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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道:“不瞞夫人,我們此去正是去投奔宛平大君赫連呼云,呼云公子多年前到得祈陽,如今已經位至大司馬,夫人莫不如同去,想必宛平大君必定會好生照料夫人與夫人的孩子的?!?/br> 他就說嘛,這樣的蠻荒之地怎會養育出那樣的人來,想來這必定是長風的遺腹子了! 長安這才知道當年逃出汨羅江之圍的赫連呼云竟然到了祈陽,不過這與她也沒什么關系,“我不認識什么赫連長風,石先生認錯人了?!?/br> 說完,長安帶著大圣和云青衣就打算離開,如果之前石家家主直接讓侍衛將人抓來便可,但現在知道這對母子身份不簡單,他只能徐徐圖之了,若是到了安陽稟明宛平大君此事,想來也是一大功勞。 然而還沒展望完美好前程,遠處一陣黑色煙塵升起,地面有些震動,長安頓覺不對,急忙招呼幾人,“快回馬車?!?/br> 云鐸抱著大圣和云青衣往回跑,長安沖花朝節上的人道:“遠處有至少二百騎正過來,恐怕是逃兵,你們快快逃開,往山上去吧?!?/br> 安慶鎮眾人根本不信,這樣偏遠的小鎮怎么會有軍隊? 然而石家人經歷過戰爭,自然知道現在外面已經是何種情況,那些散兵游勇四處燒殺搶掠,與盜匪無異,幾場大戰之后這些人游俠兒人數漸多,每到一處就大肆屠殺搶劫,無惡不作,偏偏幾大國君只知大戰,這些事都無人管轄,遇上了只能自認倒霉。 想到這里,石家家主急忙召喚侍衛,“快快快,即刻就往安陽趕路!” “可是父親,母親和meimei還在府衙……” “先走!”石家家主一耳光朝兒子扇過去,“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花朝節(下) 侍衛們知道家主已經動怒了,忙去駕馬車,然而就是這短短時間,遠處的鐵騎已經沖了過來,果然和長安說的一樣,來者差不多二百余人,鎧甲兵器和馬匹各式各樣,明顯是拼湊起來的軍隊,看見花朝節中的眾人像是狼見到了rou一般嚎叫起來,為首的幾人已經離得近了,甚至看得清他們腰間血都還沒有流盡的人頭。 安慶鎮上諸人尖叫了起來,場面瞬間失控,眾人擁擠推搡著跑開,石家侍衛來不及管他們家主,全部跑向馬車,卻不想那群人里有帶了弓箭的,一箭射穿侍衛的后背,遠處傳來幾人張狂地笑。 “老三,今天我們比比看誰殺的人多!” “剛剛那個不算,我們從現在開始算!”說完,做糖人的老人家中了一箭,他手里的糖人還沒做完,糖水便落了一地。 長安本來已經快到馬車,忽然察覺到身后有破風的聲音,轉頭便接住那破空而來的箭,而射箭的人一臉吃驚地看著她。 長安不欲與這些人糾纏,把箭扔到一邊就上了馬車,云鐸見她臉色不好,便問她,“怎么了?” 長安搖搖頭,“我們先走,這些人已經殺紅了眼?!?/br> 而不遠處,老三轉頭看著發呆的弟兄,“老四,怎么了?” 老四回想著剛剛那一幕,他看著那湖藍色的背影,猜測該是一位美人兒,頓時想著射掉她一只耳朵,看看那小美人會哭成什么樣子。 他的箭技是他們中最好的,自以為萬無一失,可箭已經快到的時候那女子突然轉頭接住了自己的箭——這怎么可能!一個女子徒手接住了他的箭!更讓他心驚的是那女子看自己的眼神,和他猜測的不差,那的確是個美人,比他見過的所有美人都美,但那眼神冰涼得簡直能把人凍住。 “老四?” 老四這才回神,用鞭子指著長安他們那輛馬車,“賭局變了,誰能把那輛馬車上的人都殺了,誰就贏?!?/br> 老三看著長安他們的馬車,“就一輛小馬車?” “那里面有大魚!”說完,老四策馬沖了過去,邊沖還邊招呼自己底下的幾個人,“跟我過去,咱們去砸了那輛馬車!” 老三極少見老四這么興奮,也跟著沖了過去,路上還未來得及逃開的居民要么被馬蹄踩踏,要么就被他們切果子似的揮刀殺死,馬車自然沒有騎兵快,不出幾息,那一隊人馬已經趕到了長安他們身后,幾個人沖到前面,將馬車圍了起來。 幾個配了弓箭的人舉箭朝馬車射過去,令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那些可以沒入巖石的箭矢全部被馬車格擋在外面,竟然無法穿破那看似平凡無奇的車簾! “他娘的!這馬車不簡單!”老三這才懂老四說得“大魚”是什么意思,這樣的窮鄉僻壤竟然會出現這種馬車,肯定有問題。正說著,一直雪白的手撩開了車簾,一個女人從馬車上出來,站在車轅上看著為首的兩人,“你們想做什么?” 就是這個女人!老四看著長安,“讓車里的都出來,否則你們全部要死!” 長安嗤笑著,“就憑你?” 車轅上的女人一身湖藍色長裙素淡至極,通身沒有一點飾物,偏偏卻讓人移不開視線。老三看了一陣,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老四,眼光不錯啊?!?/br> 老四卻不像老三這般短視,他還是不死心,又一次舉弓搭箭,對準了長安。 “老四,你怎么……”老三的話沒說完,老四的箭已經離弦,伴隨著一聲破鳴,直直朝向車轅上的女人。 老三轉頭看向長安,令他吃驚的一幕發生了,那看似手無寸鐵的女子毫不躲閃,在箭矢靠近時一甩衣袖,直接將箭力化開,將長箭攥在手里。 “兩次了,你兩次想要殺我,敢問,為什么?” 老四手心已經出了冷汗,他自己知道剛剛那一箭已經是自己全部本事,若是連這樣也不能傷那女人分毫,那她……究竟是什么人? “殺就殺了,哪有為什么!”老三卻不知這些,只是不能忍受女人的話,也朝長安射了一箭,毫不意外的,這一箭同樣被她化開了。 長安不怒反笑,她想不到,這天下已經成了這樣的天下,真是可笑之極,國君權貴們爭來爭去,要的就是這樣一群渣滓來左右百姓的性命么! “青衣拿箭來!” 車內出來另一個女人,將一副通體烏黑的弓箭遞給長安,同時拿出自己多年不用的兩柄彎刀卡在手臂,護在長安身邊。 車簾微微被掀開,大圣偷偷伸出頭來看,云青衣忙道:“大圣不要看?!?/br> “怎么不看,大圣,你看清楚了,對付這樣的人要用什么樣的辦法!” 大圣突然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母親,這樣對著一群窮兇極惡之徒面不改色,一把長弓,一壺長箭,就可以揮斥方遒,哪怕敵眾我寡,也如指臂使,無所畏懼! 說話間,長安已經拉開長弓,若說剛剛老四的箭有破鳴之聲的話,那長安這一箭幾乎是扭曲了時空,沒有聲音,沒有軌跡,所有人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