭,就看到那個人類的冷厲男子罕見的驚慌失措,堅毅的臉布滿冷汗,臉色比他懷里的少年還要蒼白積分,大長老怔了一下,隨之也跟在男人的身后進來產房,看著那個男人把他的神輕輕地放進產房內的那個巨大的水池里。人魚生產,不同于過去的古人類,他們是在水中分娩的。被幾個穩婆趕了出來,所有人面對著一墻之隔,開始不安起來。黑帝斯雖然厲害,可這當父親還是頭一回,他也沒有經驗。來回的在外面走來走去,男人緊緊抿著唇,衣袖下的手緊握,說不出的心慌。當初,他的父親是否也曾這樣忐忑不安的迎接過自己的新生?不,那個男人沒有。那個時候他還在宇宙的戰場中,沒有及時的趕回來。黑帝斯,你的手臂流血了?本來,樓衣綾的目光也一直焦急的看著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