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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時,相信所有人都會跟我一樣對它有著深惡痛絕的抵觸情緒。尤其是這輩子的學習生涯中,你還絕對無法撇開這門學科。咱們國家的教育一大特色就是不管有用沒用,不管合理不合理,既然教育部定下了,你就必須都得學。至少我就從來不明白泛函分析和賦范線性空間這東西,學了后除了期末考試,還能有什么用處——那整本整本的火星文,從開課到結業,爺就一回都沒聽明白過!沒學會作弊的學生人生永遠是不完美的,身為本大爺前身的正直青年簡明希,也不是那種腦子迂到從來就不知變通的家伙,尤其在全班人里頭沒有一個能理解數學老師嘴里念的究竟是哪國經的時候。但你沒有理由讓簡明希經歷了這等嚴重嘲笑了他的智商,而又不得不為了未來的人生而進行屈服的殘酷現實后,還會對數學產生任何所謂喜愛的感情。畢竟其過后的直接表現,就是對所有數學學科的厭惡和憎恨。就連我也經常性回憶體味著他對著明明有著電腦專用軟件,按個鍵就能得出答案,卻非得逼著你拿筆動手算掉整整5頁A4紙的題目,有著恨不得將其毀跡滅痕,拿了打火機放出三味真火燒它個體無完膚尸骨無存的沖動——尤其是單純形表和多元回歸方程??!至于工程量清單和投資預算、變更索賠等等這些東西里頭的數字,如果你潛意識里總是能將它們從毫無活氣的數字進行升華,進而與滾滾而出的人民幣掛上鉤時,相信沒有一個人會對它們不敏感。這就是簡明希為什么明明在數學功底極差的時候,仍舊能奮發進取,得到造價師執業資格證書的原因。當然,你也不能忽視我們的爹媽死在毫無道理的危樓事故,并且他確實是想為祖國的現代化建設添磚加瓦,改變社會現狀的這一必要條件。而目前讓我腦子里轉悠了這么多東西的唯一原因,正是要體現老子站在這里,是多么深切的后悔當初為什么要因為數學而討厭一堆公式和方程,就把統計學也棄如敝履。畢竟如果我現在還能記得T分布和F分布具體都為何種原理,我就能深刻而透徹進行一番嚴謹的學術分析,為什么這些小概率事件,就他媽都會發生在我的身上。甚至連老子上趟廁所的功夫也不放過!“哈哈,真沒想到,接到花束的竟然是為先生,”婚慶公司的司儀掛著極其礙眼的笑容,在一片靜謐中英勇排開一堆堵在前面的各種瞪大了眼睛或嫉妒或憤恨的年輕女孩,舉著話筒湊向我的嘴邊,“這是多么幸運的一刻,不知道這位先生叫什么名字,竟然也有這么好的興致,搶到新娘的花束有什么感想?”雖然我周圍也不是沒有男人來跟著起哄來搶著玩(如韋家名字叫做斌的那種紈绔),可我真的只是在去廁所回來的路上經過,并在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往后退時跟著后退,然后在看見不明飛行物伴著人群洶涌而來過來時,下意識的抬手抓了一下而已。而且,我說大哥,問我的感想之前,您能不能先把自己的神經放細那么一點點,沒看見臺子上新郎新娘,和他們周圍各式家屬的臉都在瞬間變了色么。畢竟這里的人物的身份可都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商圈政圈,甚至還有穿著軍服的了,你為了你的飯碗也得注意著眼神靈活了,瞧瞧你用的什么詞。“搶”,爺用得著搶么,躲還來不及了。就算要引起別人的注意,老子也沒有跟這幫待嫁小姑娘一起掙的道理!不過既然問了,哪怕我本身再不受人待見,他們明著在面上也是不能表現出來的,尤其是季濤和蘇家meimei這么重要的時刻。那么在這種明顯冷場,而且司儀對著一言不發的我笑容已經開始僵了的時候,我能做的反應似乎可以歸納為兩點。一、微笑著恭喜新郎新娘得到幸福,而對自己能接到一般只給女人準備的花束表達對天地無私賜福的感謝,然后退到人群外,繼續做回空氣。二、含淚控訴的看一眼正死死盯著我的季濤,將花束一把扔下,跺兩腳,捻兩下,倔強的一扭頭、一轉身,帶著滿身滿心的傷痛和愁苦扭身灑淚而去。前者反應太冷漠,要這樣那我來這婚禮還干什么,直接回家去吃面條得了,而后者又太小言,狗血嚴重,明顯不是我的風格。“額,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么感想?”司儀想必也察覺不對了,在多方眼神的厲色中頭上都冒出了汗,干笑著試圖打破周圍的靜謐,又將話筒向我舉了過來。你他媽急什么,沒看我也在糾結了么。不過鑒于我久久不語,神情蒼白,眼神空洞的神游天外了這么長時間,似乎發呆也是一件十分不錯的選擇。人在無聊的時候的腦補是非常強大的,看著臺子上那些人越來越黑的臉色,我覺得這個效果可能就是我最想要的了。“簡明希,你沒事吧?”韋斌過來推了下我,我呆呆的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花束。孽畜現在已經擠到我身邊,握住我沒抓住花束的手,“阿希?”我聞聲愣愣的轉過頭看向他,繼續呆滯。趙鈞同看著我皺了下眉,抓著我的另一個腕子想把花束搶過去,我連忙抓的更緊,眼神哀怨的看向他——那上面都是藍玫瑰啊藍玫瑰!老子就算再傻也知道這東西不便宜,拿出去賣十塊錢一朵絕對沒問題,這兒里頭起碼得有五十多朵了,這得能買多少排骨回家燉??!他動作頓了頓,又看著我不說話。我悄悄的在他握著我的那只手掌里,用小指甲輕柔的撓了撓,緊緊握著花束,繼續哀愁的看向他。骨頭湯也是大補,打兩個雞蛋,加些鹽和雞精,再一兩滴香油,那味道,嘖嘖嘖,放心吧孽畜,有我的rou就有你的湯,就算你再畜生,我又什么時候虧待過你了?趙鈞同靜靜看了我一會兒,我繼續看著他,以眼神進行無聲的乞求,你不喝湯,我也可以分給你兩塊rou,要是還不夠……,咬咬牙,你給些錢我也能再商量商量!趙鈞同輕輕嘆了口氣。聲音里似乎有些泄氣和無力的感覺?正當我想著這是不是老子想象力太豐富后進而出現的幻聽時,趙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