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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忍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我姓殷名昊,尚未婚配’。只有些詫異地看著她,更多的,或許是警惕。這天下姓氏何止百個,這個他不過見過三次的小姑娘上來就問他是不是姓‘沈’,他雖不是,可他身邊躺著的那個是。所以……她不是來尋他,而是來尋沈奕軒的嗎?之所以解他的腰帶,是想要查看他身上有沒有藏著什么東西? 微微轉頭,殷昊看向了沈奕軒,他的呼吸還算平穩,也暫時看不出有什么外傷。思慮再三,殷昊輕輕頷首,“在下確實姓沈,不知姑娘是……”即便知道問了她也未必會回答,回答了也未必會說真話,但殷昊還是順著常理問了。 “我……我就是路過,看到你和他躺在這里,都昏迷不醒。我就想著,帶你們去醫館看看。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br> 她的臉上雖然寫著‘天真無邪’四個字,不過殷昊卻不敢信,方玉柔一個大夫,還可以說是來這兒采藥的,她一個小姑娘……牽著頭騾子路過這里?他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第10章 沈二公子 且不說殷昊信不信吧,葉清淺說完這話之后,也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如果這是大街之上,甚至就算只是上頭的官道也都好,那么她不論是騎著騾子路過,還是牽著騾子路過,都是很正常的。 可這里……葉清淺的目光不自覺地左右溜達了下,都可以跟荒郊野嶺媲美了,與其說她是路過這里,不如說她被不聽話的騾子牽累,不慎掉下山崖更為可信,畢竟面前這兩個男的,不就是掉下山崖也還活蹦亂跳的主兒嗎? 怪只怪,當初她聽說沈奕軒被救了之后還昏了挺長時間,所以葉清淺根本就沒有想過會被他問到任何問題,被問起的那一瞬間,她突然就想到了方玉柔當時的回答:‘采藥的時候偶遇’,然后一時腦熱,就掐了頭拿來用了。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就算她愿意把話收回來,難道沈奕軒還能當做沒有聽到,接受她的另一種她以為更可信的答案嗎?那樣才更可疑吧? 葉清淺以為,現在只能再說別的話,岔開他的注意力了。 “沈大……公子,你有沒有覺得身上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被葉清淺這么一問,殷昊才發現,他雖然醒了,但從剛才到現在,他都是一只躺著和她對話的。而且剛才并不覺得,這一被問起來,他頓時覺得渾身都疼。畢竟是從那么高的地方墜下,就算被身邊不遠處的這棵大樹擋了不知道幾次,身體沒有受重傷,但是刮傷、淤青總是難免的。 “有……渾身都不舒服?!?/br> 葉清淺本來以為,沈奕軒一個官老爺,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在她這樣的小女子跟前,就算疼得想要滿地打滾,也會假裝氣定神閑地回答,“勞姑娘費心,在下沒有大礙?!睕]有想到,他居然用類似撒嬌的語氣說他渾身都不舒服,這……這人真的是朝廷命官嗎?官老爺的威風呢?都被摔沒有了嗎? 本來,葉清淺還指望著他幫著她一塊兒把另一個還沒醒過來的一塊兒搬到騾子身上去呢,這會兒他說他渾身都痛……那……葉清淺用一種頗為嫌棄的眼神看了殷昊一眼,還不如昏著算了,至少昏著的好折騰,醒著的太煩人。 殷昊邊說邊打量葉清淺的神情,想要從她的表情中尋找出一些破綻來,很自然的,他發現了葉清淺嫌棄的眼神。殷昊有些郁悶,他從小長這么大,除了被娘親嫌棄過,但凡見過他的女子,不論年長年少,那都是很喜歡他的,因為如此,所以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會打光棍,一直到死都打著。 一邊告訴自己被她嫌棄的不是自己,是沈奕軒,一邊想著,果然,這個小丫頭是另有算計的。 “你看著我做什么,還不過來,扶我一把?”殷昊假裝顫巍巍地伸出了手,想要試探一下葉清淺,聽說練武的女子力氣都是不小的。 “扶你?”葉清淺鸚鵡學舌了句,而后搖了搖頭,誠實道,“我扶不動?!?/br> “你,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你扶不動呢?”他昏著的時候,她對他上下其手,他這一醒過來,她倒是裝矜持了。晚了!小姑娘,你還不知道吧,你已經幾乎被小爺我看穿了。 “我試過啊,在你還沒醒的時候。你看著挺輕,其實重得很?!比~清淺怕沈大人誤會她不肯賣力,忙說了實話,很傷人的實話。 “你……試過?”殷昊瞪大了眼睛,伸手按住了自己的領子,難道……他剛才看到的是不對的,其實這小姑娘已經得手了?剛才不是幫他解開腰帶,而是重新綁好腰帶嗎?他的……清白之身,苦守了十八年的清白之身,居然折在這個小姑娘手里了?在他沒有任何知覺的時候? “嗯?!比~清淺可不是殷昊肚子里頭的蛔蟲,知道他都在想一些什么有的沒有的。 “我本來是想把你和他……”葉清淺指了指沈奕軒,“都搬到騾子上的,可是連你我都抬不動,所以……” “所以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倆躺在這里,什么也不做?”總不會,這個小姑娘和逼著他和沈奕軒落崖的人是一伙兒的,打算在這兒確認他們斷氣了之后再離開?好像又不對,如果是想弄死他們,一人給他們抹一下脖子,或者一人在胸口捅上一刀,不就結束了嗎?在這干看著等,與其說是等著他們死,不如說是等著他們醒吧? “我哪里什么都沒做了?我有很認真地想辦法的。要不是你們憑白多出一個人,我用得著這么費勁嗎?”后頭一句話,葉清淺說得極小聲。 “???你說什么?” “我說,我想到辦法帶你們離開這里了?!?/br>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的辦法是……”殷昊一邊說,目光一邊已經落在了葉清淺身邊站著的騾子身上,“難不成是它?” “當然是它了,我一個姑娘家,可拉不動你們兩個男子?!?/br> “拉?你讓它拉我們倆?你在附近還藏了輛板車?” 葉清淺搖了搖頭,“沒有板車,只有它?!?/br> “沒有板車你讓它怎么拉我們?把我們倆都放在地上拖嗎?”要真那樣的話,他回到城里的時候,衣裳還能蔽體嗎?這些人的目的,難道不是要他們的命,而是要他們身敗名裂不成? “所以……我不是準備了這個嗎?”葉清淺指了指身邊的兩根木棍,以及一些帶著樹葉的樹杈。 “這是……” 對于‘擔架’,葉清淺其實也是一知半解的,這個玩意兒是好多好多年以后,才有人想出來的。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和殷昊解釋才清楚,想著說再多也沒用不如讓他見見實物,這么一著急,就有些失了理智了。 “快,你把衣裳脫了?!币贿呎f著,葉清淺已經蹲下,開始解沈奕軒的衣裳了。 殷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