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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玨第一次看到年輕的沈戰,心里和長大的沈年對比。各種較量下來,還是沈年更盛,無論心智亦或模樣。沈年二十歲時的氣場便是三十歲的沈戰所不能比的了。蔡玨在沈戰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擔心沈年的樣子,開始他還以為是沈戰故作淡定的偽裝,可是隨著談判的繼續,蔡玨發現事情不對頭。沈戰是壓根沒把他兒子放到心上。艾倫這次綁架沈年的目的是為了用沈年交換五個月前被聯邦逮捕的一批星盜。這批星盜是從鵝耳港進入第三星系,被駐扎在第三星系沈年所帶領的第四集團軍逮捕。整個談判進行了兩個小時,沒有任何進展,沈戰完全不在乎他兒子和蔡玨的命,他在乎的只是榮譽和利益,所以這些暫時看不出特別卻被耶路撒冷大張旗鼓,甚至不惜利用卑鄙手段也要交換過來的星盜,沈戰是不會輕易給他們的。沈戰的親情關很淡薄尤其是對沈年,他太相信現代醫學。其實沈年這個被醫生預言過活不過成年的孩子,一出生在沈戰心里就已經死了。對一個先天不足,無法長大成人的后代,沈戰不會浪費絲毫感情與精力。而沈年的母親,那位享譽星際的舞蹈家,眼里只有藝術,她把生孩子當成任務,沈年出生以后,她便自由了。所以沈年這么多年來身體的調養和能力的培養,一切親情付出的背后只有沈爺爺一人。蔡玨不知道這些,但他通過這次談判再結合方諾的存在,也知道沈戰不是什么好東西。在這個一伴侶制的社會,他竟然明目張膽的養外室,還讓外室生下孩子當繼承人被胎,這么直A癌的人能好到哪去。談判沒有成功,艾倫有些煩躁,他扯開領帶,揮了揮手讓屬下把沈年和蔡玨帶回去。沈年還是個小孩子,就算在成熟到底也是個小孩子,蔡玨覺得沈年爹不愛娘不親怪可憐的。蔡玨估摸著,沈年看見自己爹那么無情肯定特別傷心。沈年還是抱著蔡玨,被人押回房間。一關門蔡玨就從沈年懷里掙出來,他站在沈年面前后退了一步。蔡玨揚起小臉滿臉嚴肅的看著比他高了快一半的沈年,沈年跟蔡玨對視,眼里是挺溫柔的訊問。蔡玨一咬牙,心里說著“沒事兒,就一次”,便撲過去抱住了沈年的腰。“哥哥你別難過,你還有爺爺和何爺爺?!?/br>“嗯?!?/br>“你要覺得還不夠,沒事兒還有我,哎你要對我好我長大了就對你好。你別看我小啊,我長大了絕對一個頂倆!”“好?!?/br>……蔡玨把臉埋在沈年肚皮上,說著說著安慰的話題又被他自己給歪成了“蔡玨長大后到底會是怎樣一個厲害的人”。蔡玨沒有看見,六歲的沈年笑得有多溫柔。第24章Chapter23頭疼蔡玨發現自從那一天下午發生的事情之后,沈年似乎跟原來有了一點不同,具體是什么樣的不同,蔡玨也說不上來。蔡玨只是覺得沈年比原來更加沉默了。沈年原來的沉默只是單純的不想說話不想理人,那種和所有自閉癥患者一樣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沉默。但他現在的沉默,卻是一種冷靜的仿佛在思考著什么的沉默。蔡玨想沈年天賦很高,附帶著整個人也比同齡人知道的東西也多,但是親情這樣的一種感情是每個人類都渴望擁有的,即使沈年再理智,他也不可能完全拒絕親情的誘惑,在內心里應該還是希望擁有它的。如果把沈戰換成沈年,面對這樣的情況,沈年大概會和他的父親一樣作出現在的決定。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他知道自己父親的選擇是最合理最正確的,但是從一個孩子的角度出發他還是有那么一絲僥幸——自己的父親是否會多為自己考慮一些?有希望便會有失望,當所有希望破滅之后那就是絕望,一個絕望的人是無堅不摧的?,F在,蔡玨猜測,沈年大概又剔除了一根軟肋,這根軟肋的名字叫“父親”。這場以沈年性命為條件之一額談判進行了四天,除卻第一次,類似的全息投影會議又進行了三次,沈年參加了兩次,都沒有帶蔡玨。蔡玨努力地回憶著上輩子跟這批星盜有關的事情。蔡玨的歷史學的很好,但起初的幾天他未從記憶里找到什么跟鵝耳港逮捕的這批星盜有關的事。直到最后一次談判,蔡玨偶然從看守的軍官口中聽到了“海拉爾號”這個名詞。“海拉爾號”這四個字一棒槌把蔡玨打醒了。耶路撒冷特區雖然聚集著數量龐大的高質量異能者,但是由于其領土面積和人口數量等各種客官條件的制約,導致其軍事力量一直弱于人口龐大的聯邦政府。然而這樣僵持了兩代聯邦政府的兩極格局好終于在蔡玨所處的時代被打破。因為耶路撒冷制造出了新的戰爭武器——機甲,將單兵作戰能力提高到了極致,改變了整個時代的作戰方式。而制造機甲所用的金屬,叫“海拉爾”,以此紀念那艘將這種改變時代的金屬帶入人類視線的飛船“海拉爾號”。蔡玨仔細估算了,上輩子耶路撒冷發現海拉爾金屬的時間,差不多就是在未來的一年時間內。活躍在宇宙里的星盜團體,百分之八十背后都有耶路撒冷資助。這些星盜為耶路撒冷提供大量情報和行動便利。這次沈戰在鵝耳港逮捕的星盜,里面多半有耶路撒冷派去外星系考察的研究員。不過按照沈戰現在的態度,耶路撒冷用沈年交換鵝耳港星盜的事情鐵定跑湯。若是泡湯,那耶路撒冷到底是怎么發現海拉爾的。蔡玨現在只當是耶路撒冷已經知道了海拉爾金屬的存在,而事實上,耶路撒冷需要這些星盜并不是因為海拉爾金屬,而是因為外太空的一處尚未被發掘的能源礦,海拉爾只是偶然的發現,尚未被歷史揭開其覆于上的面紗。蔡玨現在特別糾結,他知道歷史的進程卻不知道具體細節,他對自己上輩子孩童時期的發生的事幾乎沒有任何印象,他不知道上輩子自己是否也跟沈年有此番經歷。如果有,那十六歲時的第一次見面又是怎么回事,他和沈年的關系按照現在的發展勢頭,怎么著也不會走到那一步啊。蔡玨越想越頭疼,頭一疼蔡玨就不想了,可這疼仿佛沒完沒了了,開始只是一根針扎似的,到最后就變成了萬針齊發,疼得他抱著腦袋在床上打滾,在一邊看書的沈年發現了蔡玨的不同,連忙扔下書跑到他身邊。沈年按下了床頭召喚外面人的按鈕然后把蔡玨抱進懷里,蔡玨的皮膚本來就白,平日里也能淺淺的看到鬢邊的血管,現在疼得他血管都突出來了,非常嚇人。沈年試著詢問蔡玨,但是蔡玨顯然疼得已經說不出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