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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夫人有些嫌棄地說。 “葉夫人,從咱們這兒到城外,那距離可不短。怕您責怪,我也不敢在那兒待太長的時間。我就看了幾眼,真是趕著去,趕著回來,這腳都磨出泡了。不然,您還是直接和隔壁村的趙大娘買現成圖樣回來給女兒繡吧?!?/br> “……時間晚了,去做晚膳吧?!敝贿M不出的屬貔貅的葉夫人很快轉了話題。 飯桌之上,剛開始只聽到葉清音手中的勺子和盤碗互相敲擊時發出的聲音。待得葉清音吃得七八分飽,她抬起了頭來,看向葉夫人,有些憂慮地問道,“娘,表哥的身體真的沒事嗎?他的臉色看起來好蒼白啊?!?/br> 聽到‘表哥’二字,葉清淺抬起了頭,桌下的手捏緊了拳頭,是沈家那個病秧子,聽說出生的時候就有些不足,后天想要靠科舉出頭,又熬壞了身子,可即便如此,病病歪歪的他,依舊比她的安安命長。老天就是如此不公。 葉夫人看了葉清淺一眼,見她臉上或眼中都沒有什么幸災樂禍,才轉頭回答了葉清音的話,“沒事的,方大夫的醫術還是很高明的。你表哥幾次生病,都是他給看好的?!?/br> “我不喜歡那個大夫,明明是個男子,卻長得比女的還好看?!?/br> 方大夫……葉清淺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愣了一下,再聽到葉清音后頭說的話,葉清淺算是反應了過來,葉清音口中的長得比女的還好看的方大夫,只怕就是女扮男裝的方玉柔了吧?聽葉夫人提起她的時候這樣熟稔的態度來看,她替沈斌看診絕對不是一次兩次了,怪不得,她就說嘛,沈斌怎么會那么喜歡她,原來這么早就已經認識她了嗎?那么多次的救命之恩……確實很讓人傾心、難忘。 沈斌的身子這么差,她一個繡女最多也就是沖沖喜,如果是方大夫就不同了,一定能讓他少受病痛的折磨。所以……她想要做的事,應該是十分正確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不然……還是改成晚上更新吧,八點多什么的。感覺除了前兩天,沒有一天準時的。 第8章 兩個昏迷的男子 去過馬場之后過了幾天,某一日,平常睡覺一般都是睡到自然醒的殷昊突然之間起了個大早,比夜影和夜魅兄弟倆起的都要早。夜影和夜魅早起準備伺候殷昊洗漱的時候看到衣著整齊的他,內心是受到了驚嚇的,不過面上倒是不大顯。 “你們倆怎么回事?怎么起這么遲?” 面對平日里起的比誰都晚,死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的此刻卻理直氣壯倒打一耙的主子,夜影、夜魅:“……”難道不是主子您起的太早嗎? “是屬下的錯?!辈贿^,他們謹記的第一條規矩是,主子永遠都是對的。 “行了,別認錯了。趕緊的,一塊兒吃點兒東西,咱們一會兒還要出門呢?!?/br> 出門?夜影和夜魅面面相覷,主子什么時候告訴過他們,今天要出門了?隨即,他們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否定的答案。而后兩人心里都有了譜兒,八成又是主子的突發奇想,就跟今天早起的事兒一樣。主子就是有這樣的本事,明明是臨時決定的事,他卻總能表現得好像已經決定了很久的模樣。 三人一塊兒匆匆地用過了早膳,又一塊兒騎著馬出了門。 “主子這是準備去哪里?”夜影低聲問身邊同樣騎著馬的夜魅。 “咱們平時都一起在主子身邊伺候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 “那……不用問問主子嗎?”這會兒可是主子在領路,主子總不會覺得他騎了匹嗎,識路本領就今非昔比了吧? “不用,看樣子,主子要辦的事兒應該不急?!币棍戎赃@么說,是因為殷昊騎馬的姿態很是悠閑。 半個時辰之后,殷昊抬頭望了望天,眉頭微蹙,轉頭問了問身后的夜影和夜魅,“怎么這么久了,咱們還沒出城?” “主子您是要出城?” “廢話,不出城我騎馬做什么?!?/br> 夜魅、夜影:“……”剛開始走的方向倒確實是出城的方向,后來……他們幾乎都是在繞圈子,他們還以為主子所謂的要辦的事就是來遛這匹剛買的馬。 “要出城的話,剛才就應該往左拐才是?!币褂坝忠幌伦記]有忍住,多了嘴。 “那你剛才也不提醒我?平時就數你話最多,怎么關鍵時候不知道開口呢?” 夜影很郁悶,“主子您也沒說您是要出城啊?!?/br> “那你們也沒問啊?!?/br> “主子,時候不早了,如果您要出城辦事,還是早些出發吧,屬下為您開路?!闭f著,夜魅利落地御馬轉了個身,走到了最前頭。如果再不打斷他們,他們能在這兒懟上一天。 在官道之上等了小半個時辰,夜影和夜魅依舊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要等在這里。這個問題,夜影是問過的,在他們剛等在官道上的時候,不過……主子給出的答案是:‘想知道?你猜??!’ 在夜影和夜魅以為主子其實沒有要等什么人來,或者等什么事發生的時候,遠遠地,他們看到了一個騎著馬的人影由遠而近。在看清騎馬之人的面容之時,他們瞪大了眼睛,而后又有了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沈奕軒是奉密旨出京,知道他要離京辦事的人,屈指可數。所以在官道的半路之上,看到殷昊三人的時候,沈奕軒的吃驚程度真的不是一點兩點。 沈奕軒是會騎馬的,不過騎得并不是太好,所以他策馬的速度并不大快,在看到前頭有人騎著馬擋在路中間的時候,他就放慢了騎馬的速度,這會兒慢悠悠地騎著馬靠近,幾乎到了殷昊跟前時,他開口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近來天氣不錯,出來踏踏青。我這樣說,你信嗎?” 說句實話,如果對方是殷昊的話,沈奕軒是愿意相信的,在感情上,但是在理性上,作為一個身懷密旨的官員,他不能輕信任何人,即便這個人曾經是他多年的同窗。 “我……信,既然你是來踏青的,那么……就此別過?!闭f著,沈奕軒已經抬起了右手,準備揮動鞭子,重新策馬前行。 “等等……”殷昊用鞭子戳了戳沈奕軒身后的包袱,“看你這模樣,是準備出京吧?一塊兒???” “你,你在開什么玩笑。我,我出京是有正事的?!?/br> “我也有正事啊,有句話不是這么說的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你要出京,我也剛好想出京,咱們一塊兒走,互相不是還有個照應嗎?嗯?” 殷昊說的頭頭是道,處處是理的模樣,把沈奕軒憋得俊臉通紅,卻半響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那咱們走吧?!?/br> “你,你等等?!鄙蜣溶幙粗簧韯叛b的殷昊良久,終于想出了能說的話,“你看你,什么都沒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