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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葉清音是幸福的,今天只覺得哪哪兒都難受,難受地直想吐,吐出來也是一種浪費,葉夫人讓她忍著,忍著撐著……她就好不委屈地哭了起來。 “哭哭哭,哭什么哭?”葉清音哭得鬼哭狼嚎一般,讓葉夫人更加心煩。雖然葉清淺是自己走的,但是要是真的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或者自此就沒有了蹤影,那她當家的回來,她要怎么交待呢?還有銀子……沒有了葉清淺的繡品,她每個月去哪里攢銀子?雖然家中現在還是有不少銀子的,但是坐吃山空。 葉清淺在外頭聽了一陣動靜,推門進了屋。 葉夫人見到葉清淺回來,先是像白日見鬼,然后突然間就暴怒了起來。 “說,你哪兒去了?” “葉夫人不是知道嗎?我去尋我爹了?!比~清淺很平靜地回答。 葉夫人四處看了看,看到了墻邊堆著的柴火,走過去就想抽一根出來抽葉清淺。葉清淺看到了她的動作,也不閃避什么,只繼續道,“我也不想去,可我不能不去?!?/br> 葉夫人此刻已經挑了一根看著最粗的柴火反轉,“什么想去不想去的?這么說來,你突然離家還有理了?不知道家里人會擔心你嗎?今天就算我狠狠抽你一頓,你爹回來也不會說我,你信嗎?” “是我娘……我娘托夢和我說,她有事要和我爹說,讓我務必去找我爹一趟,把話轉告他?!?/br> 葉夫人手中的柴火才剛舉高,還沒落下,就聽到了葉清淺這句話,她嚇地一哆嗦。 “你……你亂說些什么?”突然之間,葉夫人就覺得周遭的溫度下降了不少,有些冷颼颼的。這手中的柴火,卻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我沒胡說,我娘說了……”說到一半,葉清淺搖了搖頭,“不能說不能說,娘說了,除了我爹,不能和別人說的。娘,您看到了的,我什么都沒有和葉夫人說。您晚上,千萬別入葉夫人的夢,她會害怕的。我是您親生女兒,您還是來找我吧?!?/br> “青天白日的,你以為你說這個,就能嚇到我嗎?” 葉清淺能看得出來,葉夫人害怕了,此刻只是嘴硬罷了。 “您不信就算了。我娘雖然說不可以和外人說,但您也不算是外人,不然,我告訴您吧,我娘要我轉告我爹的話?!?/br> 葉夫人本來是不想聽的,因為害怕,但她又覺得,這是葉清淺忽悠她的話,只為了讓今天這事兒過去。做了錯事,卻不想受罰,才胡亂編的。 咬了咬牙,葉夫人道,“行,行啊,你說吧。我,聽著呢?!?/br> 葉清淺左顧右盼地看了看,轉身關上了院子的門,閂好。才慢慢地走到了葉夫人身邊,扶住了她的胳膊。 葉夫人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甩開了她的手,“你要說話就快說,別動手動腳的?!?/br> “我娘說,讓我爹趕緊回來和老鄰居敘敘舊,因為過不了幾天,隔壁的鄭叔叔,就要回家了?!比~清淺想來想去,也只能想到這件事。雖然不確定確切的日子,但應該是最近沒有錯。 “鄭叔叔,哪一個?”葉清淺覺得葉夫人真是明知故問,他們這附近雖然不止一家人家姓鄭,但是當家的不在家的,也就隔壁的那家而已。 葉清淺抬了抬手,指向一個方向,“就是那家?!?/br> 葉清淺不指還好,這一指,葉夫人又是一陣哆嗦。鄭家媳婦兒從兒子打碎的水缸底下發現一根銀釵的事,這附近的人一早就都傳遍了。大伙兒嘴里都說著,羨慕她,因為這是她當家的留下的,送給她的東西,但是背地里,大家說著的時候,都覺得陰風陣陣,這早不發現,晚不發現的,偏偏這個時候發現了,大家都猜著,是不是她那當家的,人沒了,七七回魂的時候,指引他兒子打碎了這水缸,等到媳婦兒戴上了這銀釵,他才能安心地走。畢竟,鄭家當家的,可不是干別的去了,是去從軍去了。這戰場上又是刀又是劍的,都沒長眼睛,他一個泥腿子,活下來的機會實在太小,這么多年都沒有消息也是好證明。 葉夫人想著,葉清淺她娘是個故去多年的人,她托夢和葉清淺說鄭家的要回來了,難不成是……骨灰?讓她當家的和骨灰敘舊?這難道……是說她當家的要不好了嗎? 如果她身邊只有葉清音的話,那也就罷了,一個女子帶著一個孩子改嫁,也不是沒有的事,但她肚子里頭還有一個,還很可能是個男娃,“你快說,你娘是怎么和你說的?” 見葉夫人臉色煞白,葉清淺想著她可能是被自己多余的想法給嚇到了,小人之心,常人難以揣測,“我娘說,鄭嬸子盼到頭了,鄭叔叔很快就會平安歸來?!?/br> 第14章 試探(一) 夜影和夜魅以最快的速度,把殷昊和沈奕軒送到了藥鋪里頭。他們兩人的運氣不錯,這會兒鋪子里頭有人抓藥,但沒有人看診。坐堂大夫正悠閑地喝著茶。 急性子的夜影立馬奔著那白胡子老頭就過去了,“大夫大夫,快!給我家主子看看?!?/br> 夜影的聲音很急切,那大夫卻只是不緊不慢地各瞄了殷昊和沈奕軒一眼,“哪個先?” 宋大夫以為,不管夜影和夜魅的主子是一個還是兩個,于他來說都沒有太大差別,因為他只有一個人,所以這兩人必然是要有個先后的。 毫無疑問地,兩人的選擇是殷昊,雖然聽葉清淺說殷昊中途是醒過來過的,但是畢竟殷昊才是他們的主子,而沈奕軒雖然沒有醒過,可他不過是主子的朋友,二選一的情況下,殷昊肯定該被排在前頭。 宋大夫圍著殷昊轉悠了一圈,“怎么回事?” 知道夜影會搶答,夜魅就沒吱聲。夜影把從葉清淺那里聽來的經過說了一下,然后急切地沖著宋大夫說,“大夫,您抓緊給我們主子看看,他怎么昏了這么久都還沒有醒?”夜影本來就急,這會兒看到這個老大夫慢條斯理的動作,他就更急了,要是他會看病的話,早就自己上了。 “他啊……”宋大夫湊到了殷昊跟前,看了半響,漫不經心般地給他探了探脈,“沒什么事兒,回去好好靜養就行?!?/br> “???沒,沒事兒?怎么可能沒事兒呢?我們主子就剛才醒過一陣子,一直昏到現在呢!你就隨便看兩眼,摸了他手腕兩下,就知道他沒事嗎?”夜影很是懷疑,這白胡子老頭到底是不是個大夫,還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了,腦子也不好使了。 “怎么?不信?不信的話,你們把他搬內室去,把他衣裳扒了看看?!?/br> “扒,扒衣裳?”夜影一邊說,一邊以眼神詢問夜魅的意思,夜魅想了想,點了點頭?!皠偤?,順道給主子擦個身,換身衣裳?!爆F在殷昊身上穿的這身衣裳在山崖下躺過,在半山腰躺過,又是灰又是土的。 夜影扛著殷昊往內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