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經脈中異動的真氣也壓制下去了。沒想到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他究竟是誰?弄得老子更加想得到你了。若不是臉上還纏著惱人的綁帶,他一定會伸出舌頭舔舔自己唇角。每次遇見勢在必得的美人,他都會忍不住做出這樣的小動作。 江魁一點一點地解開白綁帶,白紗布一圈又一圈地落在地上,紫袍男子的臉漸漸露了出來。 像是有一道奇異的白光從他的臉上照了出來,眾人同時屏住了呼吸。 看著眼前紫袍男子的臉,連江魁這個大男人都不由得感嘆一下,世間竟然有如此豐姿俊美的男人! 他的五官輪廓分明,黑墨般的劍眉下,一對深邃含情的雙眸中泛著幽幽藍光,鼻梁英挺如雕塑一般,嘴唇削薄紅潤誘人,笑起來的時候如同陽光般明朗,又好似春風拂面般溫柔。 花梨張大了嘴巴,口水差點兒也掉下來了。沒想到癩蛤-蟆居然搖身一變成美人了?還是個美人中的極品??!還好自己跟過來了,若是錯過了這等千年一遇的姿色,非懊悔死不可。 蘇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這男人臉上的毒瘡全解了,腫也消了,露出本來姣好面容。他的眉眼之間竟讓蘇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尤其是那對閃閃發亮的藍眼睛,竟與那個來自西域的術士之子十分相像。 但是,蘇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直覺告訴她眼前此人絕不可能是她的舊友。究竟是哪里不對勁呢?她一時還沒有想透。 蘇云不由得走近一步,想將他看得更細些。 紫袍男子摸摸臉上,光滑如初,便知自己已經恢復了原貌。 紫袍男子看著站在一旁凝望著自己的蘇云,此時的她一副白衣書生的打扮。 在他看來,眼前的白衣少年就如同一枝雪中傲然挺立的紅梅。清秀中帶著一絲勾人心魄的妖媚,天真中透出幾分神秘。那雙狹長的鳳眸中流動著瀲滟風光,讓人砰然心動。 紫袍男子難以抑制自己內心的澎湃:妖,真是妖??!老子實在忍不住了,管你是男是女,先搶過來抱在手心里好好揉捏一番! 紫袍男子見蘇云朝自己靠近過來,嘴角不經意地勾起一抹笑。他彬彬有禮拱手作揖,聲音帶著些沙啞道:“在下外出采藥時不小心被賊人攔截,那些人搶了我的錢財又逼我服下毒-藥,幸得小兄弟出手相救,才撿回一條命來。多謝小兄弟救命之恩!”他一揖到底,卻將蘇云從頭到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似乎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閱女無數 蘇云對著他抱拳還禮,語氣平靜地有些冷淡:“舉手之勞,兄臺不必客氣?!贝巳藳]一句真話,她也不愿意多說,卻捕捉到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如劍,透出骨子里的桀驁還有掩藏不住的邪氣。 蘇云眉頭一挑,心想:這個人她可得小心! 與此同時,她也終于意識到了是哪里不對勁了! 她所認識的那個術士之子善良純弱,哪像眼前這人一身的霸氣和邪氣! 紫袍男子眉梢微微一翹:什么舉手之勞?能煉制出克制我獨門天罡斷腸丹的解藥竟然說是舉手之勞?這小子也忒狂了!老子一定要把你做了,看你還怎么狂! 他表面卻一本正經道:“不知小兄弟用什么藥治好了在下?” 花梨眼睛亮了起來,滿心期待著:啊呀,小姐會告訴他解藥是我制的,那時候他一定會感激涕零地抱著我千恩萬謝吧?萬一他要以身相許,那可怎么辦呢?我要不要答應呢?哎呦,差點兒忘了自己現在是男裝呢。怎么辦?要不要給他來點兒暗示? 蘇云輕描淡寫地說道:“解藥是在下一個朋友給的,不過他隱居于世,就不便透露他的身份了?!?/br> 什么!花梨本來還得瑟著呢,突然臉色沉了下來,不敢置信的樣子看著蘇云,她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罵人的沖動:“小姐,不帶這樣的!明明是我救了他好不好,你連個露臉的機會都不給我!” “對了,在下還沒有通報姓名呢,在下姓云名有海,敢問小兄弟尊姓大名?”紫袍男子笑容盈盈,不過只看著蘇云,對她身邊的小童根本沒有在意?;ɡ嬉部闯鰜砹?,對方正眼都沒有瞧過自己,心里怨道:哼,悔不該救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蘇云暗自揣摩著:云有海?云霄閣雖然勢力不小,但是行蹤詭異,閣主又深居簡出很少露面,他的真名自然是外人所不知曉的。誰知道他報出來的名字是真是假呢?不過假名又有什么關系,本來此人就是信不過的。 蘇云早有聽聞,云霄閣閣主是個白胡子老頭,然而她親自檢查過,此人并沒有易容,明明白白就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莫非她猜錯了,此人并非云霄閣閣主? 可他為何會持有云頂九霄令?會不會是閣主將云頂九霄令牌給了他? 不過,此令牌為純金打造,世間僅有一塊。聽聞云霄閣的規矩是見令牌如見閣主,想必閣主必不會輕易將令牌交給他人。 或者說……此人偷了閣主的令牌冒充閣主招搖撞騙? 蘇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官差闖入了永祚寺的密室之后,方才發現那里是云霄閣的修煉圣地,非普通弟子絕不容許踏入。況且云霄閣的弟子為了掩護他從永祚寺逃走而自殺,除了云霄閣主之外,誰還有這個難耐能讓她們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 如果此人真是閣主,那就說明平時他都易容成老頭的形象現身了,此人該有多狡猾呀!哼,不知道他易容的時候有沒有將他那雙與眾不同的藍眼睛也偽裝起來? 蘇云想到藍眼睛,心中不知不覺又浮現出那個故友的臉,但她馬上收拾心神,也回報給那個自稱云有海一個淺笑:“我姓江,叫我小江吧,名字太俗,就不報出來怕污了兄臺耳朵。旁邊這兩位是我的侍從阿龍和阿文。我此番到晉陽是為了游學而來?!?/br> 花梨聽到蘇云說自己叫阿文,想起了自己那個溫柔多情的師哥,差點兒笑出聲來,好不容易忍住,但是表情卻是非常古怪。 “小兄弟的救命之恩,在下無以回報,改日定當重謝……”云有海忽然扶著額頭,雙眼微瞇,身子左右搖晃不停,似乎要摔倒的模樣。他確實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也并非他表現出來那般嚴重,他不過是想在蘇云這里多賴上幾天,才好乘機對她下手。本以為蘇云會來攙扶自己,沒想到她杵著不動,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不過花梨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將他扶住,慢慢讓他坐回了床上。趁機在他的脈上一搭,片刻便知他體內余毒已清,真氣也穩定了?;ɡ嫘闹泻貌坏靡猓哼€是自己最厲害吧,把個快死的人救活了,可恨啊可恨,居然還不能告訴他是自己救的他! 就在花梨的手搭到云有海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