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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變中活了下來,最后追隨神無心跳入驪水…… 照這樣說,自己對那個叫神無心的人應該感情很深才對,可是為什么腦海里一點她的印象都沒有? 丫頭思索著,試圖想起些什么,她確信長安確實是自己的名字,但其他的,卻依舊模糊一片。 “長安,你就是我jiejie的人”,神無執冷冷地道,“現在,告訴我,你懷著誰的孩子?” 丫頭有些迷惘,卻也為神無執的氣勢所懾,道:“千乘熄烽?!?/br> 神無執手指溫柔地撫上丫頭疤痕已消的光滑臉頰,嘴里說出的話卻冰冷刻薄,“這樣是不對的,長安,你是我jiejie的人,你曾發誓為她付出一切,包括你的身體?!?/br> 他站起來,已經變得高大的青年的身體遮住了窗□□進來的光,只看到一個黑影,“你不能有感情,更不能有孩子,你必須打掉這個孩子?!?/br> “你說什么?”不管表現得多么不在乎,丫頭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真的失去這個孩子,那坨rou在自己肚子里已經長大了,他不再沒有思想感情,那是她的骨中之骨,rou中之rou。 將來,那會變成和熄烽一樣有著一縷紅色頭發的小怪物,多好…… 然而,神無執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甚至不打算多做解釋,他上前按住丫頭的身體,從袖口掏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往丫頭嘴里塞去。 丫頭驚愕地掙扎起來,用腳踢他,別開臉尖叫著:“你干什么!我不準,我不要吃!” 這倔強卻又脆弱的情景并沒有博取到男人的一絲同情,相反,一種從胸口深處升騰而起的惡意瞬間充斥了他的思想——原來她也是會痛的,會流淚的,會無助地求饒的…… 發現反抗毫無作用,男人死死按著自己,將那顆藥往自己嘴里送,丫頭產生了深深的無力感,不管怎么做他都不會放過自己的,想到這個,淚水倏地從眼眶里流了出來,她如此強烈地,想要保住肚子里和她血脈相連的小東西。 “求求你……不要……求求你……” 那樣卑微的話,也會從自己嘴里說出來。 “怎樣都可以,不要傷害他……” 那樣的乞求,沒有絲毫尊嚴可言。 神無執笑了,笑到妖冶的五官幾乎都移了位,然而手依舊死死抓著丫頭,這樣哭著哀求自己的丫頭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從來沒有,原來她可以這么弱小,原來她也會低微到塵埃里,像自己從前一樣。 真是可笑??! “其實,我當然是可以留著孩子的,但是,你要為此付出代價,長安?!?/br> 丫頭淚眼朦朧地抬頭仰望著他,胸口因為激動劇烈起伏著。 神無執的手搭上了白虎長袍上的衣結輕輕一扯,外裳便敞開著,露出白色的深衣。 丫頭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連番驚嚇之下連推開神無執的手都做不到。 “你的身子已經過了三個月,已經可以侍寢了……” …… “你瘋了么!”丫頭護住肚子怒吼道。 “叫我主子,長安!”咬上身下女子纖細的脖頸,細細吮吸著,聞到從她肌膚傳來的馨香的那一刻,他渾身顫抖著,眼睛都忍不住紅了。 “燕皇駕到——” 聽到那太監的尖細嗓音的瞬間,丫頭知道,自己有救了。 美人閣。 太史楚生遲遲不能落筆,畫布上的女子衣飾面容已經纖毫畢現,唯有雙眼空洞,還是一個無情無感的畫中人。 “不能下筆,不能下筆……” 手握著一張信箋,老人絮絮念叨著。 “還不到時候,”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紙條,嘆道,“還不到時候!” 老人放下畫筆,將畫布遮起來,轉身走到另一個畫架前,這個畫架比起剛剛的要小很多,畫中女子身形嬌小,蕩著秋千,裙裾飛揚間看得出衣飾華麗金貴至極,一張臉卻是和剛剛那女子的眼睛一樣,尚未著筆,空洞一片。 這次太史楚生卻沒有擱筆,而是認認真真提筆開始在衣裳上著色。 還不能畫臉,還不到畫臉的時候——太史楚生這樣對自己說,和剛剛的嘆息不同,這時的他臉上有了真真切切的悲傷,悲傷混合著狂熱,這張皺紋密布的臉顯得有些猙獰。 畫架的角落靜靜躺著五個小字: 太史季玉妲。 作者有話要說: ……的內容 不等丫頭有任何反應,神無執已經將她推倒在榻上,雙手撕扯她的衣物,圓潤的肩頭精致的鎖骨和鎖骨之下那白得膩人的皮膚幾乎恍花了他的眼,也讓這頭幼獸的殘暴徹底被引發,無視那已經凸起的小腹,神無執直接跨坐在上面。 ☆、金絲雀 神無執和燕思凡談了很久,內容丫頭不得而知,只是神無執歸來時,他告訴丫頭,也就是長安,“本王就要成為南燕的國相了,要在南燕留很長一段時間,足夠你生下這個野種?!?/br> 說這話的時候長安跪坐在羅漢床上,神無執用手托著她的頭,將一碗不知名的藥水往她嘴里灌,動作輕緩卻不容拒絕,長安漸漸意識到,這個人是不允許自己違背他的任何意愿的。 從那一天起,長安被安置在國相府的內院,南燕的園林一向巧奪天工,神無執命匠人修繕了內院湖心小島上的觀景樓閣,拆除了兩岸相連的木橋,唯有小舟可供來往,負責服侍長安的婢女仆役和長安一起被困在湖中央,與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系。 婢女們為她換上繡著白虎的禮服,為她端來南燕最珍貴的珍饈,往小島上堆砌華麗稀有的珠寶,但沒有人和她說話,除了神無執偶爾的到訪,她就像是被關在了空無一人的黃金監獄。 神無執有時會抱著她瘋狂地親吻,有時卻只是遠遠地看著她,從噩夢中驚醒時看見枕邊的男人那瘋狂的眼神,長安往往會腹痛如絞,嚇得再也不能入睡,那樣的眼神,仿佛要把她撕成碎片,又好像要拉她一起下地獄,永世不得往生。 長安數著日子,神無執每旬會來一到兩次,實際上他們見面的日子不多,但每次都對她是種折磨,只有仆人們按時送來的湯藥能安撫她,這是云鐸的藥,里面有藏藥樓的味道,或許他們還在想辦法帶自己離開——除了這樣安慰自己,長安沒有其他辦法。 “在想什么?” 神無執涉水而來,他的輕功很好,踏水無痕,長安只是望著湖對岸出了會兒神,神無執就已經到了自己身邊。 長安偏著頭看他,男人的臉妖異的白,白得不摻雜質,越是這樣越顯得他的目光陰暗,長安下意識的輕撫自己的肚子,那里已經日漸鼓起,里面的小生命不知這世間險惡,一味地從母體攝取營養準備出世,竟不知他的母親隨時都在崩潰邊緣。 “在想你?!?/br> 神無執似乎是被這句話取悅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