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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給云豐朝的答案下結論,不過單看沐復淵嘴邊那抹越發加深的笑,答案也呼之欲出了.自信滿滿地昂起頭,云豐朝示威地朝牢外的兩個守衛投去勝利的目光.回答錯了的守衛低頭想了想,突然雙手一拍,對著沐復淵舉起拇指,稱贊著說:”小哥你真行,不但人長得俊,腦子還這般靈光.””喂喂喂,答對的人是我耶,你怎么就夸他不夸我?”云豐朝生氣地朝那個守衛哇哇大叫.”噗哧”一笑,沐復淵笑了出來.如白蓮初綻放一般的美,讓牢外的兩個侍衛看得眼都直了,不是沒見過美人,但那一瞬的美實在是......云豐朝咬牙擋去二人的視線.”哼,不讓你們看,要看也是我一個人看.”在暴怒狀態下的云豐朝當然沒留意到這句話有多不尋常,當然,也沒留意到沐復淵在聽到這話時,雙頰的那抹淺淺桃紅.------------------------------------------------------------深夜,一輪銀月掛在天上,灑下薄紗般輕柔的月光.”不知道司法大人來深夜來我府,所為何事呢?”王三省坐在一旁的側座上,圓圓的大肚子高高隆起,胖如大餅的臉上,五官都擠成了一團.那胖胖的形象讓一旁的英飛感嘆司法府的伙食是太差了還是怎么著?怎么就養不出這些異類呢?一手托住茶杯,一手捏著杯蓋在杯上輕磕著,坐在主位太師椅上的梁復營看起來好不悠哉.”梁某并非深夜來造訪,你看這茶都喝了三四回了.””那梁大人你是......”王三省皺起眉心,本來就皺成一團的五官現在更加”團結”.梁復營放下手里的杯子,悠悠地開口:”斜陽村民女被害一事,進展如何?一聽到這話,站在王三省旁邊的捕頭居然一個哆嗦,撞到了那裝著熱茶水的茶壺.”真是沒用的家伙,養你這家伙真是白養了......”王三省立刻站起來,一掌接一掌地打落在捕頭的頭上.”王大人!”梁復營的聲音有著不容蒙混的嚴厲.王三省立刻跪在地上,向著梁復營稟告著:”已經結案了.””結案?””是的,由于疑兇一直......一直找不到,而且......斜陽村里的村民也集體畫押說不再追究,所以......”半瞇起好看的鳳眼,梁復營生氣地一掌拍在桌上.”案情如此詭異,而你卻草率地結案,難不成......”王三省立刻用力地磕著頭,大聲地喊冤:”冤枉啊!””冤枉?能比兩個枉死的民女更冤嗎?身為父母官,居然知法犯法,縱容部下調戲民女!本官本以為你會有悔過之心,可惜現在看來,是梁某對你期望過高了!”冷笑了一下,梁復營再繼續道:”即日起,這件案子歸司法管,以后別再讓本官看見你做出有違父母官本分的事.”一甩衣袖,梁復營氣憤難當地踏出官衙.英飛同情地看了王三省一眼,搖搖頭跟上.第十八章第十八章”大哥,能不能給我點水?”聽到沐復淵的詢問,兩個守衛面面相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大人下了命令,不能給他們食物的,不過......水應該可以吧?而且看那個紅發小子好像快要喝死了.”吶,拿去吧.”其中一個守衛從鐵欄中的縫隙中把一碗水遞了進去.雙手接過裝滿水的瓷碗,沐復淵輕聲道謝,讓兩個守衛為之一愣.把碗放在地上,再扯下衣襟處較為干凈的一塊.沐復淵摟起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云豐朝,用那塊小布沾著水濕潤著云豐朝已經開始泛白的雙唇.”小哥,你對你弟弟可真好.”興許是守了兩天都沒怎么說過話的好心守衛有些無聊地跟沐復淵搭話.輕輕一笑,沐復淵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只是你弟弟的名字好像有些怪,”那守衛皺起眉,回想著之前聽他們的對話所聽到的名字:”居然叫圣......對,圣上,有這個姓嗎?”終于明白那兩個守衛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沐復淵也沒有打算解釋.”是沒有這個姓,而且,他不是我弟弟.”不想解釋他們的身份,但卻不想別人以為這小鬼與自己是兄弟關系,這點是為什么,沐復淵也不明了.看著在多次用水濕潤后,那薄唇終于開始恢復了一點血色,沐復淵欣慰一笑.可是,卻發現看著那雙唇的視線移不開了......好想咬一下.喉嚨也一陣火辣,明明那碗水就在身邊,隨手可及,可是他卻想......猛地搖搖頭,沐復淵不禁為那想法而苦笑.”誒,小哥,你沒事吧?”好心的守衛看到沐復淵失神的模樣,關心地詢問了一下.”沒事,只是有些不舒服.”興許是被關在這里關太久了,思緒有些不穩而已.不然的話,他怎么可能會對圣上有怪異的想法?守衛理解地點點頭,”也許是呆在這太久了吧.””請問一下,這里是哪里?””衙門唄.””那我們犯的到底是什么罪?”沐復淵對此感到不解,不過也不能說完全猜不對一絲端倪.守衛見沐復淵回過神來主動跟他搭話,立刻開心地回答:”不知道啊.不過大人說,要我和祝哥看好你們.””你們大人叫什么名字?””王三省唄.”守衛似乎對王三省頗有意見,提到他的名字都帶著鄙夷的語氣.沐復淵聽到王三省的名字時,也證明自己的猜想.看來太后還是沒打算用明招,是因為兵權還沒到手嗎?”不過啊,我看你們也不像壞人.”守衛自言自語地道.沐復淵輕撫著云豐朝那鋪灑在自己大腿上順滑的發絲,那發絲很美,在他的眼里,美得就像一團絢麗的火.”能被這水牢關押的人,還能好到哪去.”自嘲一笑,沐復淵話里有話.守衛搖頭表示不滿沐復淵的話.”紅子說過,好人壞人不會寫在額頭上.但人的心是最細膩的,可以感覺到世間上一切的事物,有時候只要一個笑,都可以感覺到那人在想什么,所以啊......”守衛激動得臉紅紅地,卻怎么也想不起最后一句話.沐復淵淺笑,問道:”那紅子是?”守衛臉上的紅立刻蔓延到耳后跟,左看右看,支支吾吾地說出一句話含糊不清的話.”她說會等我回家鄉娶她......”沐復淵沒理會那守衛扭扭捏捏,活像個大姑娘的動作,反倒是低下頭,對著睡著了的云豐朝溫柔一笑.司法府內,眾捕頭苦惱地對著面前坐得十分端莊得體的......乞丐,毫無頭緒.”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都坐了好幾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