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帶你這樣的凈拿別人痛處說事的?!?/br> 我看著他發窘的模樣,“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或許是知道他性取向的問題,我與他相處起來少了一份警惕,整個人也放松起來,今天晚上我太難受了,難受到不想一個人呆著,他能在我身邊陪著即便是陌生人我也感到格外欣喜,好像把一個人的痛苦平攤給兩個人,那份痛苦便少了一半。 我們倆安安靜靜地喝了一會,難得那家伙雖然嘴爛了點但還是有點眼色的放我一個人獨自思考,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用手肘碰了我一下,我不滿地瞪過去才發現他的眼神不對,雖還是笑著可多了份讓人不易察覺的警惕,我心下一咯噔,竟然心領神會,沖他點了點頭,電光火石之間,眼前寒光一閃,拓跋弘毅迅速地拉住了我的手,我順著他的手勁在空中一拋踢到身后的人,酒桌瞬間就塌了,原本還在悠閑喝酒的眾人不知從哪里拔出了刀,“嘩嘩”地朝我們一擁而上。 拓跋弘毅沖我眨了眨眼睛,“身手不錯嘛!” 我怒瞪了他一眼,“碰上你就沒什么好事!” 他的笑容越發大了,“你不是心情不好嗎?打一架可以發泄發泄?!?/br> 我沒再理會他,只因為身邊的人越聚越多,這群人的身手不錯,但看起來不像是大齊人,我心里的疑惑越聚越多,當下只能聚精會神的應付他們,但無奈他們人太多了,我一不留神就覺得背后一涼,心想“完了”,可下一秒竟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拓跋弘毅英俊的眉眼近在眼前,這樣的情境之下他竟沒有絲毫的慌亂之意,微微沖我笑了笑,“小心一點!” 我心下大驚,剛剛慌亂之際我沖他那方看了看,明明被十幾個彪型大漢圍著可瞬間就到了我面前,直覺告訴我這個人很不簡單,“不要再研究我了,你先到一旁休息,這群人我還不放在眼里?!?/br> 拓跋弘毅抬腳勾起一把長椅把我安穩的放下,身形一轉又迅速的回到了剛才的陣營,我有些呆了,這才明白剛剛大街上他不過是故意讓著我,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騙過了所有的人,可實際上卻是深藏不漏,他的武功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發呆之際,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拓跋弘毅悠閑自得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轉頭看我,“怎么了?是不是傻了?告訴你哦,不要太崇拜我,我不想娶那么兇的女人?!?/br> 我伸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不吹牛你能死??!快送我回宮?!?/br> 回去的路上拓跋弘毅饒有興趣地問我,“舌頭讓貓給咬了?你難道沒有什么要問我的?” “比如說?” “比如說我的武功?比如說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比如說那群人是什么來頭?” 我了然的笑了笑,“其實我只對第三個問題感興趣,但我自己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就行了?”他有些疑惑地點頭,我才接著說,“那群殺手看身手應該是匈奴人吧,想要刺殺你并且夠膽子刺殺你的肯定是與你有利益沖突的,我又聽說匈奴的單于最近臥床不起,很多人早已蠢蠢欲動,我猜應該是你某個有野心的兄長或弟弟吧?” 他先是愣了一秒隨即大笑了起來,“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不錯,你猜對了,自古爭奪帝位的道路上總會充滿血腥,你怕不怕?” 我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怕?我為什么要怕?我跟你可沒什么關系?今晚我也沒遇到你,我困了想要回去睡覺?!闭f完率先一步走在了他的前面,沒過一會他追上了我們兩人并肩而行。 距離宮門口幾百米的距離,我們倆道了別,臨別時,我走的瀟灑,他卻站在我身后幽幽地問道,“為什么?” 那樣無厘頭的一句“為什么”,奇怪的是我竟然聽懂了,腳步頓了頓,“因為我不在乎?!?/br> 許久許久,他都沒有回應,我嘆了口氣,“拓跋弘毅,其實我們是一種人,在這樣一個亂世里生存,誰沒有一張或是兩張面具用來明哲保身,放心吧,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以后你還是那個混蛋王子,我還是原來的我,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br> 說完再不理會身后人的反應,快步離開,為什么沒有問一問真實的他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我是真的不在乎,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罷了,問那么多不過是給自己惹麻煩,何必呢? 回到宮里少不了又是一頓責罵,姑母恨鐵不成鋼的道,“你說你怎么就這么不爭氣,你一個大姑娘在外面閑逛就不怕出個什么事?這一次若不是我替你瞞著,這整個皇宮里都不知道該傳的有多難聽,顧念卿,你是不是存心想要氣我?” 每一次姑母叫我“顧念卿”的時候就是她真的生氣了,我不敢放肆只能低眉順眼的任她罵個夠,姑母見我許久未答話,罵得有些意興闌珊,我連忙狗腿的沖上去給她倒了杯茶,“姑母,您慢用,喝完了再罵吧,小心累著了自己?!?/br> 姑母果真是渴了,一口氣飲下一杯水,“別以為幾句好話就能息事寧人了,你不交代清楚昨天去了哪里,這事就不能完?!?/br> 我退了一步,略低著頭,只好避重就輕答道,“昨天心情不好找了地方喝了點酒?!?/br> 姑母瞥了我一眼,語氣已經有些和緩了,“我聽齊銘府里的小廝說你們有了點爭吵,怎么了?想清楚了嗎?” 我點了點頭,異常堅定的答,“想清楚了!” 姑母放下茶盞,有些無奈地道,“要斷就要斷的干干凈凈,要不然以后后悔的還是你自己?!彼龂@了口氣,拍了拍身邊的軟榻讓我坐下來,握住了我的手,“小七,姑母早就勸過你,他呀,不適合你。。?!?/br> 未等她說完便被我給打斷了,“姑母,我明白了?!?/br> 她點了點頭,拍了拍我的手,“既然這樣,那早點回去休息吧,我看你也累了?!?/br> 我恭恭敬敬的給她作了個揖便緩緩地退了出去,我早就說過姑母是嘴硬心軟,這么些年我早已研究出一套對付她的方法,例如討好,例如裝可憐,再就是剛剛的示弱,只要我稍稍的表示一下傷心或難過,她所有的怒氣便會煙消云散反過來還要安慰我,其實有一點她是說對了,既然要斷就要斷得干干凈凈。。。 匈奴的使者沒有像預期的那樣留到年終,議和事項談得也是出奇地順利,三天后,拓跋弘毅帶著他的人馬浩浩蕩蕩的返回了匈奴,而從那天后我們沒有見過一次面,沒有刻意地躲避只是兩個世界的人本就沒什么交集,除夕的晚宴也是如火如荼地開始又悄無聲息地結束,和往年一樣沒什么新意,只不過我又想起了外祖母,她在的時候總會寬厚的笑笑,說“自家人的聚會,沒那么多虛禮,大家自便吧!”而后靜靜地看著我們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