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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的熊瑤就完全不同情季塵埃,她在高中的時候認識的易文樂,也因此認識了季塵埃,但見過幾次面后,熊瑤就開始背著季塵埃說他的壞話,無非是覺的他偽善,假裝圣母之類的負面評價。這個世界的好人太少了,少到有人想當好人,首先面臨的卻是來自周圍的懷疑。季塵埃一直被教要做個君子,他的mama告訴他,在這個世界上,好人是會有好報的,可是現實卻狠狠的打了他巴掌,錯誤的代價大到要用一輩子去償還。易文樂問季塵埃想玩玩什么,要不要去二樓打電玩,季塵??戳搜壑車诖蚺频呐笥?,點了點頭。易文樂見季塵埃同意了,就叫人把季塵埃的輪椅也搬上去。他家條件很好,上高中的時候還特地買了這么套房子,就是為了方便他上學近。這房子是易文樂按照他自己的喜好來裝修的,所以二樓的幾間客房,干脆就用來放買來的電玩機器了。季塵埃沒有拒絕易文樂的好意,他知道易文樂是真的關心他,不想他被問些有的沒的,所以才問他要不要上樓打電玩。進了屋子,易文樂問季塵埃想玩什么,兩人選了實況足球,易文樂打開之后,便把手柄遞給了季塵埃。自從出事之后,季塵埃就很久沒有這么放松的玩過了,他在家里無論干什么,總是有人跟著,甚至于上廁所的時候,傭人都在外面等著怕他出事。這種和正常情況下的落差感讓季塵埃覺的非常的痛苦,然而他找遍了周圍,卻發現他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易文樂是個很好的玩伴,他熱情,開朗,在同學里也很吃得開,和朋友圈比較小的季塵埃比起來,簡直就像是兩個星球的人。游戲玩了幾局,季塵埃忽然放下了手柄。易文樂道:“怎么了?塵埃?”季塵埃道:“我去上個廁所?!?/br>易文樂聞言停頓了一下,猶豫之后小聲道:“需要我陪你么?”季塵埃搖了搖頭。易文樂還想說什么,卻看到了季塵埃眼神里的固執,他清楚季塵埃為什么不想讓他跟過去,于是權衡之下,他只是起身幫季塵埃開了門。季塵埃劃著輪椅出了臥室,然后轉了個彎后進了廁所。易文樂看見季塵埃進去之后,才坐回了沙發上,他的表情少有的顯得有些悲傷,但很快,他就調整了心態,又將笑容掛在了臉上。季塵埃艱難的用手撐著坐上了馬桶,然后脫下了褲子,他低頭看著毫無知覺的雙腿,伸出拳頭重重的砸在了上面。季塵埃弓著背,像一只垂死的鳥,許久之后,他重重的抹了一把臉,然后艱難的穿上褲子,再移動到了輪椅上。劃著輪椅出了廁所,季塵埃一邊走神,一邊往易文樂寢室那邊去。然而,在他的輪椅滑正好進過二樓樓梯的時候,他卻忽然覺的自己身后一陣大力襲來,整個人帶著輪椅直接滾下了樓梯。之后的事情,季塵埃已經不知道了,他只聽到了一個女生的尖叫,隨后是嘈雜無比的聲音。昏迷之前,季塵埃忽然想,如果他就這么死了,或許也不錯。可惜季塵埃的愿望沒能實現,他是醒過來了。刺鼻的消毒水氣味是那么的熟悉,季塵埃還沒睜眼就知道,他又回醫院了。“塵埃,塵埃你醒了?”易文樂的聲音傳了過來。季塵埃皺著眉頭,艱難的睜開眼,看到易文樂十分緊張的看著他,臉上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的不好看。易文樂道:“塵埃,你怎么從樓上摔下來了?”季塵埃沉默片刻,聲音沙啞道:“有人推我?!?/br>易文樂一愣:“有人推你?”季塵埃的眼神有些麻木,語氣里也是死氣沉沉,他道:“文樂,我這種人,是不是死了比較好?”易文樂怒道:“你說什么呢?季塵埃卻不再說話,漠然的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仿佛靈魂已經脫離了rou體。易文樂見季塵埃這模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想要告訴季塵埃,就算別人放棄了他,那自己也不會放棄他,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口。就在易文樂糾結的時候,季塵埃的家人也到了。易文樂在季塵埃出事的時候就給他家里打了電話,接電話的人好心是季塵埃的母親,這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季塵埃家里才來了個人。來人是季塵埃的哥哥,易文樂不熟,和他打了個招呼之后,季蘇銘便叫易文樂先走。易文樂看了眼季塵埃,咬了咬牙,想著明天再來看他,于是便起身離開了。見易文樂走出了房門,季蘇銘看著躺在床上,猶如一具尸體一般毫無生氣的季塵埃,淡淡道:“你怎么總是那么喜歡給別人惹麻煩呢?”季塵埃木然的轉過頭,看著他這個哥哥,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然而季塵埃的反應不知怎么的博了歡心季蘇銘的歡心,他忽然就露出一個笑容,然后伸手摩挲著季塵埃因為做手術,被剃光的頭皮,他道:“季塵埃,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你叫塵埃,只是個誤會?”季塵埃沒動,沒說話。季蘇銘的笑容更甚,只不過這笑中帶了諷刺的味道,他輕輕湊近季蘇銘的耳邊,輕聲道:“其實啊,這個名字,是我的mama送你的禮物?!?/br>第3章重生塵埃塵埃,世界最卑微的存在,從這個名字上,看不到一點父母對這個孩子的期待。季蘇銘在家中幾乎從來不笑,可現在的他,卻笑的燦爛無比,他看著季塵埃凄慘的模樣,那眼神里并無痛恨,只剩憐憫,他道:“給你登記名字的時候,季忠明也在場,聽我mama那么說,他只是稍微皺了皺眉,便同意了下來?!?/br>季塵埃蒼白的嘴唇微微抖動:“我mama呢?!?/br>季蘇銘嘆息,然后手指著季塵埃的臉龐往下滑去,最終停留在了季塵埃的頸項上,那頸項又細又白,仿佛他一用力,就會輕易的被捏斷,然而他卻慢慢的收回了的自己的手,緩聲道:“我出來的時候,沈舒雅還在洗澡,你受傷的時間不太好,看樣子,她還要陪季明忠去吃個飯才能過來?!?/br>季塵埃的眼睛里,最后一點光明也消散了,他看著季蘇銘,道:“我真的很惹人煩么?”季蘇銘聽著季塵埃的問題,很想告訴他,惹人煩的不是他,可是到最后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便起身離開了。季塵??粗鹕黼x去的季蘇銘,他歪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扎著的點滴,忽的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沈舒雅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了,她聽到季塵埃的消息時正在洗澡,洗完之后本想叫季明忠叫人把她送過來,卻沒想到季明忠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