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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遠。這事,真耽誤不得。他雖然一刻也不想離開羌笛身邊,可黑帝斯,你要去哪里,我也去吧。聽到男人要出去,李羌笛趕緊表態。他不想一個人呆著,沒有什么事干,整天胡思亂想的,反而吐得更厲害。他可不想這樣一直折騰。可惜,黑帝斯哪里會答應。不行,我們是去卡瑪洛納斯,你現在身子弱,受不了顛簸。而且,現在誰也不知道那片雪域是否有危險。要是把羌笛帶上,出了什么意外,他非得嚇死不可。黑帝斯,你不相信我的實力?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險,說不定我還可以救你呢。要是你不帶我去,我在這里反而更加的擔心。既然你都承認卡瑪洛納斯雪山現在不穩定,我哪里能夠讓你一個人去。我也會擔心的。羌笛!所以,把我帶上吧。我們共患難,同進退,好不好?共患難,同進退?這個形容太美好,加之少年在一邊睜著細長帶媚的眼睛波光漣漪的看著他,不知道怎么的,黑帝斯就受了蠱惑,點了頭。待他醒過神來,已經悔之晚矣。不過,看到突然歡呼一聲撲到他的懷里重重吻了自己一口的羌笛,黑帝斯卻笑了。扣住少年的頭,他逐漸加深這個吻。直到少年氣喘吁吁的錘他的胸口抗議,他這才放開懷里水眸朦朧水澤的小愛人。穿好衣服,我們出去吧。好??粗腥四菍櫮绲难凵?,李羌笛笑得月牙彎彎。卡瑪洛納斯雪山,是一片巍峨連綿的巨大山脈。誰也沒有去過它的最頂端,因為那上面空氣稀薄,環境惡劣,人一上去便會窒息,根本就無法讓人生存。站在半山腰,阿刻羅斯回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站著的人。東方之主黑帝斯,南方之主維托里奧,西方之主伊斯塔。以及,他們各自帶來的人。目光掃過黑帝斯身邊站著的單薄少年時,阿刻羅斯微微皺眉,表情不贊同的看向四域中跟他交情最好的男人。怎么把人魚帶來了?這里太冷,再往上走,即使身上帶著火焰石都不起作用,人魚那脆弱的體質實在抵不住卡瑪洛納斯的威力。要是不想你的人魚出什么事的話,最好現在就把他送回去。面對阿刻羅斯的示意,黑帝斯也在無奈。羌笛的性子有時候很好說話,有時候卻倔強得很。他下定決心做的事,即使是自己,也與其等自己走了后羌笛偷偷的跟在他們后面,他寧愿把他時時刻刻帶在身邊,就近保護他。當然,這是在知道羌笛的真實身份后,他幾經考慮才敢如此做。不然,就算他再怎么的縱容,也不會拿羌笛的身體開玩笑。黑帝斯,你看要不要阿刻羅斯抬頭看向男人身邊的李羌笛,思索著該怎么說。他的旁邊,南方領主維托里奧卻是當先開了口。黑帝斯公爵,卡瑪洛納斯雪山現在無比危險,你怎么可以把柔弱的羌笛殿下帶來這里呢?這里的溫度太低,即使是我都覺得渾身寒澈刺骨,有些抵擋不住。如果再往上走,環境會越來越惡劣,羌笛殿下是人魚,你難道不清楚這樣做的后果嗎。怎么可以不顧后果,一點都不為羌笛殿下著想,你你安的是什么心?這句話,都已經到了嘴邊,卻在男人冷冰冰的眼神下,他硬是吞了下去。不帶這樣的,你敢做還不讓人說??!即使這樣,覺得占著理的優雅儒俊的男人心疼的看了看一邊站著沒有說話,在他的眼里穿得也有些空蕩單薄的美麗少年,沉著臉明顯責備的看向那個東方的男人,心里真是恨不得沖過去把少年抱在懷里,為他暖和暖和身體。可惜,顧忌著黑帝斯,他什么都沒有做。也因此,眉宇間更加的憐惜心疼了。真是個粗枝大葉不懂溫柔的男人。為毛這樣冷酷無情的家伙,偏偏有這樣絕色的人魚殿下愛上他?老天真是不公平!黑帝斯的臉,當即就黑了。連帶的,李羌笛也非常不高興。這個男人的話不僅針對黑帝斯,也在譴責他李羌笛。是自己求著黑帝斯讓他把自己帶上的,因為他對卡瑪洛納斯雪山不知為何心里有一股非常在意的沖動,想要親自來看一看。如果是以往,他或許真的什么都不在意,安靜的呆在家里等黑帝斯回來,順便還可以多睡睡,養足精神。然而,現在他卻沒有那種心情。李羌笛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南方領主,心里的小人恨不得沖出來把他一腳踩進雪堆里碾啊碾的,讓他在那里洋洋得意。于是,本來很高興,以為得到了美麗的人魚殿下的感激的南方領主維托里奧摸了摸鼻子,對那位羌笛殿下看向自己那冰冷的眼神有些茫然和不解。這是怎么回事,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黑帝斯面無表情的看了維托里奧一眼,站在少年的身邊,視線看向前面的阿刻羅斯。阿刻羅斯,你放心吧,羌笛是純凈的水之體質,在雪域,他的抵抗力比我還要強。這也算解釋了自己會帶上羌笛的原因。而且,我會照顧好我的伴侶的。那好吧,我們開始出發。詫異的看了一眼面色如常,好似一點都沒有受到雪域影響的纖柔少年一眼,知道黑帝斯并不是一個莽撞的人,而這位人魚殿下又是他最寶貝的愛人,他不會拿自己的珍寶來開玩笑,阿刻羅斯只是示意了一下,便不再過問了。倒是旁邊的維托里奧,他悲憤的差點吐血。水之體質的人魚?這就好像給一個本來就很厲害的人安上了一雙飛翔的翅膀,那結果人魚本身便親水,柔弱的人魚想要擁有力量那機會渺茫得很。就好比他的弟弟西努哈克。西努哈克倒是從小就很健康,可也僅僅只是健康而已,本身并不是力量體質。于是,維托里奧看向黑帝斯的眼神,是各種羨慕嫉妒恨。話說,這個男人才是諸神的親兒子吧,是吧是吧?不然,為何什么好事都被他給碰上了?剛剛才安慰好自己,覺得是那個男人偶然的運氣,不值得嫉妒??墒邱R上,他還沒有吐氣,那個男人馬上又刷了下限。只有他想不到,沒有按那個男人碰不到。他想撞墻,重新去投胎一次算了。眾人卻是不知道苦著臉的維托里奧心里所想,開始爬山。李羌笛被黑帝斯輕輕抱在懷里,身上蓋著黑帝斯的披風,遮擋住了外面的風雪。他抱著男人的脖子,僅僅露出一雙眼睛,若有所思的看向外面的雪域。幾人不住在雪域上飛掠,撲面而來的寒風夾雜著刺骨的飛雪,沒有人開口說話。一時間,周圍都只聽得見獵獵作響的寒風,在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