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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他的袒護這個少年不會拿自己怎么樣,但是現在楊光還在醫院躺著,而自己還是被對方親手揪出來的謊言參與者,安娜總是缺了幾分膽氣的。但即使怕,有些話,安娜卻不得不說,她鼓足勇氣對上那雙墨色的眸子,聲音有些發顫,“你二叔這么做,也是為了你,他……真的很愛你!”“我知道?!边@件事,楊希言從來沒有懷疑過。誰都知道那個男人有多在乎他,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或者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有多在乎。“那你為什么還要生氣?”安娜小小聲的道:“他又不是要害你……”“我不生氣?!?/br>“騙人!”安娜壓根不信。不一定沒有冷著一張臉就不叫生氣,好歹自己也在泌園住了這么久,跟他相處了這么多天,安娜對于自己的分辨能力還是有點自信的。安娜說:“我沒辦法跟你道歉,這是我的工作……”楊希言的手突然動了動,安娜嚇的立刻又往后退了幾步,“而且……我只是覺得……你們好不容易……”她經歷的事情還不夠多,所以才會被這種純粹的感情所打動。“你不用那么害怕,我不會對你怎么樣?!?/br>出乎安娜意料之外的,她以為要對她展開攻擊的人,卻突然笑了起來。淡淡的笑紋在那個少年的唇角輕輕綻開,卻一閃而逝,快的讓安娜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安娜不敢置信,卻越發的害怕,正想著自己是不是趕緊跑出去求救比較好時,卻見楊希言驀然轉身離開。他還活著,我很高興。那句低語,還是被安娜靈敏的耳朵捕捉到了,她只能怔怔的看著那個少年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有些沮喪的咬著唇。看來她這次的工作一點都不合格,因為她覺得,自己好像還是不夠了解這個少年。其實別說是她,就算是楊光本人,估計看到現在的楊希言,也要意外了。每一次經歷都是蛻變,疼痛總是逼著人成長。作者有話要說:磕磕巴巴的碼出這么一章,真要命!我發誓我以后再也不拖結局了,果斷是自己把自己弄的很苦逼了!好吧,求指出不順的地方,感覺接不上,我也沒辦法,先發出來,證明我回來了!第第一卷79最后的我后們悄無聲息,卻又出人意外,楊光就這么回來了,而楊希言居然什么都沒有多問。安娜離開了泌園,臨走之時似有話要說,卻在被楊希言冷冷的看了一眼后,選擇了沉默。也是,他們兩人的事,終究不是外人該多插手的,沒看連司徒磊他們都只是遠遠觀望么?“祝你們幸福?!卑材葲_著兩人微笑,笑容燦爛,卻有些心酸。這是她接的最吃力的一樁交易了,但……不后悔。楊希言一如既往的表現著他的能力,焰幫現在的生意井井有條,而楊光也終于有時間去處理早該處理的那些恩怨了。洪三爺的‘五味居’現如今多了幾分荒涼,那斗大的三個字在陽光下看起來竟然有些斑駁。洪三爺老了,太老了,而‘五味居’的年頭同樣也不少了。楊光站在門口,看著牌匾不語,那雙有些凌厲的眸子帶著幾分滄桑的疲憊。“焰老大,三爺在里面等您?!备诤槿隣斏磉叺墓苁碌皖^垂目的過來喚人。“嗯?!睏罟饪戳怂谎?,擺擺手想要阻止身后茍成和趙東的跟隨?!拔易约哼M去就行了?!?/br>“不行!”異口同聲的拒絕,兩人說什么都不會再放楊光一個人。楊光無奈,看了看兩人堅決的神色,終是沒有多說。洪三爺仍是坐在楊光常見他坐著的那張躺椅上,眼睛半睜不睜,如同垂死一般的模樣看的楊光有些心酸豪門游戲,天價少奶奶!。“三爺……”看也不看不遠處那個匍匐在地上的血rou模糊的人,楊光走過去在老頭的身邊坐了下來。洪三爺睜開眼看了看他,眼里有一瞬間的光亮,卻又很快渾濁起來。搭在扶手上滿是老人斑的手無力的往地上那人指了指,洪三爺喉嚨發出一聲模糊的聲響,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三爺,這件事不怪您?!睏罟獍醋∷氖?,輕拍了拍,出言安撫?!澳矂e往心里去了?!?/br>洪三爺的視線在他胸前繞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他的臉上。管事的端了杯水過來喂老頭吃了幾顆藥,老頭擺擺手,大喘氣一般問道:“不……怪我?”其實說起來,洪三爺何其無辜?洪云鵬死前預謀的事,卻在他死后繼續被執行,老頭即使無心,卻也不得不為洪門給出楊光一個交待。地上躺著的那人就是在洪云鵬死后發起殺人交易的人,也是老頭大意了,連自己手底下還有死忠于洪二爺的人都沒有發現。那倆父子即使死了,也有折騰人的本事。“嗯,已經過去了,您老也別多想了?!?/br>不是楊光大度,而是這件事本身跟洪三爺也沒有多大關系,更何況……老頭只怕時日也不多了,這件事再糾纏下去又有什么必要呢?起身,干凈利落的往那本就奄奄一息的人身上補了一槍,楊光轉頭,沖洪三爺笑笑,“三爺好好養病,焰小子下次再來賠你喝茶?!?/br>他走的干脆,卻不見身后的洪三爺半閉的眼眸里老淚滾滾而落。都死了,他也要死了,這一輩子究竟爭了個什么又為了個什么?一切似乎就該這么平靜下去了,那些傷痕也好,過往也好,留下過痕跡,卻終究要被忘記。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楊光松了一口氣,這才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邊的孩子身上。“希言……”少年越來越沉穩,因為養傷,楊光大部分的事情都直接丟給了楊希言來處理,而這個孩子所顯露出來的手段,讓楊光隱隱驚訝之余,更多的卻是不安。真的什么都沒有發覺嗎?可是如果這孩子真察覺到什么,那又是為什么一點都不問呢?他忐忑不安,而楊希言則始終是平靜的。聽到他的輕喚,坐在書桌后的少年抬起頭,黑色的眼眸沉靜,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