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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禁地叫出了那個人的名字,丫頭委屈地紅了眼眶。 突然,薔薇花叢顫動了幾下,丫頭抬頭望顫動的源頭看,只見一個小姑娘正趴在墻上看著自己。 那小姑娘梳著可愛的雙丫髻,然而臉上卻有一塊極大的黑色瘢痕,臉色蠟黃,看起來只覺得陰森丑陋。 見那姑娘在看著自己笑,即使心里別扭,丫頭也笑了笑回應著,隨即道:“小meimei,不要爬那么高,小心摔下來?!?/br> “我可厲害了,不會摔的!”小女孩雖然面容可怖,但聲音卻清脆悅耳,帶著甜膩的童音,“你是誰?” “我叫丫頭?!?/br> 小女孩又笑了笑:“我是問你你是什么位分?” “位分?” “你不是我哥哥的妃嬪么?要不然為什么住在后宮?!毙」媚锏溃骸拔乙郧岸紱]見過你,你是新進宮的采女吧?” 丫頭這才明白這小女孩把自己當成了燕思凡的女人,忙解釋道:“我不是燕思凡的妃嬪?!?/br> “你怎么可以直接叫我皇兄的名字!”小女孩立即呵斥道,本來就嚇人的面孔變得更加扭曲了,丫頭一驚,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你哥哥?!?/br> 小女孩這才恢復了正常,卻有些疑惑地問道:“你不是妃嬪為什么還要住在后宮?” “這個……”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在這個小姑娘面前說燕思凡的壞話,丫頭道:“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去問你哥哥呀?!?/br> 小女孩還要說什么,院子里小屋的門簾子突然被掀開了,丫頭急忙使了個眼色,小女孩立即縮回了腦袋,從院子里看幾乎發現不了墻上藏著一個人。 丫頭回身見是啞巴端了藥給自己喝,便走了過去,聞著藥碗里那股特有的杏花香味就知道這一定是云青衣給自己配的藥,只是不知道青衣最近過得怎么樣,他們會不會怪她沒有保護好自己…… 啞巴“啊啊”了幾聲示意丫頭趁熱喝藥,丫頭端起碗一口喝完,啞巴便乖乖回了房間。 墻上的女孩又伸出了頭?!把绢^,你想和我出去玩嗎?” “我不能出這個院子的?!毖绢^想了想,“你哥哥不準我出去?!?/br> “那有什么,皇兄也不讓我亂跑,可是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只要不讓他發現就行了!”女孩指了指墻上的薔薇花藤,“這些藤蔓大多都不是真的,為了冬季可以懸掛假花,好些都是用銅絲做的,你可以踩著它們爬上來,我就是這么上墻的,你沒住進來之前我經常爬進這個院子玩,很方便的!” 丫頭這才注意到滿墻的花藤郁郁蔥蔥,實在是昌盛得太過虛假了,不經用手扯了扯花藤,感覺其確實是十分堅固的。 “看吧,我沒騙你哦!” “可是,那個照顧我的啞巴宮女她會發現的……”丫頭躍躍欲試地扶著花藤道。 小女孩歪了歪頭,道:“這還不簡單,既然她是個啞巴,你就裝作午睡的樣子,等她以為你睡著了你再溜出來,只要在晚膳前趕回去就可以了?!?/br> 丫頭點點頭,心道反正啞巴也聽不見,就這樣遮掩過去也可以,便點頭道:“那你等我一會兒!” “快去!快去!” …… 悠長空曠的宮道上,一高一矮兩個身著橘色宮裝的宮女你推我我推你地走著,絲毫不見皇家莊嚴肅穆的風范,嬉笑打鬧聲在宮道上回聲不斷,與這死寂的皇宮顯得格格不入。 “看!我沒騙你吧,這里午間是沒有人的,只有早上眾嬪妃給皇后請安才會有人經過?!毙∫稽c的女孩驕傲地說道。 丫頭向前方望著,只見這長長的道路似乎沒有盡頭一般,心中覺得壓抑,但還是附和道:“你可真厲害!對了,你叫什么?” “我?你要叫我長公主殿下?!?/br> 哥哥這樣meimei也是這樣,丫頭暗暗撇了撇嘴,不屑道:“那你以后也要叫我丫頭殿下!” “你又不是殿下,只有我們燕氏皇族的人才可以叫殿下!” “那我也姓燕,我也是你們皇族的,我也是殿下!”丫頭不服氣地叫嚷起來,心里想著姓燕的有什么了不起,干嘛一副誰都要聽他們的樣子! 小女孩從未被人這樣當面忤逆過,方才對丫頭的好感悉數退去,然而見到丫頭臉上那淺淺的疤痕,她終究忍下了這口氣,道:“那你叫我妲兒好了,反正皇兄也是這么叫我的?!?/br> 丫頭頓時笑瞇了眼,摸了摸季玉妲的頭頂。 季玉妲心道如果不是看在你臉上有疤的份上,本公主才不會容你這么放肆呢! 耳邊響起皇兄那溫柔的聲音:“朕的妲兒一點也不丑,他們不知道,那些從天上私自下凡的仙女和凡人是不同的,為了和普通人區分開她們的臉上都會有一道痕跡,妲兒臉上的黑塊就是證明妲兒是仙女,知道嗎?”…… 畢竟丫頭也是仙女,季玉妲還是決定對自己的老鄉好一點。 “妲兒,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 “跟著我就行了,別管那么多?!?/br> 季玉妲拉著丫頭繼續走,一直到一間宮殿的大門時,季玉妲下意識地四下里多看了兩眼,不再往前走了。丫頭見那宮殿十分破敗,和一路上的其他宮室大不相同,有些好奇地看著季玉妲。 季玉妲驕傲地昂起頭,沖丫頭做了個鬼臉,隨即又偷偷摸摸地道:“咱們偷偷進去,你不準告訴別人這個地方,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丫頭認真地點頭,隨著季玉妲的腳步從湖邊的柳樹翻墻進了這座宮殿。 這座宮殿的確是破敗了的,里面明顯許久不曾有人居住過,灰塵遍地,雜草叢生,遙遙聳立的幾個殿堂也是灰黑交加,看不清顏色,地面上的青石路上已然長滿了青苔。 丫頭提著裙擺小心翼翼地走,怕不小心摔倒了,倒是季玉妲似乎對這里已經是熟門熟路,蹦蹦跳跳地就走遠了,先丫頭一步打開了殿門,等丫頭走到時揚起的灰塵已經淡了許多,宮殿里面的布置也隱隱顯現出來。 這座正殿共三層,第一層里面除了正中的已經干枯的水池以外,全部立著木質的框架,似乎是固定畫布所用的畫框。有些畫框已經腐朽了,然而有些上面還零零碎碎掛著畫布,隱約可以看見仕女身著宮裝的影子。 季玉妲對第一層并不感興趣,直接到了樓梯口,招呼丫頭上樓。 兩人來到了第二層,第二層的畫框沒有一樓那么多,然而畫框卻多為金玉等制成,上面的畫布保存得完整得多,可以看見上面都是一些女子的畫像,有純人物的畫像,也有一些帶有情景的景象,畫中的女子衣著也繁復得多,不再是普通的南燕宮裝,而是騎裝布衣盔甲甚至以鮮花為衣裙者都有…… 丫頭沒能在第二層呆一會兒,季玉妲已經拉著她上了三樓。 第三層空蕩蕩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