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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動搖了起來,如果有熱水,誰愿意受冷呢?于是半推半就,去好好沐浴了一番。 葉清淺和葉城說話的時候,沒有忘記觀察葉夫人臉上精彩的表情,在她說,她一口氣燒了好幾鍋熱水之后。想來,葉夫人應該挺心疼她剛買的柴火的。 第6章 買騾的姑娘 沈奕軒轉過頭的時候,就見殷昊一臉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看,像是第一天認識他一樣。 “怎么?” “嗯……”殷昊以食指敲擊面前的小桌,“我怎么想還是想不通,你一個侍讀,居然還有出京的差事?具體……是做什么去???”怎么就那么危險呢?差點兒連小命都送了。 對于殷昊的發問,沈奕軒只是頗具深意地一笑,并不作答。 “不能說是吧?行,我不問了。你放心,一會兒我一定幫你挑一匹好馬。你別看我習武不行,我們家畢竟是武將世家,這個相馬的本領,我還是有的,而且挺不俗的?!?/br> 駕著馬車的夜魅、夜影:“……”怎么聽起來,他們永寧侯府頓時成了販馬世家了呢? “行,一會兒就全靠你了?!?/br> “放心放心,包在我身上?!?/br> 幾人到了地方,沈奕軒還沒決定先從哪個地方開始看起呢,殷昊已經圍著一頭驢轉悠了好多圈。 “主子,這是驢?!币褂笆趾眯牡靥嵝蚜司?。 聽到夜影所說,夜魅往后退了幾步,悄悄伸手掩住了一邊的耳朵,果然,不一會兒,就聽到了他們主子仿若能刺破天際的聲音,“我看著傻嗎?我看著就傻到連驢和馬都分不出來嗎?” “那,那您圍著它轉悠是……?” “我就是納悶,這兒不是馬場嗎?怎么還有驢?”殷昊還是有些不可置信,想要湊近研究一下這是不是只是長得像驢的新品種的馬什么的,直到……那驢被他圍觀得煩了,叫了一聲。 “嗯,是驢沒錯?!边@驢叫,很是標準。殷昊清了清嗓子,隨意指了個方向,沖著沈奕軒說,“我們從那邊看起吧?!?/br> 看了一圈下來之后,沈奕軒把馬場的人叫到了跟前,等著殷昊跟他說哪匹馬看著更好,他不大懂這些,就等著付銀子就行。 “你們這兒,哪匹馬最貴???”沈奕軒等了半響,殷昊冒出了這么一句。 沈奕軒一驚,忙把殷昊拉到了一邊,他突然間有些明白殷昊的思維模式了,這家伙不缺銀子,大約覺得貴的就是最好的。 “二少爺,二公子,在下俸祿有限,還是不要買最貴的吧?”于沈奕軒來說,買馬就是用來代步的,只要能走能跑聽話,沒太大毛病就行。 “你知道什么呀?這馬貴自然有它貴的道理,這個馬的血統啊,年紀啊……”殷昊說了一大通,聽得沈奕軒頭疼之后,才總結道:“……馬場的人給他們標價的時候,參考的就是這些標準。越便宜,那馬缺點越多。你既然要買,自然要買最好的?!?/br> 沈奕軒:“……”誰不知道買好的呀?問題是他囊中羞澀??! 大約是明白了沈奕軒的為難,殷昊忙說,“怎么?怕銀子不夠?沒關系,我出門的時候帶了不少銀票的?!?/br> “不用不用,我自己帶了銀子的?!鄙蜣溶庍@會兒有些騎虎難下,早知道他就自己出來隨便買一匹馬就行,為什么偏偏就好死不死地想起了殷昊原來吹噓的挑馬的本事了呢?什么用最少的銀子買到最好的馬? 沈奕軒正在想著怎么措辭才能不讓殷昊這小心眼的家伙生氣,比如說他不用殷昊幫著挑馬了,就跟馬場的伙計直說他準備出多少銀子,讓馬場的伙計給他挑一匹合適的馬就行,卻見殷昊已經走了神了。 順著殷昊的目光看去,沈奕軒看到了一群……騾子。 驢、馬、騾,這個馬場還確實不是純粹的馬場啊,沈奕軒如是想。 見殷昊看得專注,沈奕軒突然就有了不好的想法,該不會……殷昊覺得他銀子帶的少,干脆讓他別買馬,買匹騾子。雖然那騾子看著也很高大的樣子,但是沈奕軒完全想象不到自己騎在騾子上頭的模樣,再者,騾子哪里有馬跑得快??? 殷昊并非如沈奕軒所想,是在看騾子,他看著的,是好像要買騾子的姑娘。這個姑娘,他認識的。是前幾個月狀元巡街的時候,在街上哭的那個姑娘。原來……當初他沒有看錯,這還確實是個實際存在著的人。 葉清淺卻并不知道有人在看著她,她只是很認真地詢問馬場的伙計,并在心里盤算著,是買一匹騾子好呢?還是買一匹馬好,用她好不容易攢下的銀子。 這段日子她算是起早貪黑的,總算險險地避開了葉夫人和她二妹的盯梢,做了一個雙面繡的繡屏出來,布和繡線都是跟掌柜的賒的,不過她的繡功還算過硬,掌柜的給了個好價格,也不算白辛苦。 至于驢,她是徹底排除了的。剛才,在馬場的伙計詫異的目光下,她嘗試過趴在驢身上,發現以她的小身板,好像都快要把驢給壓壞了,要是換個男的,只怕不把驢壓趴下,這腳也要拖地的吧?這樣對一個狀元郎,葉清淺覺得不大好。為了狀元郎好,還是選馬或者騾子好些。 不過馬匹的價格……按照馬場的伙計所言,這個馬場里的馬,血統都還不錯,所以價格都不低,就算她想以低價買一匹血統最差的有瑕疵的馬,她帶來的銀子也差了那么點兒。 那伙計大概也看出她能拿出的銀兩有限,但又確實想買的樣子,就問她買馬是做什么用處的,她一個姑娘家來買馬本就有些奇怪,當然也有可能,是葉清淺看著就不像是女中豪杰,那么會買馬就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了。 “額……”葉清淺猶豫了下,回答道,“是用來馱……東西的?!?/br> 聽葉清淺是買馬來馱東西,伙計的臉色有些許的變化,說得準確一些,伙計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他們這個馬場里的馬,那都是戰馬的后代,是優良品種,居然只是買來馱東西?簡直……大材小用。 “如果姑娘你只是想要買一個馱東西的牲口的話,不然還是買騾子吧?咱們這兒剛巧到了一批旁人寄賣的馬騾,雖然馬騾跑的沒有馬快,但是力氣比馬大,還吃得比馬少?!?/br> 葉清淺本來也是想買騾子的,因為聽說騾子吃的少,雖然她可能也養不了它幾天,但終歸是要耗費草料的。只是……“騾子不是比馬貴嗎?”雖然很不能理解,但是她打聽的時候,貌似騾子會比馬還要貴上幾兩,葉清淺猜測,可能是因為騾子它吃的少干的多。 “誰說的?我們這兒,騾子比馬便宜多了?!?/br> 因為伙計這么說,所以葉清淺才來認真地看著這一頭一頭的馬騾。馬騾長得很像馬,但沒有馬那么高大,看著有那么些驢的傻氣,很好欺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