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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還掛著花瓣似的嫣紅脂粉,她何等機靈,早已猜到了幾分,她假意幾分醉意,并不說破。 ☆、殺雞儆猴 自從那日之后,公主府上下對待蘇云與楚明義的禮遇又加了一等,招待他們的婢女侍從也是殷勤備至。南郡公主對楚明義的寵愛一天深似一天,她見到蘇云也是愈發親熱,大有籠絡之意。 這樣一來,玉郎便覺失了寵,楚明義與南郡公主形影不離,他一時無法對楚明義下手,便把所有的責任都怪罪到了蘇云的頭上,甚至千方百計與蘇云作對。 一日,蘇云又來到了公主府上,準備給伶倌排舞。誰知卻聽說所有的伶倌在一夜之間都得了風寒病倒了。怎么可能在一天之內所有的人都病倒了?這里面一定有蹊蹺。 南郡公主扶著額頭慵懶道:“蘇姑娘,本宮也正為此事頭疼呢。昨個兒還好端端,今個兒一早就紛紛告假說生病了。我也不是不曉得他們,還不是因為心里委屈不開心,要鬧鬧別扭唄。不過若是一個兩個,我罵他們一頓打幾個板子倒也罷了,可偏偏所有人都聯合起來生病了,下個月母妃的壽辰我還得靠他們撐場面呢,我總不能把他們所有人都給打了,到時候找誰來獻舞?” 蘇云明白公主這樣說,自然是不想插手幫她一把了,她平靜地說道:“公主莫急,此事蘇云已經想到了辦法解決?!?/br> 南郡公主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哦,蘇姑娘這么快就有主意了?快說來聽聽!” 其實,在找南郡公主以前蘇云略施小計,給了公主府上伺候那些伶倌的婢女一些銀兩,已經從她那里套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是玉郎攛掇眾伶倌裝病,想要聯合起來趕走蘇云。他以為沒有了蘇云撐腰,對付起楚明義也是易如反掌。 蘇云心道:上一次已經給了玉郎一個教訓,沒想到他卻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要報復自己。既然如此,斷沒有任由他胡作非為下去的道理。蘇云決心已定,該是清理門戶的時候了。 于是,蘇云便向南郡公主提議:“公主殿下,既然那些官人并非真病,不如就在明日舉行一場才藝大會,由公主親自選拔出最優秀的那個人封為舞魁或樂魁,而最后一名則無法繼續留在公主府上,即刻被淘汰出府,從此再不得踏入公主府半步!這樣一來,他們必定會全力以赴展現自己的實力,自然也就沒有閑工夫去‘生病’了?!?/br> 南郡公主思忖了一會兒,楚明義見她遲疑不定,輕輕捶著她的肩頭,溫柔地說道:“公主,小生倒是覺得這個主意甚好。一來可以讓公主了解每個人的真正實力,二來也可以借機淘汰掉平時濫竽充數不思上進的人來。豈非公主之福?” 南郡公主笑著點了點頭:“好,本宮就依你的話。不過看你如此積極,莫非是對于這個舞魁的封號志在必得了吧?” 楚明義微微一笑:“只要能留在公主殿下身邊盡心伺候,便是小生最大的幸福和榮耀。能否成為舞魁,小生并不在意?!?/br> 南郡公主欣然笑道:“本宮行事向來公平公正,絕不會包庇偏袒,你可得全力以赴哦!” 楚明義勾唇一笑:“那是自然?!?/br> …… 南郡公主很快命人將才藝比試的消息通知到了各伶倌那里。玉郎聽到消息,便與心腹青葉秘密商議起來。 玉郎冷笑一聲:“蘇云這女人居然想出這么一招。不過,想和我斗,她還嫩了點兒!”他瞥了青葉一眼,問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青葉說道:“大哥請放心,我已經暗中聯絡了其他伶倌,慫恿他們共同抵制才藝比試,他們統統答應會聽從大哥的安排?!?/br> 玉郎眼中泛起了冷光:“哼!到時候一個人都不去比試,看那女人如何收場!” 青葉笑道:“到時候我們再聯名向公主殿下申訴,說她仗勢欺人,還濫用私刑。一定會把這女人和楚明義那個賤人徹底趕出去!” 玉郎聽了,仰天大笑起來。 翌日,玉郎睡到了日上三竿還沒有起床。突然有一個侍童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推醒了玉郎:“公子,公子!公主殿下命你即刻去香花廳!” 玉郎睡眼惺忪,半是惱怒道:“什么事情慌慌張張的?你就去跟公主說我病了,不能前去?!?/br> 侍童卻緊張道:“公主說了,你若是病得很重,就是讓人抬也要把你抬過去!公主看上去非常生氣,公子,你就趕快去看看吧?!?/br> 玉郎一聽,心里咯噔一下。南郡公主究竟何事找他?難道是因為無人參加比試,而發火了嗎?他倒要去看看這場好戲。 玉郎慢條斯理地穿上了衣服,故意將頭發弄得有些凌亂,顯出一副病態來。他讓侍童攙扶著自己,慢吞吞地走向了香花廳。 誰知剛一進入香花廳,卻見里面齊刷刷地站滿了人,所有的伶倌全都到齊了,就連青葉也站在里面。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郡公主鐵青著臉,冷冷地說道:“玉郎,看樣子你病得不輕??!” 玉郎捂嘴咳嗽兩聲,喘息道:“公主殿下請見諒,玉郎感染了風寒,所以無法參加今日的比試大會?!?/br> 南郡公主挑眉冷笑:“本宮看你得的不是風寒病癥,倒像是心里有??!” 玉郎聽出她話中的斥責,他的心里一陣陣發毛,警覺地打量著南郡公主。 南郡公主十指緊緊地掐著座椅的把手,似乎非常生氣。而她身邊的楚明義卻用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表情看著自己,仿佛自己是一頭落入陷阱的野獸,已經任由他宰割。另一旁的蘇云則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她的眼神里面什么都沒有,就像是無底深淵一樣,卻更加讓人不寒而栗。 玉郎有些心虛:“公主殿下此話從何說起?” “啪”地一下,南郡公主扔過來一本厚厚的折子,叱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看看吧?!?/br> 玉郎哆嗦著拾起折子,打開看了起來,他越看越膽顫,額頭漸漸滲出了冷汗,甚至連內衣衫子都濕透了。 白色的折子上居然寫滿了他的罪狀,還有所有伶倌的聯名簽名。 只見上面寫著:“假托生病,擅離職守,欺瞞主上,其罪一也?!?/br> “挑撥離間,搬弄是非,攛掇旁人托病不出,唯恐天下不亂,其罪二也?!?/br> “出入車輿橫行霸道,奢侈逾制,差點兒傷人性命,其罪三也?!?/br> “欺壓同僚,打壓后輩,惡意中傷誹謗他人,其罪四也?!?/br> 后面還列著數條罪狀,每一條都看得他觸目驚心。沒想到他平日做的這些事情竟都被人記錄了下來,而能夠如此詳細記錄下這些的,唯有他的親信才有可能! 想到這里,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公主殿下,這些罪狀都不是真的,小的冤枉??!” 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