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視線轉回到他身上,嘴邊露出溫潤的笑.”你我均屬一品,并不需行這些禮數.””那在下就開門見山了,沐大人為何會與圣上在一起?”雖然晉太後以圣上身體抱恙,不能出席早朝,現在的政事暫時就由豐德王子來管理,但是整個朝綱的人都心知肚明,云豐朝此時生死未卜.如果不是礙於滿朝元老的顏面,晉太後早就已經把云豐德捧上帝位了,所以晉太後現在一定派兵四處追殺著圣上.但是,現在圣上突然和宰相出現在京城,擺明就是要讓人知道圣上還沒死.梁復營此時的疑惑實在太多了,只好問最重要的.嘴邊的笑淡去,沐復淵此時美得就像神話里的水神一般,月光淡淡地散落在他身上,那沈思著的表情有著一種不可侵犯的神圣.”禮尚往來,你也得回答我的問題.”梁復營抬起頭,不解地看著略有所思的沐復淵.”答與不答只在下官的一念之間,同樣,沐大人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刺殺圣上的人是太後派來的.”聞言,梁復營的眉頭皺得更深.”下官問的......”打斷他的話,沐復淵笑得溫潤:”這不是你最想問的嗎?”盡管不想承認,可是梁復營卻不得不點頭.知道了這件事的真相就代表他要選擇站在哪一方了.晉太後與圣上一直都為帝位僵持著,朝中的大臣紛紛地往晉太後身邊投靠,肯為當初先皇的決定苦苦支撐的,就剩下那些當年跟在先皇身邊打天下的元老們了.當然,也有像他一樣,只是安守本分做好自己官階的人,不理會外界的是與非,只要過得問心無愧,就算明天豐祭國要改朝換代,他還是他的刑部司法.可是現在,知道了是晉太後刺殺圣上的主謀,如果不聞不問,那就代表他選擇了投靠晉太後.就算他選擇了投靠圣上那又怎樣?他的部下,那幾十個跟著他吃飯,忠心耿耿的部下會怎麼樣?”知道了就是知道了,其他的無需多想,就像你當初決定只站在對的一邊那樣,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猛地抬起頭,梁復營難以置信地看著坐在亭上悠游自在的沐復淵,眼眶不禁有些發紅.對啊,這不是自己一直謹守的宗旨嗎?原來只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噗通”一聲地跪在地上,梁復營感激地叩頭道:”多謝宰相提點之恩.”揮揮手,沐復淵皺眉示意梁復營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說跪就跪成何體統?”梁復營感激地站起來,敬仰地看著沐復淵.”如果真的想感激我,那就告訴我,今天與你在倚歌樓前拉扯的男子是......誒,你別跑啊.”看著梁復營臉紅地跑回了屋內,沐復淵十分疑惑地歪著頭看著他跑去的方向.他只不過是想問一下那男子是誰而已,他為什麼臉紅地跑了?------------------------------------------------------”沐復淵,快來給我開門,好冷......”半夜,剛從涼亭那下來的沐復淵就看到有人在站自己的房門前敲著門.紅色的發絲沒有挽起,而是披散在身後,月光散落在那發絲上,顯得無比的妖豔,雖然那發絲的主人正在生悶氣.”死色坯,爛色坯,居然敲了那麼久還不來開門,看我回宮之後不把你廢了!”正在對著房門自言自語的云豐朝當然沒注意到不遠處的沐復淵,只見他越罵越起勁,都把原本來敲門的緣由給忘光了.色坯?沐復淵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色之徒,也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人覺得色的地方.”圣上,半夜來臣的房間所為何事?”涼涼的話讓云豐朝很僵硬地回過頭,站在面前的果然是沐復淵.看見沐復淵,突然想起為何來敲門的云豐朝臉一紅,低著頭不說話.他臉上的紅在這種情況下十分地詭異,讓沐復淵想不去在意也十分地難.正想開口逗他一下的沐復淵眼尖地發現云豐朝居然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即使是在夏日,夜里的寒氣還是很重的,當下,沐復淵立刻拉起還在一旁不知在想什麼的云豐朝走進房里.點上油燈,掩上房門,把窗戶都給關個嚴實,沐復淵這時才算是放下心來.別看云豐朝好像很強壯的樣子,只是一陣小小的風都能把他吹得噴嚏鼻涕一起來,所以看見他只穿著一件單衣就來找自己,沐復淵感到有些氣悶.於是,沐復淵把自己身上的外衣往云豐朝身上一披,把他按坐在床邊,就一言不發地去給他沏茶.第十四章第十四章”圣上找我,所為何事?”人在生氣的時候,語氣會比平時差很多,就像沐復淵這樣.剛沏好的茶散發出一屋子的茶香,看來司法府的收入還是蠻不錯的,至少從這茶葉看就知道.”我我我......想跟你......一起......”低著頭,云豐朝現在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居然做噩夢,而且還不敢一個人睡,說出來實在太丟人了!沐復淵看著吞吞吐吐的云豐朝,心里突然一陣釋懷.罷了罷了,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什么?從小就生在皇室里的圣上,也許身邊總會有等著侍候他的宮女們,冷了會有人添衣,餓了會有人做吃的,所以云豐朝現在這般的沒記性,或多或少,是被慣出來的.”圣上,話要慢慢說別人才能聽得懂.”掛起溫潤的笑,沐復淵把已經泡出味道的茶倒了一杯給云豐朝.接過那溫暖的茶杯,云豐朝有些出神地看著杯里有些晃蕩的茶.”我做噩夢了,夢到了大花和小花......”盡管明知道那不是自己的錯,可是那兩具尸體卻一直在他夢中徘徊不散,嘴里喊著什么要幫她們申冤,她們死得很慘這些話.在夢里,他拼命地跑,想要逃離那差一點就要碰上自己的手,那血跡斑斑的手就算現在自己只是回想,也還是會感到一頭冷汗.”以前我也經常做噩夢.”沐復淵蹲下,雙手包覆著云豐朝捧著茶杯的手,感到那淡淡的暖透過那修長的雙手傳到自己的手中.疑惑地抬頭,云豐朝看著沐復淵,眼里有著明顯的懷疑.這個色坯夢到的,八成都是些很色的夢,噩夢?”我看啊,就算是噩夢,你夢到的也是艷鬼.”語末還吐吐舌頭借此表達他的不滿.低聲輕笑,沐復淵有些無奈.他真的長得很像那些登徒子嗎?”好了,早點睡,明天還要去會會那個王知府.”沐復淵站起來,準備脫衣就寢.”什什什么!!!”云豐朝把手里的茶杯往墻角一丟,整個人縮進床的里頭,還拉起那薄被把自己蓋住,只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