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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多認真的在提供線索,他都不相信,他相信的只有切切實實擺在眼前的、能夠通過證實的證據。所以,哪怕她無比確切的知道自己的記憶不會出錯,哪怕她一千萬次地重復說“我的記憶不會錯、我真的記得”,但韓松不相信,就什么用都沒有。 可韓松也沒錯。 你的記憶能算什么證據?你能保證你記住的就是100%正確的嗎?這可是兇案,一點小的錯誤就可能導致破案方向的徹底走歪…… 類似的話,她已經聽過很多次了。 她知道,她的能力能夠發揮,她能夠有特聘顧問這樣光榮的頭銜,靠的全是同伴無條件的信任。因為他們相信她的記憶、給她施展的空間,她才會有現在一往直前的自信和勇氣。而現在,沒有一組的大家在身邊,她要怎么辦? 放棄嗎? 什么都不管,不聽不看不問,只是呆在陳不周身后,等他們放她離開? 不。 絕不。 諸彎彎咬著嘴唇,盯住向外走去的韓松。 等著瞧。 她絕對會派上用場。 第50章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的后半部分有bug重寫了,記得先去刷新看一下呀。 53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案情都沒有什么進展。 韓松派人去找另一只貓但沒有找到, 受傷的貓被瘦猴抱走,陳不周和諸彎彎被“請”出房間。 因為人手不足, 韓松他們還沒來得及檢查這幾個嫌疑人的房間,所以一開始就禁止了所有人的回房。這次讓他們進來也是因為貓的原因才破了例,貓的事情處理完, 當然就不允許他們再待在里面。 出門前,陳不周看著被他丟在床頭卻拿不到手的那包煙, 煩躁地嘖了一聲。 諸彎彎站在臥室門口, 看著緊關的房門,跟陳不周說:“他們連鑰匙都收走了?!?/br> 她的聲音有點不對,陳不周側頭看了她一眼。 她正少見地板著臉, 咬著后牙,目光沉沉。 陳不周輕輕搖了下頭。 “這算什么啊, ”他聊地插兜踢了踢門板, 沒所謂, “我們連小黑屋都蹲過了?!?/br> 說著,他扭頭瞥她,隨手用手指挑了下她的下巴, “又什么呆呢?!?/br> 看到她被他的動作嚇得眼睛圓起來, 他收回手、靠著墻嘆氣, “幸虧劉敘不在這兒,要是親眼看到我被趕出門連包煙都拿不到,他能把肚子笑炸了?!?/br> 想到他說的, 諸彎彎的眼睛頓時彎起來,低著頭腳尖對腳尖,抿著嘴角偷偷忍笑。 陳不周一看她笑,眉頭馬上就皺起來。 他脾氣壞著伸手捏住她的臉:“笑什么笑?!你哪來的臉笑?! 諸彎彎:Σ( ° △°|||)︴??。。。。。。?! 沒等諸彎彎反應過來,陳不周就不耐煩地開始訓她,手都不松:“本來每個組的配合方式就是不一樣。咱們組是每個人做每個人的事兒,到時候信息匯總、再一起做討論,但他們是以組長為中心,所有人都按組長的吩咐做,所以韓松這么嚴謹、不敢有一點兒疏忽再正常不過了。何況你提的那點發現……你還覺得你說得挺重要的是不是?想一出是一出,你還以為我們在熊貓市總局里?” 雖然對韓松有了抵觸,但陳不周的話,她還是能聽進去的。 諸彎彎的腦袋越發耷拉了下去。 看她這樣,陳不周的語氣也稍微放緩了點。他松開手,變回了原來懶洋洋的腔調。 “海鷗市分局的破案率不比我們差多少,韓松對線索的敏感度也絕對比你高,他不會憑自己的喜好做判斷。這你也知道吧?” 她當然知道,所以她幾小時前向陳不周介紹韓松的時候就說了,作為重案組的組長,韓松非常優秀。真的非常優秀。 鐵面、嚴謹、雷厲風行,手下的部下也都與他高度配合,如果說陳程率領的熊貓市刑偵總局重案一組是最鋒銳的出鞘利劍,那韓松所率領的海鷗市刑偵分局重案組就是最堅硬的磐石巨盾,他們共同守護著國家。 是啊,他們的目的明明一樣,都只是抓住兇手、讓死者瞑目,有什么可置氣的呢? 想到這些,諸彎彎心里的煩悶開始慢慢消失了。 靜下心想想,就像陳不周說的,韓松不重視她的發現,也不是沒有道理。她的發現雖然是真的,但是確實不夠嚴謹,也不一定能派上用場,很有可能就是在給韓松添麻煩。 這個毛病跟了她好久了。 以前在一組,就算她說出的發現不嚴謹或沒有用,但所有人都相信她說的是真的,所以不僅不會對她提意見,而且還會認真地就她提出的發現進行調查,如果她的發現不嚴謹、那就把它查得嚴謹,如果她的發現沒有用、那就不去用。 甚至當其他組的人提到這點時,還被陸淼用“管它有用沒用,至少她能記起來,你有本事你也記一個啊”懟了…… 被他們這樣保護著,慢慢地,她就更加不注意。 這種情況愈演愈烈,直到今天,她遇到了并不那么相信她記憶的韓松,她的這個毛病才終于暴露了出來。也就是今天,她才意識到,她的這個毛病究竟有多大可怕,她竟然在說出她記憶的同時,還加進了自己的想法。 在她的記憶里,有的明明只是“8點48分賀雨晴抱走晴那只貓”和“10點03分那只已經受傷的貓進了我的房間”,可在她過度想證明自己想法的時候,卻變成了“這只貓從8點48分被賀雨晴抱走后,直到10點03分才受著傷跑到我們的房間”。 她竟然用了“直到”! 她知道的只是兩個時間點的事情,她卻為了爭一口氣,為了讓自己的猜想成立,硬生生把它扭曲成了整個時段的事! 諸彎彎背脊發涼。 這是她絕對不能做的事,唯獨她、絕對不能做。 她怎么能這么說? 這比她平時在一組時還要不負責! 因為韓松不相信她、所以她著急了?口不擇言? 不是這樣…… 諸彎彎閉上眼。 她會這么輕率而反常,只是因為韓松他們是分局的人。 而她,她是刑偵總局重案一組的特聘顧問。 刑偵總局、重案一組、特聘顧問,隨便一個頭銜拿出去,都鍍著金光。 哪怕她羞于承認,但在面對分局的人時,她的心底難道就沒有一點虛榮嗎? 我是總局的人,總局的人是可以直接插手分局案件的。 我比你們都要強。 你們應該認真調查我說的發現啊。 你們怎么能不聽我的說的呢? …… 差勁透了。 在韓松的眼里,甚至在分局的這些探員眼里,她也一直擺著這種高高在