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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工具盒。 駱黎看不到人,只看到一雙細嫩的手,骨節分明的男人的手,那是常年宅在家的顏色,柔軟并缺乏陽光的溫暖,上面還沾著白面,顯然是正在教她做飯的人。 方木往地上一蹲,開始在工具箱里翻找,不一會兒,拿出個起子和一根鐵絲,往對門走去。 “方木,這樣不對!”屋里的人將自己掩藏在門后,只探出點影子,阻止方木犯罪:“你這樣會被警察抓走的!” “小學長你放心,我會打掃干凈現場的!” “……”駱黎躲著方木往旁邊退后一步,問道:“這個現場包括我倆嗎?” “……”方木默了一下,滿臉都是不解,顯然她根本不明白駱黎為何會有此一問。轉而將注意力放在對面的門上,她又無所謂道:“其實這門沒什么意思……” “沒錯!”屋里的男生猛點頭,道:“有一次我把我反鎖住了,我哥一腳就踢開了!” “我也能!”方木挺了一下腰,想證明自己的實力不亞于別人,走了兩步又停下,道:“不行,他們門口是鏡子,旁邊就是酒柜……” “不就是幾瓶酒,我賠!”駱黎拍著胸脯,財大氣粗道:“哼,再不成我把這小區盤下來!” ☆、第 23 章 “……”方木沒說話,眼神卻出賣了她心底沒有掩飾的想法,連表情都和張帆那天一樣,那是一個大寫的“俗”! “……” 面前出現了個瘦瘦高高的影子,這一回駱黎見到那人的模樣了。他有一雙容易受驚的大雙眼,一邊大著膽子往外走,一邊尋找支柱般往方木身邊靠,他正委屈巴拉的瞪著她,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白兔,隨時準備反咬一口,然后立刻逃跑!只是他那張和手一樣細嫩的臉上帶著面粉,這讓他看起來有些滑稽,瞬間顯得軟萌可欺了。 他兇道:“快踢吧,方木,不能讓她搶我家!” 然而讓人一點都聽不出兇,甚至感覺很有些搞笑,像個連話都說不清楚,卻在揮拳挑釁大人的智齒。 如果說佛彌那戲精是披著羊皮的狼,眼前這人就是硬裝餓狼的小綿羊,還是連角都沒有的小羊羔! “……”駱黎愣了一下,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可這個搶他家算怎么回事?轉念一想,她明白了。是了,如果她盤了小區,這人豈不就是沒家了?!駱黎欲哭無淚,她的形象啊,明明天擦黑的時候還是“賢良淑德”,怎么轉瞬就成了害人無家可歸的“強盜”了! 方木卻應聲而起,立刻端上保護人的姿態,她放下手中的工具,做出了回旋踢的預備勢,剛轉出去兩步,眼看著腳就要踢到對面的門,門從里面打開了。 方木停腳,險些踢到殷寧的鼻尖。 “……”殷寧看著面前的腳丫子,黑了臉。 “嘿嘿!”方木討好的笑了一聲,轉身拎著工具箱推小學長,兩人一起逃跑了。 方木居然忌憚殷寧!這個發現實在太意外了!駱黎一雙眼睛在二人之間不停轉悠。 “頑劣!”殷寧沖著方木的背影哼了一聲,側身把駱黎讓進門。 “我又不是沒來過!你這能有什么寶貝,還要防著我?”駱黎昂首挺胸,絮絮叨叨的走進去。 可是進去之后,她啞了。 他確實藏了寶貝。 她的寶貝。 駱黎看到了佛彌,他的身上蓋了條毯子,正躺在沙發里。 “你不是說他被抓了?” “今晚剛到,駱驍先前也不知道?!币髮幋?,還不忘給駱驍洗脫罪名。駱驍沒有說話,卻站在二人中間,隨時準備著,只要駱黎動手,他就替他挨著。 “怎么不……”駱黎卻沒空注意他們這些小動作了,一顆心都在沙發上。她想說怎么不回去,卻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說這話。 佛彌寧愿在這里睡沙發,也不肯告訴她,那她還有什么資格說“回”這個字呢? “受了點傷,他怕嚇到你?!币娺@情形,殷寧示意駱驍放心,說著他走到沙發邊上,拉開毯子給駱黎看,道:“皮rou傷,你不用擔心!” 紅色的傷口在白皙的身體上,更加刺眼,因為少了毯子的溫暖,睡著的人下意識哼了一聲,翻身尋找溫暖的地方,卻因為牽動了傷口,而蹙緊眉頭。 “怎么能不擔心!”駱黎恨不得指著殷寧的鼻子說他冷血,說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說他什么都不懂…… 可駱驍在他身邊,她瞬間清醒了。 這種擔心,殷寧懂,很懂,在她還不懂的時候,他就已經懂了。 他只是在替佛彌說出他沒能親口說出的安慰話。 可是……因為受傷了怕嚇到她?所以回來了也不說一聲,這算什么理由?背著她不讓她知道難道就是為她好嗎? 難道他不知道她會擔心,會思念,會愿意知道并且面對、接受、承擔和他有關的一切嗎? “……”看出駱黎的遲疑,殷寧放下毯子,將佛彌重新蓋好,道:“給你看個好玩的?” “別鬧了!”駱黎都快糾結死了,她現在可沒有半分玩的心思。 殷寧卻不顧她的反對,低頭笑嘻嘻的對沒有意識的人說話,他喊得賤兮兮的,引來駱黎駱驍兩個側目。 “亨伯特,亨伯特!” 下一秒,駱黎鼻子一酸,再也瞪不起來了。 “駱黎!”佛彌伸著雙手喊了一聲,像是要擁抱,又像是在等待,更像是條件反射的無意識行為。 他的眼珠子掙扎了幾下,始終沒能睜開眼睛。他沒有等到,大失所望,委屈的巴了巴嘴后,他收回雙手抱著自己側了個身,讓自己能溫暖一些。 駱黎錯過了回應的時機,卻淌了淚。同學會那天,他也是這樣,張著雙手一句話不說,可整張臉都在期盼:抱抱。 “他的心很小,小到能顧慮到你的情況可能只有這么一點?!币髮幠笾种副葎澚艘幌履切〉目蓱z的一點點,看著駱黎一臉淚卻不自知,他嘆了一氣,又道:“可是那一點里面全都是你?!?/br> 他的心很小,她何嘗不知道? 可他的心也很大,大到能承下中華上下五千年。那顆很大的心里幾乎沒有她,而那顆很小的心里呢?直到這一刻她這才確定,佛彌那一點點的小心心里,真的全是她。 說好了信他,原來是一件這么容易被摧毀的事情,又是一堵這么容易就被重新建立起來的城墻。 全都不過一念之間。 連日以來的不安和逃避,隨著佛彌下意識的行為,像是被一陣清風拂過,轉瞬云淡霧輕,她的世界通透了。 殷寧沒有等她的回答,拉著欲言又止的駱驍,走出家門。這兩個人呀,一個傻,一個笨,一個呆,一個愣,卻一樣的癡。 兩人杵在家門口時,殷寧突然后悔了,怎么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