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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就很向往能和陛下親近?!?/br> “好”蘭太后笑的志滿意得,說的意有所指“姑母自來疼你,你的心愿總會實現?!?/br> 蘭靖遠走后,蘭太后叫來貼身嬤嬤,讓她想辦法弄點東西到宮里來。 李慕君不知道蘭太后起了歹意,她這里正在例行請脈,當然她的身體很好沒有什么毛病。錢益康收拾好東西,猶豫了下開口:“陛下微臣在刑部死牢為死囚看診時,遇到一起冤案?!?/br> 李慕君有些奇怪的看向錢益康,這個人除了醫術再沒有什么能讓他上心的,如今竟然會說冤案。 “那人叫劉安順,他說的實在太慘了”錢益康皺眉“他家田產被人霸占,八歲的兒子被惡狗咬死……” 李慕君聽著也慢慢的皺起眉頭,因為這個件事太容易核查了。說的是京郊萬縣的劉安順家里,有十畝上好的水田,被村里的惡霸看中。那惡霸行事極其霸道,把人請到家里寫下一百兩銀子的借據,抓著人強按手印。然后帶著家丁強行上門收地,人家自然不允竟然放狗咬人,可憐八歲的孩子被活活咬死。 “陛下,劉安順身上到處都是被猛獸撕咬的痕跡?!毕氲侥侨松砩蟼?,錢益康竟然也有了怒氣。 ☆、糾紛 李慕君微微皺眉,問道:“那他又是為什么會被打入刑部死牢?” “地被搶走兒子被狗咬死,劉安順去萬縣衙門告狀。結果知縣連審都沒審,一頓殺威棍,只說劉安順是賴賬不還的刁民?!?/br> “劉安順的老母看著兒子血rou模糊的后背,想起慘死的孫子哭的一口氣沒上來……”錢益康停了一下“劉安順的娘年輕守寡,一個人拉扯兒子不容易。劉安順很孝順他娘,老人家沒了他受不了,因此養好傷后,拿刀偷偷去殺那惡霸?!?/br> “惡霸沒殺死,他自己被打入死牢,家里的宅院也被惡霸搶走。他入獄后才知道他娘子懷了身孕,可憐那婦人如今大著肚子沒出安身,睡在破廟乞討為生?!?/br> 昏暗的死牢里,枯瘦如柴的劉安順,穿著血污的囚服滿目死寂。錢益康檢查他的身體也罷,把脈也罷都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聽錢益康說,想出十兩銀子買他死后的尸身,眼睛才有了亮光。 他翻身跪下,把頭在地上磕的‘砰砰’響:“大人求你現在就把銀子給我娘子,只要大人給我現在就去死?!闭f完劉安順猛地向墻上撞去,要不是錢益康眼明手快抓住他,就能血濺當場。 “所以這些都是劉安順跟你說的?”李慕君問道。 錢益康搖搖頭:“劉安順入了死牢,便和活死人一樣。這些事是微臣給劉娘子送銀子的時候,她跟微臣說的,她說他們家再沒有別的法子,求微臣上達天聽替他們家伸冤?!?/br> 八個月身孕的婦人瘦的只剩肚子,她跪在破廟的亂草窩里淚流滿面:“只要錢大人能把我們的冤情告訴萬歲爺,小婦人愿意生下孩子后,立刻吊死把我的尸身送給錢大人?!?/br> “萬縣衙門不行,還有順天府,還有大理寺,還有都察院,還有刑部,實在不行御史臺也可以闖一闖?!弊鳛榈弁趵钅骄荒芷犉?,因此她接著問“為什么沒去?” “劉安順告官,被知縣打了一頓板子,那惡霸上門嘲笑他說,知縣是他們家的,就是劉安順告到京城也沒用,因為他姑奶奶是垂簾聽政的皇太后?!卞X益康躬身回答。 “來人,宣刑部尚書張聰文見駕?!崩钅骄謇涞膶ν夥愿?,錢益康聽了便告退,李慕君猶豫了下讓宮女拿了二十兩銀子給他“不管事情到底如何婦孺總是無辜,錢愛卿把這銀子給劉娘子,讓她租間屋子安身?!?/br> “微臣領旨”錢太醫雙手捧著銀子慢慢退下。 這件事確實很好查,加上來回的功夫,也不過五日就查的清清楚楚,六月十日的朝會張聰文身著朝服,手持笏板稟報了這件事。 “微臣五日前接到萬縣劉門張秀娘狀紙,狀告同村惡霸蘭文貴訛詐搶田、縱犬殺人,狀告萬縣知縣張文俊包庇惡人,不分好歹妄為朝廷命官?!?/br> 張聰文頓了頓,想到案子查清后,自己放張秀娘進去探監,兩個可憐人抱在一起放聲大哭。他眼里不由含了點淚,自己在刑部為官就是想天下再無冤案。 幸虧皇帝雖然年幼卻沉穩睿智,連張秀娘告狀也是皇帝讓自己安排的,而不是皇帝下令自己去查。一切都依國家法度為準,張聰文覺得自己很幸運,能遇到這樣的明主,他打起精神繼續奏報。 “微臣如今已經查清,一切皆如張秀娘所告。刑部決定依大夏律法,廢去張文俊功名,抓捕蘭文貴兩者一起移交大理寺審訊?!?/br> 季賢達聽完冷嘲:“如果本王沒記錯,張文俊是這一科春闈的二甲,本該在六部任職熟悉公務,楊大人倒是惜才竟然早早放出去做了一縣父母官?!?/br> 楊士誠斜了季賢達一眼回頭問:“這是誰派遣出去的?”楊士誠前一陣子,確實在忙全國的官員升遷調動,可是像這樣一個不打眼的新科進士,還到不了他面前。 一個吏部文選司的郎中叫程遠通,猶豫著出來行禮:“是下官?!?/br> “任人唯賢,作為文選司的郎中你應該知道,新科進士當先安排到各部做主事輔職。本官看你還是繼續做主事,好好跟同僚學學?!?/br> 好端端正五品,楊士誠幾句話就變成了六品,程遠通縱使不甘也沒有法子誰讓他倒霉。 楊士誠以為這事就該結束了,畢竟全國那么多官員,誰還能保證誰的品行不成?結果季賢達卻揪住不放:“楊大人倒是很會找頂包的?!?/br> “王爺這話,下官就不明白了,難不成王爺以為,那張文俊還是下官安排的不成?”楊士誠不溫不火的說道。 “自然不是楊大人安排的,只是那張文俊好大的膽子,剛剛走馬上任就敢罔顧國法黑白不分,怕是有人給他撐腰吧?!奔举t達涼涼的說道。 李慕君坐在龍椅上神色平靜的看季賢達發難,滿朝的大臣們都微垂著眼睛,聽攝政王和首輔斗法。倒不是沒人來幫楊士誠,而是還沒到那份上。 楊士誠閑閑的整整自己衣袖:“這個下官就不清楚了,王爺想知道將來可以去刑部大牢問問張文俊?!?/br> 沒人注意到程遠通聽了這話,額頭冷汗涔涔。 張聰文想了想出來躬身啟奏:“陛下,那蘭文貴被抓獲時叫囂……”他微微抬頭,瞟了一眼龍椅后的金珠簾子說道。 “他叫囂自己乃是當朝太后的侄孫……” 一直安坐在簾子后的蘭太后正在看熱鬧,沒想到這熱鬧牽扯到自己,她倒是有些好笑:“哀家可沒有在萬縣的侄孫?!?/br> 張文聰冷靜的拱手:“確實是太后的同族侄孫,不過已經到了第五服?!?/br> 蘭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